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茹听见雷洪生的声音,身子微微一颤。
雷洪生惋惜地搂住她,伸手扯开了她眼前的眼罩,又把手摸到了她的背后,拽住手铐,用力一捏。
钢铁浇筑的精制手铐,就这么被他捏成了碎片,而没有半分伤到江婉茹的手腕。
江婉茹怔怔地看着雷洪生。
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事了,婉茹。”
雷洪生柔声说道:“都结束了。”
江婉茹张了张嘴。
突然,她反手一巴掌抽在了雷洪生的肩膀上。
“啪!”
雷洪生挨了这一巴掌,并无怒色,反而愈发心疼地看着江婉茹。
“都怪你!”江婉茹美目含泪,嗔怪地捶打着雷洪生:“要不是你打伤了梁博云,要不是你偷了护国王的勋章……”
“你快逃吧。”打了一阵,江婉茹抽泣着,伸手去推雷洪生:“离开林城,逃得越远越好。要是落在梁家人的手里,你就没命了!快……”
“婉茹,婉茹。”
雷洪生攥住江婉茹的手腕,语气温柔:“已经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不信你看。”
说着,他挽着江婉茹的手臂,搀扶起她来,扶着她走出了战车。
战车外,数百名士兵单膝跪地,以手抚胸。
徐北荣跪在队伍的最前方,一见江婉茹出来,立刻朗声道:“拜见夫人!”
“拜见夫人——”
数百名士兵齐声大喊,声震云霄。
江婉茹顿时一愣。
“这……这到底是……”她怔怔地看向雷洪生:“他们不是……”
“放心,婉茹。”雷洪生握着江婉茹的手,柔声道:“他们都是我的属下。”
“没有人敢伤害你的。”
“你的……属下?”江婉茹瞪大了双眼,只觉得一阵发懵。
情绪大起大落,刺激得江婉茹一阵天旋地转。
突然,她脑袋一歪,晕倒在了雷洪生的怀中。
“婉茹?婉茹!”
“快!送她去医院!赶快——”
……
林城战区医院。
顶楼,最好的看护房间内。
江婉茹躺在洁白的大床上,悠悠转醒。
雷洪生正坐在她的身旁,握着她的一只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洪生……”
江婉茹嘴唇发白,幽幽地唤道。
“在。”雷洪生把身子往前挪了挪,满眼都是关切与疼惜:“感觉好些了吗?”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江婉茹眉头紧蹙,轻声问道。
“战区医院。”雷洪生柔声道:“你刚刚昏迷了几个小时。”
“医生说你大喜大悲,太过伤神。虽无大碍,但是需要静养一阵。”
“我……”
江婉茹眉头紧蹙,突然头疼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感到自己有些记忆模糊且错乱,记不真切。
依稀中,仿佛有人握着她的手,手指千军万马,对她说,这些都是他的属下。
他还说,有他在,没有人敢伤害她。
模模糊糊间,江婉茹看到,那人似乎就是自己的丈夫……
这怎么可能?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甩甩头,似乎想把这些模糊的记忆甩出脑海。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梁博云呢?”江婉茹蹙眉问道。
雷洪生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婉茹,你不用担心他的事了。”
“还有徐北荣,这些是你都不需要担心,我都会为你解决。”
“洪生,你又说大话了……”
江婉茹眉头轻皱。
模糊间,眼前的身影似乎要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英姿重合。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涌上一阵莫名的安心。
“我先睡一会儿……”江婉茹打了个哈欠,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雷洪生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手掌,爱惜地看着床上这个让他心疼的女人。
良久,等到江婉茹呼吸平缓地睡去,他才缓缓站起身,迈步走出病房。
病房外,走廊上,每隔几步便站着一个手持枪械的士兵。
整个战区医院的顶楼,全都被他们包了下来。
刘靖宇正站在病房外,一见雷洪生迈步走出,顿时迎了上来。
“老大!”
他着急地问道:“嫂子怎么样了?”
雷洪生淡淡地答道:“并无大碍,只是记忆好像有些不太清晰。”
刘靖宇面露懊恼之色,反手一记耳光,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都怪我!”
他恨声道:“要是我亲自守在嫂子身边就好了!”
“说什么胡话。”雷洪生斜了他一眼,语气有几分不满:“你堂堂战神,不去忙自己的事务,怎么能围着她打转?”
“别自责了。这件事,我不怪你。”
刘靖宇张了张嘴,长长地叹了口气。
突然,他转过头,冲着身后低声吼道:“给我滚过来!”
一道人影快速走上近前,扑通一声跪在了雷洪生的面前。
俨然便是李焕青。
“雷先生!”李焕青神色沉郁:“我失职了!”
雷洪生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是婉茹让你离开公司外出办公的。怨不得你。”
“我……”李焕青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
“李焕青,你离岗渎职,表现极差!”一旁,刘靖宇低声喝道:“特革除你二级职务,留用察看!”
李焕青脸色一白。
“不必如此。”
雷洪生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就留他在婉茹的身边吧。”
“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雷先生!”
李焕青瞪大了双眼,感动得双目一红。
“起来吧。”雷洪生冲他点点头:“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处理。”
“是!”
李焕青站起身,冲二人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老大……”一旁,刘靖宇凑得近了些,弯下腰,低声下气:“那个,北荣他……”
雷洪生面无表情。
刘靖宇浑身一颤,咬了咬牙,还是继续说道:“北荣他还在外面跪着。要不……您去看他一眼吧?”
雷洪生沉默了一阵。
良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摆手道:“带路吧。”
刘靖宇面露喜色,转身引路。
二人一路走出战区医院,来到了医院外的广场上。
只见徐北荣正挺直腰板,跪在广场中央。
他的膝盖下面,垫着一层精钢打造的钉板。此时,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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