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七十九章神秘感

凌晨三点半的齐市，万籁俱寂。

秦川和冬阳从刑侦大院走出来，俩人脸上都挂着笑意，却各怀鬼胎。

冬阳先开口问秦川道：“你这个人挺有趣，和其他的警察不太一样，总是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神秘感。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曾经的你经历过什么？怎么成就了你今天的性格？”

秦川歪头看着冬阳，嘴角泛笑，尬聊着：“成就？你看我很有成就吗？倒是你，明明好好的一个老师，当什么警察，先自己死的慢？”

冬阳头上飘过一串的省略号，秦川这明摆着是不想和他聊，又为什么做出邀约？

“整个刑侦队，好像就你的身份特别，余副局特意交代我，让我帮你做心理辅导，可看你这办案的劲头，怎么都不是个有心理隐疾的人？你也别绷着，和我聊聊又能怎样？”冬阳并没有放弃，想继续同秦川的口中挖出更多的信息。

秦川伸了一个懒腰，把筋骨舒展一下后，站定了脚。

“呦，这早餐店挺早啊，要不吃个饭？”秦川根本没顾冬阳有没有跟上，他自己先进了早餐店，点了一人份的早餐吃起来。

冬阳站在早餐店的门口，一身凌乱。

秦川这明摆着是给他“上了一课”！

边吃饭，秦川的内心边腹诽，余副局把他安置在了刑侦四队，还以为他发了善心给自己谋了个好职位，可现在看来，他无非是想要知道，自己在离开的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而已。

此时的秦川对余副局还真是爱恨交织。

天逐渐放亮，秦川也没有要回去休息的意思，他想趁着对案情的执着，把真相找到，还死者一份安宁。

从早餐店出来，冬阳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秦川玩味地笑出了声，他本以为这厮可以坚持到底，却也是一个和刘鹤一样的人。

重回刑侦四队，办公室里空空如也，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安静的气氛。

秦川踱着步子，拿起了审讯本，把他冲动之下没有完成的使命做完。

冰冷的拘留室里关押着裁决不定的嫌疑人。

在秦川的眼中，只要被关押在这里，无论他做过多少好事，都不能抹点人生的黑点。就如同他，即便他重新回到了警察的队伍，他依旧不能抹点曾经当卧底那段日子的心酸苦楚。

推开拘留室的门，秦川拍了拍手，让还在沉睡中的人清醒过来。

姚世龙睁开朦胧的睡眼，极为不耐烦地哼着：“这才几点啊，就算是为了破案，你们警察也不用睡觉的吗？”

“警察不需要那个！”秦川笑了笑，坐在姚世龙的身边，“倒是你，睡得这么香，做什么美梦了？总不会梦到孙冬雪了吧？”

姚世龙眉头微微一皱，秦川还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孙冬雪这女人对你来说真的挺特别的，是你这辈子碰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处子身吧？”秦川抽着烟，看似随意的和他聊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把她当成全世界，她只把你当凯子，对吧？”

秦川的话犀利的让姚世龙紧攥拳头，脸上的表情已经全然出卖了他。

“不得不承认，孙冬雪有几分姿色，再加上她为自己做的可怜人设，的确很容易让男人深陷其中，可她本身就是个罪人，不值得你为她深陷其中。更何况，为了这种女人断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何苦呢？”秦川无奈地摇头，“关于江森死亡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我来呢，并不是为了审讯，只是出于个人对你的感谢！”

姚世龙更是意外。

天才蒙蒙亮，秦川就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还美名其曰是为了“感谢”，鬼才信！

“你看，别一副置人于里之外的表情，我也是很无奈的，同样都是给别人打工！只不过我的老板和你们的不同而已，我也没那么伟大，什么代表什么消灭你？别逗了，大家都挺累的。”秦川语气轻松，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对了，我好像还没告诉你为什么要感谢你呢！”

秦川走到门口，站定了脚，回头和他陈述道：“感谢你让我们捣毁了一个非法买卖卵子的假医院！你这算是一石二鸟，把这些害了孙冬雪的人都一举歼灭吧？”

姚世龙质疑的目光终于暗淡了下去。

他沉了一口气，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不得不说，你们的计划很成功，实际上差一点就被我给忽略了，好在我坚持不懈，找到了你们之间所有隐藏的关系！”秦川对姚世龙竖起了大拇指，“即便你什么都没说，我们搜集到的证据已经足够了！”

姚世龙张了张嘴，他似乎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不敢轻易说出口。

在三个人之中，姚世龙是最社会，最滑头的，撬开他的嘴不比撬开虎哥的轻松。

“你继续，睡吧！”秦川拉开门，“等你再醒来，就会有人告诉你，你需要转移地方，准备候审了。”

这无疑是在给姚世龙下最后通牒，错过了今天，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心中所想，同样，他也失去了坦白从宽的机会！

“等等！”姚世龙在最后一刻，似乎是开了窍般喊住了秦川，“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推断出啥江森的‘理由’，以及凶在现场留下了什么，以及究竟露出了什么破绽被你看出来？”

“再完美的案件，都会有一个结局，即便是没有破获的‘谜案’。”秦川转过身来，和姚世龙说着，“至于究竟是我们发现了破绽，以及你们的谋划，那恐怕就要从你们几个人的身份，以及孙冬雪的身份入手，抽丝剥茧之后，就会发现，其实这案子很简单。你们的目标实际也很简单。”

“简单？你这么自信？不然，你说一遍，让我听听，有没有遗漏？”姚世龙实际是在试探秦川，他在看还有没有要说的必要。

毕竟，秦川诈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他绝不想再上当受骗。

秦川见有门，他又重新坐定，聊了起来。

“你、孙迎雪还有张泽明，你们共同勾画的这次谋杀，目的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为了孙冬雪报仇。”秦川淡定地和他说着，“之所以是江森，并不完全是因为孙冬雪被他所杀，在跟踪了江森后，发现他的秘密后，决议用特殊的手段，把他的行径暴露在警察面前。至于孙冬雪——实际上，你更想揭露的，是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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