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八十四章别进去

第八十四章：藏尸地（4）

被秦川成为“古董楼”的陈虹家在二十分钟之内，便被警方围得水泄不通。

余一佳赶过来的时候，刑侦四队的人都已经上楼了，只留下了两个在楼下看守。

“什么情况？”余一佳上前问小李，“我师父在楼上？尸体真的找到了？”

小李掩着口鼻，摇头道：“我劝你还是别上去了，以我五年的警龄都受不了现场的那股子怪味儿，你别尝试，否则这个月都不想吃肉！”

余一佳根本顾不得小李说的那些话，她急切的想要知道案情的真相所在。

“别废话，几楼！？”

“四楼。”

余一佳不顾小李在身后的劝慰，她直奔上楼。

走廊里的情况更是糟糕，警车的警笛声一响，几乎是楼里所有的居民都从自家出来围观热闹了。从二楼到四楼的桓台上站的都是老龄人，余一佳几乎是寸步难行，始终用声音来开路。

好不容易挤到了四楼，又被胖小刘拦在了门外。

“秦川特意交代，不让你进去，你还是在门口等着算了！”胖小刘一直摇着头，捂着嘴。

“到底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都不让我进去！？”余一佳的轴劲儿又上来了，“让开！”

以胖小刘的吨位，余一佳根本没办法推动，她尝试了几次，都被弹了回去。

这时，从房间里传出秦川的声音来，他低声吼着：“你就乖乖站在外面，别进来！这不是你应当看的场面！凯哥，你动作快点，这地方不宜久留，老年人太多，容易造成他们的慌乱。”

“现在恐怕已经是慌乱了，你听听外面这嗡嗡嗡的讨论声，指不定明天又会传出咱们什么恶性话题呢！”张占峰无奈地摇着头，“刘鹤，你的动作也快点，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线索！最好直接能把陈虹那女人给我找出来的线索！”

听到这几个人在房间里嘀咕的声音，余一佳的内心更是焦灼。

“我有消息！我有一个很劲爆的消息！你们到底要不要听啊！？要听的话，就让我进去说！这里人太多了！”余一佳在门口喊着。

好不容易发现的尸体，她一定要看看现场的情况，都已经在门口了，还不让见，她 就知道这又是余景龙搞的鬼！

秦川摘下了手套，走到门口，阴沉着脸，根本不给她留任何情面。

“你就不能消停点？有消息，也等回去在会上再说！这里，真不是你应当看的。”

秦川的表情把余一佳震慑到了，她看出来他在生气，但并不是和她生气。

同样，张占峰也摘下手套走了出来，语重心长地对余一佳说：“一个小丫头，别捣乱了！里面真没有你能帮忙的地方。你找到的消息，就算是再劲爆，也没有里面的现场来的劲爆！等回去开会，你就能看到相片了。”

余一佳一肚子的狐疑，却只能按耐情绪，等待归队。

而现场的混乱程度，不亚于秦川在山上发现多具尸体那天的情况。

在山上，只是借着夜色幽深，加上尸体数量比较多，而呈现出各种的白骨化，腐蚀化，让人在现场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而已。

而今天，哪怕是在白天的房间里，那满地都是红色已经凝固的血液里，还有这正在蠕动的蛆虫，而从冰箱里掉出来的尸块，散落在厨房的地上所呈现出来的状态，无一不让人作呕，甭说晚饭吃不下，恐怕这个月都不想见到肉了！

一直以“刑侦一哥”著称的冯凯也彻底被现场拜服。他带着口罩，每一个细节都不忍错过，强忍着对现场的恶心，整整处理了两个多小时！

还有刘鹤，平时的嘴那么碎，今天硬生生是把所有的话都憋了回去，多一个字都不想说，可见有多让人反胃。

并不是秦川不想让余一佳“见识”一下现场的“魅力”，可这种“魅力”绝大多数人都是无法承受的，他同样也是在用自己的“职权”来帮余一佳避免一些对这个职业的“不适感”。

秦川一夜没有休息，又一上午高强度的工作，让他身体有些透支。

张占峰看到他额头沁出的冷汗，让他先带余一佳回队休息。

秦川本想拒绝，奈何他真的有些扛不住了，索性便从案发现场离开。

回到车上，秦川靠在副驾驶上便昏昏欲睡，余一佳赶快爬上了车。

“秦川！”余一佳咬牙切齿地对他低吼着，也不看看他究竟累成了什么样，“我是真的发现了问题，你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进去？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找到的线索是什么？”

秦川微微侧了侧身子，眼皮都没睁开地问：“快说。”

余一佳本想还和他买个关子，却被他如此冷漠的态度噎了回去。

“是陈虹的身份。”余一佳把在女老板那边得来的线索和秦川说完，还顺手把相片发到了秦川的手机上，“你应当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难道你就没发现这个疑点？”

秦川低声叹了一口气，摇晃着头，颈椎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很是无奈地睁开眼睛，说道：“你也说了，一面之缘，匆匆见过，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老板的身上，又怎么可能去注意到一个服务员呢？更何况，她是背对着我，我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更没有注意过她的相貌！别以为，我是电脑，扫描过一次就会全都记得！”

余一佳被堵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轻咬着贝齿看他冷漠的表情。

在秦川的脸上，他读到了不耐烦的情绪。

她所认识的秦川一直都是这样，并没有什么觉得奇怪。

可秦川在对待沉温雪的时候不是，眼神中包含着对她的温柔和缱绻。

不知道，秦川在面对女老板的时候，是不是也用过同样的目光？所以，才会让女老板对他如此着迷。

余一佳低着头，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她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情绪。

“开着我的悠车，回队吧！”秦川又靠在了车窗上，“让我小憩一会，醒来再去思考他们之间的人物关系。案子很快就会大白天下了。”

余一佳点头，启动了车，慢悠悠地朝着刑侦大院的方向开去。

秦川靠在椅背上，也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案情真的会这么轻松的清楚？”余一佳哀叹着，“那么现在陈虹又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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