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故事其实还没有讲完。
在他梦醒之际,他在逐渐坍塌的梦境里,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翔哥”。
没来由的悲伤瞬间笼罩了他,他想应一声,可是喉咙像是被血块堵住了一样,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幅画儿在梦里渐渐模糊,先是背景里粉红色的花海、天空,然后是身体、头发,最后连色彩都看不清了。
没来由的,他突然想叫一声画上人的名字,可一开口就是鲜红的血,混杂着粉红色的花瓣残片。
痛感如此清晰地传到四肢百骸,他的喉咙被血液灼伤,快要失声。
在梦境彻底坍塌前,他强忍着喉咙的撕裂感,嘴唇轻动,吐出不似人声的字音。
“刘…耀文……”
明明知道这是梦,可那片粉红色花海逐渐消失的时候,他竟然会有点伤感。
就像一场大火之后,什么东西都融化了。
“醒了?”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严浩翔盯着天花板嗯了一声。
“怎么就突然生病了呢,平时要照顾好自己啊。”医生一边唠叨一边从医药箱里取出温度计,“来,坐起来量一量。”
严浩翔双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过医生递给他的温度计,夹在腋下,好凉,“晨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一出声,竟哑得不像话。
活像在冰水里泡过,说话间喉咙里全是冰碴。
陈晨很明显也被他的声音吓到了,虽然说生病会影响嗓子,可能造成扁桃体发炎和喉咙充血等,但是像严浩翔这样哑得这么彻底的,确实不多见。
“嗓子这么哑,要喝点水吗?”晨哥关心道。
严浩翔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晨哥。”
有些字词几乎失声,根本听不见,像是做了消音处理。
陈晨还是倒了杯水给他,然后皱着眉走到他床旁边坐下:“唉你快别说话了,我听着都难受的慌。嗯…现在已经十点二十六了。”说着把水递给了他,“喝点,可能会好些。”
严浩翔没有拒绝,抬起白得有些病态的手,握住了杯子,陈晨甚至能清楚地看清他手背上淡青的血管。
水是温的,杯子是凉的,严浩翔的手也是凉的。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渐渐变温热的杯子,他竟觉得有些烫,握住杯子的时候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温热的液体流入严浩翔的喉咙,他随便喝了两口后,感觉喉咙好些了,才开口道:“晨哥,我什么时候才能接着训练?”
陈晨用一副一言难尽地表情看着他,可是跟严浩翔那双眼睛一对视,陈晨就看到了里面的期待与暗暗的焦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拿这个小孩怎么办。
“好好休息,好好吃饭,这次发烧算是给你敲个警钟,不要挑食。”陈晨说,“发烧可比感冒麻烦多了,这温度一高说不定就给烧坏了,后面也会有点不舒服,但是烧退了就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温度计拿出来我看看。”
严浩翔把温度计从腋下拿出来。
陈晨眯着眼睛看了会,轻轻点了点头:“烧退了,但还是要注意保暖。”
“嗯,谢谢晨哥。”严浩翔轻轻勾了勾唇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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