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是如此2

好吧，我是骗祁若的，就当是祁若总麻烦我的报应吧，我今天是真的不想搭理任何人。

“阿灿，你什么时候到啊？我看这天阴沉沉的，感觉都要下雨了。”我和阿怜打着通话，阿怜本身就喜欢关注这些有的没得，我也乐意听。

大概是所谓的感觉使得阿怜今早有些诡异，现在很正常不是吗？

阿怜一没有抛弃我，二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举动，今天很正常啊，原来是我多想了。

今日三月零六日，天晴，我看过天气预报的，嘴上安慰阿怜，但心里相信阿怜所说的，加快车速。

“不会的，我快到了，等我来接你。”

今天的路格外漫长，很烦，我该抱怨的，可是阿怜还在听着呢，我不想阿怜因为我而徒增烦恼，一个人烦躁总比两个人好。

以前就是，阿怜总是讨厌我说些丧气的，我一愤懑，阿怜又害怕，不该了，我答应阿怜要悔改的。

我答应阿怜，要和阿怜好好过日子的，互相的一些包容和关心是必要的。

“灿业是阿灿的弟弟吧？我今天看见他了，学习挺好的。”阿怜一定很高兴，因为阿怜曾经从不和我说这些的。

至于我那个弟弟，朴灿业，难看得很，傻子一样卡在家庭与学校之间，阿怜今日这么提及，我倒是难受的很。

谁都可以谈朴灿业，唯独阿怜她不可以。

“嗯，听妈讲，有出息。”那什么是没出息呢？

我心里清楚——我这样的就没出息。

按妈的话将来说就是，我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养这么大连一句妈都不会叫，会有什么出息？

但朴灿业不一样，朴灿业一岁半都不到就会开口喊爸妈，我这个冷血的两岁才会，说来也怪，我人生中开口第一句竟然喊得不是爸妈。

妈永远会疼爱朴灿业一些，因为朴灿业很和妈的心意，于我，失智的傀儡。

不过爸有着别样的态度，在放弃我后着手培养朴灿业为继承人，结果屡屡搞砸才发掘朴灿业是一点儿没有从商天赋，只有死读书的份，从此以后就盘算着让我从新接手的打算。

似乎是老天也悲悯，淅淅沥沥的微雨落在挡风玻璃上，迷糊了我的视线，就像满含泪水的眼眶。

阿怜说的不错，果然下雨了，正正好，我也到了。

吴怜生： “阿灿！”

微微小雨中的阿怜挥着手，阿怜的笑容我看不清，但美。

“天啊，我真是乌鸦嘴，还好阿灿你赶来了。”喃喃抱怨的阿怜我很喜欢，这些反常我就当错觉吧，这样也很好。

这些改变并不坏，我也乐意接纳包容，这像是偏私的最初暗示——包庇。

忽然，坐在副驾驶上的阿怜双手捧住我的脸，扑闪扑闪的眸中有光，刺着我的眼。

阿怜郑重地亲吻了我的嘴角。

阿怜道： “辛苦阿灿来接我啦，我们回家吧！”阿怜的笑容真的好明媚啊，好美。

“嗯，好。”

路上阿怜扯了很多话题，只是兜兜转转总有朴灿业，我恼火这些，观察了一下，阿怜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儿。

该死的，无端的怒火又要冲垮我的理智了，不能这样。

“阿怜似乎很喜欢弟，弟呢。”

吴怜生：“没有啦，就是我是他老师，免不得多接触，又是弟弟，关心关心嘛。”

“是吗？”我不信，从前呢，为什么从前不提及？

偏偏要这个时候特意地、一遍又一遍地提及，而且，我的阿怜凭什么关心朴灿业？！

吴怜生：“不然呢？阿灿，你是不是多想了啊？”

阿怜在说什么？！多想？阿怜是忘记以前我诉说的一切了吗？！

似乎我的话，连同今日的污糟一同被春雨洗涤去，只是污糟之下只有更令人作呕的真相，我避之不及。

“没，你这么想关心他的话，最近回家一趟。”我尝试去化解什么，却想不到得来的是能难看的表象。

吴怜生：“不用啦，在学校有的是时候嘛。”

“你最好别去。”我厌恶朴灿业，说恶心也不为过，我警告阿怜。

吴怜生：“灿业毕竟是你弟弟，我这个当嫂子的关心关心也没错啊。”

“不用，以前怎么样你现在最好也怎么样。”毕竟我可没有这么令人作呕的弟弟，朴灿业的存在，着实难堪。

阿怜笑了笑，我看见了。

以我对阿怜三年的了解，阿怜这次不会听我的，但很可惜，这也是我的底线。

“阿怜，别忤逆我好吗？”阿怜知道的，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

阿怜是不想回答我的，但阿怜又说了，“好……”话音很长，拖在我的心里。

什么时候阿怜注意到了朴灿业，这件事我一开始甚至没有任何预料。

晚饭在餐厅里解决了，是繁华大道旁的那一家，阿怜最喜欢的。

今天挺好，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我这样安慰自己。

除了阿怜的转变我不明所以，我不知道阿怜打什么主意，会与朴灿业有关吗？还是说这只是无尽沉默后的最终爆发？

大概吧。

“阿灿，好睡了。”阿怜翻了一个身。

“嗯，阿怜晚安。”

吴怜生：“安……”

没了后文。

不过，我也该改改自己这爱猜疑的毛病了，阿怜很好。

阿怜还在我的怀里呢。

很神奇的巧合，我沉默地呆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旁边是爸妈请来照顾我的佣人，我那比茶几高点儿的身子靠在沙发腿上。

那是一岁多些的时候，眼神倒是比那些可怜人还要空洞，谁说自己不是可怜人呢？

我看着佣人来来回回从我房间里拿着一些东西离开，有些是爸妈买的饰品，有些是我爱吃的糖果。

突然拉扯住那佣人的裤腿，对方却是像猫抓到了老鼠一样急了：“你这死东西，放开！”

家里就我和佣人，就算是踢开我也没有人阻止。

我委屈一样地坐在原地，像是开窍了嘴里念叨着什么：“嘶——死！死！”

话语在我嘴里忽而就清晰了起来，我像是得到了更多的糖果一般，自豪骄傲地念着这个词，学成总是高兴。

那样，房间里回荡着我哈哈的笑声，还有那死字，掷地有声。

佣人眼里的我像是个天生的疯子，甜蜜的笑与丧气话相结合，没有一点儿瑕疵的配合倒像晦气不少。

从此，那个佣人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

届时，孩子的模样随着笑声被摔了个细碎，原来那是个电脑上的画面，却不像是假——是监控的回放。

我也终于明白了记忆的由来，误打误撞，我完整地看完了全过程。

你说为什么佣人不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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