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五十二章出徒了

办公室里的一群人，看到秦川和余一佳回来，齐刷刷的目光看过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坐在角落里的胖小刘，他始终坚持认为，张泽明绝对会一口咬定不会承认。

秦川摇晃着审讯记录本，把余一佳推到了他的前面，颇有一番名师出高徒的架势，说道：“我徒弟出徒了！张泽明成功拿下，招认了！不过——”

“千万别说他不是害死江森的凶手！打死我都不信！”刘鹤一撇嘴，盯了一眼余一佳，“倒是余美女厉害啊，第一次审讯就有这么好的成绩，这师傅的确厉害！想当初，我师父——”

“你爱信不信！反正，他真的不是凶手！”余一佳硬生生地把刘鹤没说完的后半段给砍掉，让他这个话痨憋死！

“我师父刚带我的时候——”

“一佳厉害啊！”马晋鸣顿时竖起了大拇指，“除了这个重磅消息之外，一定还有其他的发现吧！？别吝啬，快点和我们说说看！？”

“还是小马哥懂我！”余一佳又是瞥了一眼不会聊天的刘鹤，转身对其他队友说道，“张泽明交代了几个比较敏感的人物，可能需要进行具体调查一番，才能确认是否和咱们的案情相关。小马哥，拜托你一件事呗！”

“绝对没问题！为美女效力，万死不辞啊！”小马哥拍着胸脯打包票，他满脸的笑意，好像随时都可以为余一佳效劳。

“这里有几个人的名字，还有一个密码，麻烦你把张泽明手机里加密的文件给破译一下，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不过——”

余一佳有些不太好意思，回头偷偷看了一眼秦川。

秦川看出来了，这女人根本就是在求助，她说不出口的那些话，无非就是想让他说出来。

小马哥还等余一佳继续说下去，却不料秦川开口道：“不过，他手机里面的无非就是一些男女的不雅视频，以及很暴露的相片，你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要外泄。重点把里面那几个人的背景都调查清楚。还是那句话，越是看似不可能的凶手，越有可能是我们这个案子的真凶。”

“川哥，可之前在山上挖那些人头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刘鹤又站起来，似乎是要和秦川辩解，“你不是说——”

可惜，秦川根本都没理刘鹤，回身看到了同样缩在角落里的胖小刘，喊了一嗓子道：“小刘哥，帮个忙行吗？”

刘晋扭动着身体，一副慵懒不愿搭茬的表情看过来，嘴角下沉地问着：“你先说什么事儿。”

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太情愿，明明是张占峰都已经把副队长的职位许诺给他了，却平白无故地被秦川给捷足先登，又怎么会甘愿？

上次，刘晋之所以听秦川的安排，实际上多少有些想要看他翻车的“窃喜”，却没有料到，秦川这人的本事还真大，把案情这么快就给捋顺了。

秦川三番两次让胖小刘帮忙做事，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到没有什么，就是想麻烦你，能不能把调查出来的这几个人的资料都看完后，顺便都给摸查一番。”秦川笑道，“这种小事让你去弄，有些大材小用，抱歉。”

胖小刘一听是这事儿，秦川又把话说的那么漂亮，索性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川哥，那些找到的人头，也不知道咱们凯哥给拼的怎么样了？我看你就光盯着没有找到头的孙冬雪，难道其他那些已经找到人头的受害者，咱们就不管不顾了？”刘鹤终于把话说到了点子上，“要不然，我帮你跑一趟，问问凯哥是啥情况咋样？”

“你？”秦川摇着头，“你这碎嘴还是在办公室插科打诨好了，那边我亲自过去。”秦川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冬阳站了起来，他拿着刚从马晋鸣手中拿到的名单，凑过来，“这几个人你说和一个大学生有关系？”

“对，冬阳老师有什么高见？”余一佳的眼中闪出了光，把审讯记录本从秦川的手中抢过来后，直接交到了他的手上，“难道，你认为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不，只是对案情有些不一样的见解。”冬阳逐行扫过记录，“比如，他既然盯了孙冬雪那么久，他更应当把苗头对准那个拉孙冬雪下水的混混儿，而不是跟着那些有钱人吧？这个所谓的信贷员，会更令人值得怀疑。”

“可秦川说——”余一佳看了一眼要走出办公室的秦川，“越是看似有嫌疑的，在咱们这个案子里，嫌疑会越小。可你又为什么说疑点最大的人，嫌疑最大？难道，仅仅是因为江森把孙冬雪杀了，没有人帮他赚钱了？”

“非也。”冬阳拿出了他那套当老师的说教感，对秦川说道，“万事都有双面性，你为何如此肯定，他就不是呢？要不，我们打个赌？”

秦川站定了脚，回头撇了一眼冬阳，竟然被他的话给逗笑了。

“当然，我承认你说的双面性，但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凭直觉办案？”胖小刘吃惊道，“你不会一直都凭直觉吧？那——”

“他不也是一样凭直觉？”秦川扫过胖小刘的脸，又定格在冬阳的身上，“心理学，无非也就是推断凶手的心里作案动机，分析他们的行为模式，然后用自己的直觉去断定哪个有嫌疑，哪个没有吗？你有你的那一套理论，同样我也有我的那一套断案方式。只是，我们的经历各不相同，处理的方式也会有很大的诧异。”

余一佳被这两位“神仙”对话弄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两个人讲的是什么东西。

听完秦川的这番话，冬阳败下阵来，做了一个请的姿态，放秦川走。

余一佳一脸蒙圈，眼看着秦川离开，她又想和冬阳请教问题——

“还不快走！还想不想在破案方面有所突破了！？”秦川在走廊里亮声喊了一嗓子。

别说四队全员听得见，就算是隔壁三队的人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余一佳满脸都写着“不开心”，却还是很无奈地一步三回头的跟了出去。

“秦川！你是不是故意的！？”余一佳出了门，就质问他。

“什么故意的？你什么意思？”秦川装傻，“你不会是——”

“你知道！你都知道！你还问！不许说！”余一佳红着脸急了，“就不能给我点——”

“不能！”秦川最擅长的就是给人泼冷水。

余一佳满心的热情，都被秦川给浇灭了。

“难道，你认为现在的情况下，是你的爱情重要，还是案情的真相重要？”秦川和余一佳走远了，他才一脸认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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