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他的,我们还是回过头说说你那个女人吧,撒时候又勾搭上这么一个红颜知己的?”金双儿才不想按他的聊天方式来,她就想按自己的说话方式来,很跳跃,让你的节奏必须跟上她的舞点步伐
“我跟她没什么关系,也就是平时有些业务往来,大家比较聊的来”金一坡还在做着最后的倔强
“你当初给我说你和杨姨的关系也很干净,可是呢?”金双儿暂时不想戳破他眼前的解释,而是想先去撕裂他以前的伤疤
“这…”金一坡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你这次又准备跟这个女的狗拉羊肠子多久才可罢休?”
“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金双儿的阴阳怪气让金一坡有些脸面尽失,他觉得他此时在金双儿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什么叫好听?什么叫不好听?你要自己先看自己做的事情好不好看…”金双儿现在也有些激动,声音的分贝难免高了一点,见有人往这边看,也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她爸还要在这个院子里活人,总归还没到撕破脸皮那一步,所以立马将声音压了下来“你已经逼走了小伞,难道你想把这个家彻底拆散吗?”
“你不要听小伞道听途说,这里面事情不是这样的,就拿几张我跟那个女人的照片说事,你不觉得很滑稽吗?按你这样的逻辑,我是不是跟个女人走在一起,就代表我跟这个女人有关系?”
“当时明明你们陪着妈在广州过年,你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去上海了?”
“这个事情不都给你妈说了吗,以前厅里的一个同事去世,毕竟在上海人家的职务也上去了,厅长带我们去参加人家葬礼,难道有错吗?”
“爸,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也就是妈没往那个方面想,咱们都是圈里的人,哪个上级领导去世不会在自己单位的官网上下讣告,你竟然还这么斩钉截铁,那你敢不敢把这个去世领导的名字告诉我,我明天就上网去查,如果真有此事,我过来给你道歉”都到这时候了,她爸的嘴还是那么的硬,金双儿这时觉得好无语,此时就像在看中央纪检委拍的纪录片,看那些级别更高的高官当时行贿受贿时做的事好幼稚,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人精过头了呢?还是肚子里本来就是没有半点墨水的草包一个?如果真是人精过头了也情有可原,可如果真是草包一个,那提拔他的人是不是也是一个草包?她在回过头看她爸,就觉得他现在在她面前的这场戏真是各种的漏洞百出
“这…”真是一个厨子不看菜谱改看兵书,竟然是如此的可怕,金一坡又抽出一根烟点着,然后捋了捋自己头上本来就不多的毛发,韩雪那关还没过去呢,这半路又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
“爸,我觉得你最好好自为之,别在这无聊的游戏里越陷越深,你要记住你是有家室的人,你是有儿女的人,而且你现在都已经抱上孙子当姥爷了,最重要的是你是一名G产党员,国家政府里面的一名中层领导,你要以身作则呢”金双儿顿了一下“爸,我真希望你能迷途知返,如果你在执迷不悟,你可能就会失去家庭、工作、职务,甚至一切”金双儿确实说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此时金双儿在金一坡的眼里哪是什么他的女儿,形象瞬间高大了很多,就像纪检委工作人员平时给他们普法一样,他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以后会跟那个女人保持距离的”
“以后不只是女人,小伞还给我说了你还有经济问题,爸,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
劝人一般劝三分,响鼓一般是不用重锤的,金一坡也是聪明人,你说一句,他就能在自己身上对应到十句八句,但你一多说,有时候就让人觉得你有些教条般的啰嗦了,效果反而会减半,这时候金一坡就有点烦感她,没好气的说到“看来我眼光还是不准,当初就不应该托关系把你整到妇联,我倒觉得你去纪委更合适”
金双儿何曾听不出来她爸的夹枪带棒,觉得这样对牛弹琴般的再说下去也毫无意义,天色渐渐变暗,刚好旁边落下一只不知是刚死还是热晕的蝉,她轻轻捡起放在她爸的手上“爸,看到这只蝉,突然想到一句很凄美的句子,送给你,愿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我对蝉说,你我再见,要等来年;而蝉却对我说,他日重逢,要等来生”说完,便向大门口走去,留下一脸沉思的金一坡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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