双方又喝了一会酒,佟新华又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说道“你这几年上升势头太猛,别说你们这些待在政府大院里的人了,我们这些外面的小角色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你金秘书长就是潜力股,怎么可能在我们A市这个小鱼塘子里待着,以后绝对会高升到太守府里去任职的,我自己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些人以前对我是平心平脸的,而现在跟我说话,也是客客气气”佟新华举起酒杯和金一坡碰了一下“所以上次喝完酒,我就在想,肖邑肯定是会阻碍你进步的,但他也看得清局势,拦是拦不住了,你是他提拔起来的,他现在只能期望你能看在旧日的情分上,保持两人之间的关系”
金一坡喝干杯中的酒,下嗓时可能过猛,被呛了一下,一时间鼻涕哈喇眼泪一块咳了出来,佟新华帮他拍着背,喝了好几口茶,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回过味来“我觉得肖邑真的是多虑了,他好歹也是做过领导的人,连这点人的心思都琢磨不透吗?我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没有他,哪能有我的今天,他就是我这辈子的贵人,他对我的恩,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再说了,他还不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吗?胆小懦弱,什么人都不敢得罪,什么人也都不想得罪,他就算从副市长的位置下去,努努力也能进人大当副主任,再不济也是政协副主席,我就算真按那些有的没的传言去省城了,但他永远都是我的老领导呀”他又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好,就算你对我有想法了,想培养现在的小年轻了,我也不会有撒想法,但你别表现的那么明显呀,拉心腹不就跟做cx一样吗,发展两条线或者多条线,然后大家都想互不相容,多好,就像铁路警察,各管各的段,自己把自己该服务的那块服务好,不就好了吗”
“哈哈哈”佟新华放声大笑起来“我说姐夫呀,你真是把这个官当成精了,肖邑这个副市长当可惜了,应该让你去做这个位置就好了”
金一坡也苦笑了两声“你还别笑话我,这不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我是看的透透的了,但现在这事遇到我的身上,我不是照样也抓瞎了吗”然后他用手指了指佟新华和自己“咱们是亲戚,今天酒桌子上说话,哪说哪了,我也不怕你多想,逢年过节了,平时办事了,我没少给他送礼,我都把忠心表成这样了,他还这样怀疑我,你让我咋办,我总不能跟比干皇叔一样,把我的心挖给他看吧”
说到如此敏感的话题,佟新华也收起了笑容“姐夫,作为亲戚我劝你一句,现在上面对这事抓得越来越严,你这块以后千万不能再这样做了,伸手必被抓,这是咱们D千年不变的方针”
“说句让你把心放在肚子里的话,我已经收手很多年了,而且那时候很多次是他指使我这么做的,当时的氛围就是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这样干,你在这个圈子里就是异类,你不就是这样的异类吗?”虽然金一坡说这话时心很虚,但他怕这个话题再延续下去,就要听佟新华的政治教育课了,所以他在这事上给佟新华做了欺骗“所以现在才弄成他老人家对我不放心了,要培养新的白手套了,你就说我容易吗?我这样做,国家和人民会谴责我,我不这样干,少数权贵会为难我”
“乾坤正气清且劲,长挟春风作襟韵”
“说的好呀,做好官难,做贪官更是难于上青天呀”
佟新华看了金一坡一眼,他知道金一坡没有对他说实话,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又不是纪检委的副主任,所以他贪或不贪,也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他心里只是求他能多福,如果以后那最后一根稻草真的落在他和肖邑身上,关系无法弥合,那对他们双方来说,可能都是灭顶之灾,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口袋中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个熟悉的电话,省厅公安厅外事处,他很好奇,以前他在厅里时跟这个部门打交道不多呀?
“你好”
“佟局长吗?我是外事处的冯光明呀”
“哎呀,冯处长呀,您好您好,好久没见了,今天怎么想着给老弟打电话了?”
“我们这里接到一个案件,跟你有关系,所以先给你打电话通通气”
“什么事呀?”外事处接的案件都是涉外的案子,跟我能有什么关系呢?虽然很纳闷,但还是认真的听着,但越往下听佟新华的脸色越难看,以至到最后,刚喝的酒都让他又气又惊的整醒了,金一坡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也不好直问,只能耐心的看着他接听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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