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赶到医院,门口站着穿着睡衣,明显能看出是匆匆赶来的阿金。
“他人呢?”马嘉祺的声线虽然听起来冷静,却带着怒不可遏的意味。
“在里面”阿金顿了顿,“马爷我觉得您还是先别进去...”阿金话没说完,马嘉祺已经重重推开门。
床上的少年褪去伪装的浪荡,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马嘉祺径直走到床前,毫不费力的抓起白蓝条纹的病号服领子:“你觉得你有资格死吗?”
“我演不下去了。”虚弱的声线,却尖锐的刺入马嘉祺的耳膜。
“我不傻,丁程鑫。”马嘉祺松开了手。
丁程鑫摇摇头:“你不会懂得。”
“像你这样演技拙劣的人能在我身边活那么久,你真以为是你的运气好?”马嘉祺笑问。
丁程鑫自己明白他已经被撕裂成了两个部分。一方面作为岩城调查官,他代表着正义,代表着真相。而另一方面,在贺峻霖的质问下,他也明白他不希望彻查红灯区,是有私心的。对马嘉祺的私心。
马嘉祺给自己注射的药,就注定了没有回头路。
他觉得自己是掉进山崖,挂在树枝上的亡命徒。往上爬有野兽在垂涎欲滴,下面则是足矣粉身碎骨的深渊。
“你给我打药的时候,不就想着,我不依赖你的信息素就没法活,这个条件已经是必死局了,你不就是想除掉我吗?你做到了啊。”丁程鑫顺了顺气,坦然的笑问。
没有回答,一片寂静。
“我是有尊严的,我…”
“那你为什么不想着去依赖我呢?为什么宁可去死?”马嘉祺语气平淡的打断了丁程鑫的话。
丁程鑫怔了一刻。
“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我也知道你的那些小动作。我都看在眼里。”马嘉祺垂下了眼睛。
“即便你是调查官又怎么样?”惨白的灯光下,马嘉祺的脸上绽开笑容:“我一样会把你拉进深渊。”
“你和我做着一样的勾当,一样的贪婪,一样的邪恶,一样的残忍。”一字一句,重重砸在丁程鑫的心里。
丁程鑫没有被激怒, 反而伸手想要触碰摸马嘉祺凑近的脸。抬起的手臂晃荡到了袖管外。密密麻麻的伤口触目惊心。
丁程鑫刚要缩回去,就被马嘉祺迅速捉住。
“我送你的刀划的?”马嘉祺仔仔细细的瞧。
“疼么?”
“你抓这么紧当然疼。”
记得丁程鑫刚到红灯区时,性命都岌岌可危。马嘉祺当着一众兄弟的面送了他一把军刀。这把军刀插在过许多人的心脏上。就这样,没有只言片语的让丁程鑫在马氏商会立住了脚。
“把刀还我。”马嘉祺伸出手。
丁程鑫愣住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剩下的,最后一样东西也要拿走吗?
“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吗?要一直留着我送你的东西?你这又是什么癖好?演戏上瘾?”马嘉祺玩味的看着病床上无措的人。
“好,还你,反正我死后什么东西陪葬,我也管不着。”
丁程鑫闭上了眼睛,难堪快要击垮他。
一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粗暴的贴了上来。手腕的力道却温柔了下来。
“说句喜欢我这么难吗?”马嘉祺的声音不再平淡,带着鼻音将丁程鑫揉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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