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由一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个灯光昏暗的屋子里,他想起身,发现自己已经被固定在了一张床上,但奇怪的是,绑他的人还没有把他绑死,只是固定了他的右手和双脚,左手和腰部还是能灵活行动,他伸出左手去抠右手上的铁环,才知道自己已经是没有能解脱的希望了,因为这张床就跟派出所里的审讯椅一样,锁子是在铁板下面,就算左手再长,也是够不到那个位置的,他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是大意了,这才过了几天,就让杨桂凝的人盯上了,看来汪华华说的对,真的不能太小瞧这个女人,这次落在了她手里,可能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看着头顶那个摇摇晃晃的灯泡,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是那种对未知的害怕,他不知道这次杨桂凝会怎样收拾他,但愿能痛快一些,直接一刀把他解决了,那样他反而会轻松一些,如果她要是把满清十大酷刑给他用上,那滋味想一想都会感到害怕,想到这,他的全身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眼角也竟然流下来几滴眼泪,牙关也在微微的打颤,他狠狠的咬住牙齿,刻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越想这样做越发现是平静下来是那么的困难,心脏跳的很快,感觉一张嘴,那颗不安分的心脏就会从嘴里蹦哒出来,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用着吃奶的劲用左手玩命的捶着这张铁板床,不仅捶还大声的喊着救命,就在他使劲的呼救的时候,有个人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耗尽着自己的体力,过了好一会儿,由一峰的声音小了下来,这个人才慢慢的站起身,将手中的小说放在了一边,缓缓的走到由一峰的面前,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这把刀看上去就很精致,木制的刀把,刀身看上去闪闪发光,留心的看都能从刀背上看到自己的样子,这个人拿着刀轻轻在由一峰脸上滑着,仿佛要给他刮胡子一般,一边滑着一边低声的向他说到“别费力气喊了,这是Z县的荒郊,方圆十里八里连个能喘气的人都没有,你就是把嗓子喊破了,最多引过来几声乌鸦叫或者野狗叫”
“你是谁?”虽然刚想到了让对方能给自己痛快一点,但真正的刀子游走过来时,死亡的恐惧又弥漫在了他的内心最深处,尤其是这冰凉的感觉,让他说话的声音都带有明显的颤抖
那人微微的笑了几声,还是重复着手上的动作“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就是那个让你生不如死的人”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由一峰心里其实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但现在的他就跟被公安局抓回来的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是一样的,能抵赖多久就抵赖多久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英雄好汉呢,做事敢作敢当,都到这时候了,为什么还不敢承认呢?你以为我是看上你这一身膘,把你请过来当猪肉卖呀?”这个男人的刀子慢慢离开了由一峰的脸庞,开始滑向他的脖子、胸膛、肚皮、大腿以及脚面“而且你说,你现在身体里的这些下水哪个部件是好的?就算把你尸体捐赠了,可能最多也就是被医学院用福尔马林浸泡着,以后供那些学生解刨尸体练手用吧”
这男人的刀子滑过,由一峰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也全部被扒光了,只留下了一条内裤为自己遮着羞,对方那样的嘲笑他,他也不想太丢面,但现在是生死之间,所以他还想再做做最后的努力“兄弟,你是要钱还是要命?要钱,你开个价,我双倍给你;要命,就痛快点,我脖子上皮薄,我也解脱了,你也可以去交差了”
“你想的倒挺美的,咋可能让你这么痛快的解脱呢,我刚说了,我是让你生不由死的人,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那你想怎么样?”由一峰又一次的感到了害怕,他惊恐的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将手中的折叠刀收好,又重新的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转身向一个角落走去,没过几秒推着一个餐车过来,上面有面包、方便面、火腿肠、矿泉水、香烟以及打火机,推过来稳定好后,一把抓起由一峰的左手在餐车上够了够,然后自言自语到“跟我计算的一样,你完全可以够着,这是一个礼拜的量,当然是按我的饭量及喝水量标准定的,你自己也省着点吃喝吧,我会一个礼拜后来看你的,这房子里的暖气我会一直给你开着的,放心,我不会让你冻死的,再见”说完后向他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便自顾自的向门的方向走去
“混蛋,你给老子回来”由一峰向他大声的喊着,可那个男人仿佛听不见他的喊声一样,悄然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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