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可爱的姑娘,不烦世事满心欢喜。
珀拉从头到脚都仿佛被一面无形的盾牌保护着。无论霍德尔的速度有多么的恐怖,但只要他试着去攻击珀拉,都只能像碰到墙壁一样,头破血流地反弹回来。连对手的身体都碰不到,再快的速度也都不过只是野兽的怒吼,仅仅吓唬些弱者罢了。
碰了无数次壁的霍德尔,单膝跪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嘴角处渗出,但是他眼神里却依然是那份带着狡猾的天真,看不出一丝疲倦的神色。
“怎么,第一死徒也只不过是个躲在自己魂器保护下,不敢正面战斗的废物吗?假如你觉得凭你身上的防御保护就可以安然无恙了,那你可真太小看我霍德尔了。现在我就要你为刚才的几句话付出代价。准备好迎接真正的恐惧吧!蠢女人!”摔倒在地上的霍德尔,尽管嘴角上都已经渗出了血,脸上却依然是钢铁一样的坚毅,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他暗中悄悄地调转魂力冲击着左肩上的印,同时一团火球已经在他的右手上形成。
“去死吧!蠢女人!”突然巨大的火球从霍德尔的手中爆发出去,万丈高的火焰顷刻间将珀拉包围。
珀拉露出了一个特别夸张的微笑,似乎看到了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没有用的!”珀拉伸出自己没有抱婴儿的左手,轻轻地晃动一下,火焰顿时被脚下黑红色大地全部吸收,“霍德尔,你可真是可爱啊!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灵魂回路都是以独特的武力进攻见长,而元素进攻可谓是很一般?你可真是可……”
珀拉还没把话说完,就因为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而仅仅闭住了嘴。她的身后,漆黑的袍子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她的左肩一直砍到了腰上。喷薄而出的血液染红了原本漆黑的长袍,暴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被血浸染,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珀拉倒在地上,眼中充满了难以相信的惊恐:“不可能,你怎么能突破我的防御空间,这绝不可能……”
“蠢女人,别忘了我是霍德尔,可是拥有强大英灵的,好像没有人说过要和你一对一对战吧。而且运用英灵好像也是一个灵师最基本的攻击方式吧!”
霍德尔嘴角微微上扬,双眼中闪烁出被杀气包裹的得意,“没想到你可以在魂术师周围布上一层强效的防御阵,基本上无论是魂术师还是魂兽,凭借血肉之躯是无法突破的。别说要是几年前我还真没办法对付你,可惜啊,我刚捕获了我的英灵——【赫尔墨斯】,他的臂刃就算是【太阳神战甲】都可以一刀砍成碎片,何况你的这件不过使徒级魂器。
赫尔墨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商业、旅者、小偷和畜牧之神。也是众神的使者,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是宙斯与阿特拉斯之女迈亚的儿子,罗马又称墨丘利。
赫尔墨斯出生在阿耳卡狄亚的一个山洞里,最早是阿耳卡狄亚的神。奥林匹斯统一后,他成为宙斯的传旨者和信使。同时也被视为行路者、医生、小偷和商人的保护神、以及雄辩之神。传说他发明了尺、数和字母。他聪明狡猾,又被视为欺骗之术的创造者,他把诈骗术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他还是里拉琴的发明者,是希腊各种竞技比赛的庇护神。
后来他又与古埃及的智慧神托特混为一体,被认为是魔法的庇护者,他的魔杖可使神与人入睡,也可使他们从梦中苏醒过来。
而现在,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用黑纱把自己包那么密不透风,怎么,该不会长得和我的【赫尔墨斯】差不多吧?”
一道仿佛闪电般的影子瞬间从珀拉眼前闪过,原来将她包裹得只剩下迷人双目的黑纱立刻碎成了粉末。
一张精致的面容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霍德尔面前。
眼睛的美丽暂且不论,细如柳叶的双眉,如同技艺最高超的画师费尽心机的力作;高俊的鼻梁,仿佛是用雕刻而成;樱桃般红润的小嘴,让人看了有一种想冲上前去亲一下的冲动;白皙的没有任何瑕疵的肌肤,即使是贵族少女,也会自叹不如。俊美的美容背后,张扬着**裸的杀气,使她整个人增添了一份不可触及的美感,仿佛一朵由鲜血浇注生长的毒刺玫瑰。
“长得还没到给黑暗森林抹黑的地步,怎么就用黑纱把自己整个人抱了起来?还有你怀里抱的,我看来看去都像是个婴儿,带着婴儿乱跑,你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霍德尔轻轻地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凛冽的杀气使他的长袍飘扬起来,右手上更加汹涌的火焰已经生成,似乎下一个瞬间就可以在珀拉防御体系崩溃的时候将她吞噬掉,“发动你的英灵给我看看,否则你就准备好迎接最后的审判吧,蠢女人。”
珀拉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后背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缓慢地愈合,鲜红的血液汩汩的流出,任谁看了都不由得感到心疼,更何况此刻她的怀里竟还抱着一个婴儿。
可惜!她不该生在黑暗森林!
黑暗森林所有的灵师都是天生的冷血死神!
“让她知道点厉害吧!我的赫尔墨斯。”冰冷冷的声音仿佛来自最阴森的地狱。
“没有尊主的命令,你竟然敢杀第一死徒?”
珀拉惊恐地注视着霍德尔。显然她没有想到霍德尔竟然敢要杀掉作为第一死徒的她。
“是又怎么样?蠢女人!”霍德尔露出了一个冰冷冷的讥笑,“尊主早就下达过‘凡闯入【死神谷】的人,无论是谁都可以直接杀掉’的命令,所以在这【死神谷】中,除了我六王权以外,所有的人都可以是死人。”
“那条命令是下达给死祖的,你作为【讯】的负责人,应该清楚,就算是要处死我,也只有死祖才有资格来执行命令吧?”珀拉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将手指放在身后的灰红色大地上,悄无声息地发动着自己的能力,“难道你想因为杀害死徒而让死祖为难吗?”
“真是可笑的蠢女人!”
霍德尔左手打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似乎在向什么下达着命令,“听好了,我是【讯】的负责人,连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还有什么人可以证明你是第一徒了?还有,我可是专门负责暗杀的暗杀王,为了不错失稍纵即逝的暗杀机会,可以在不事先得到死祖允许的情况下,暗杀掉任何已经危害或者将要危害到黑暗森林的人。更何况,我可没打算要杀你。
我早就被你重伤而昏迷。而我昏迷前放出的赫尔墨斯为了保护自己的主人,不顾一切的进攻你,最后遗憾地杀了你,我们黑暗森林的第一死徒竟然会被一只英灵杀掉,说出去可真给黑暗森林抹黑。难道死祖会因为这个而怪罪我吗?”
珀拉的瞳孔开始凝聚,似乎她已经看到了向自己缓慢洞开的地狱之门。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婴儿,而回报她的却是异乎寻常的宁静,没有一丝的哭闹,仿佛正在发生的一切与他没有丝毫的联系。深邃的黄金色瞳孔,似一层薄薄的冰面,肃杀般的寒意与冷漠充盈其中。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珀拉,简直就是一个被地狱最底层驱逐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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