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黑白通吃

二人长久无话，但靠得近了又好像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

迟允艾从没有那么一刻觉得身处宁静与喧嚣的分界线中。——或许这就是起摩托车时酣畅淋漓的感觉，天人合一的境界。

而不断往市区进入，速度减慢，迟允艾才来得及认真看看外面。果然街上还是烟火气很足，和她原来的世界也没什么区别。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迟允艾才觉得他们不是一个地下组织，而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打工人。

张九龄骑摩托车很稳，他们最后停在了远处不起眼的、人烟稀少的位置。

张九龄：走吧。

张九龄：跟着我。

张九龄停车，取下头盔，潇洒地甩了甩头发。

张九龄：今天晚上要去出任务，表演完有人帮我把车开走，放这没事儿。

他跟迟允艾解释道。

张九龄：五队今儿是我和王九龙攒底儿，饼哥和四哥应该还在参与所有队长的会议。

张九龄把迟允艾脑门上的头盔取下来，把这种机密大事如同说什么家常便饭的事情一样脱口而出。

张九龄：有人盯着我们的演出表，以此来判断我们的人员。

张九龄：为了迷惑别人，我和九龙几乎每天都要来两场。

迟允艾……你和王九龙攒底儿？

因为第二句话的逻辑她懂，所以迟允艾选择性听了第一句话，有些难以置信地愣了愣。

迟允艾不过你们长得很好看啊，说相声不会暴殄天物吗？

张九龄：这有什么的。

张九龄：有人喜欢我们。

张九龄：哪有什么暴殄天物的事儿。

他用一副不在乎的口吻和迟允艾说道，只是捏着头盔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转而被他挂在反光镜上。

张九龄：说句实话，你可别笑话我。

张九龄相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自嘲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口罩，挂在一边的耳朵上，朝迟允艾笑了笑。

张九龄：来这表演，才让我感觉我是活着的。

迟允艾……为什么这么说？

张九龄：因为有人喜欢我们。

张九龄咽了咽嗓子，面对迟允艾的这个问题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回答道。

张九龄：黑暗的地方走得多了，会以为自己不适应光明。

张九龄：但有人在不知你身处黑暗的时候，还在光里等你。

结合他们实际工作都是在暗地里和错综复杂的人心纠纷，迟允艾觉得张九龄说的好真实。

迟允艾……比喻得很形象。

见过光的人怎甘心于黑暗。

迟允艾沉默了片刻。

迟允艾有人喜欢你们——

迟允艾也就是有粉丝？

迟允艾在意识到他们身份以后脑袋转了个弯。

迟允艾那仇家不会查到吗？

迟允艾你们的长相啊或者信息什么的，不都是很容易吗？

迟允艾还可以伪装成你们的粉丝……

张九龄：组织比你想象得要完备得多。

张九龄很自然地接过迟允艾手中的头盔，从容回答她的疑惑。

张九龄：黑客是第一道防线，大多数人都会被卡在这里，我们完全不需要担心。

张九龄：杀手职业，也是在保护我们一些比较主要的人，转杀跟踪的、有反侦查意识的敌人。是另一道防线。

张九龄：第三道防线是我们在白道有人。

张九龄：最后一道防线是我们自身的能力。

张九龄：地下的关系远远比你想得要复杂，没人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张九龄：相声演员这个身份的作用非常大，虽然让我们有了粉丝的羁绊，有了长相的暴露，但其实利大于弊。

张九龄：表面在明，我们可以操控舆论。

张九龄：有正经职业和身份，演出也是内部人员安排。

张九龄：如果突然不出现那一定就是有重要任务，轮换个人什么的，轻轻松松。

张九龄：实际在暗，德云的根基之深，底蕴之厚。

张九龄：没人可以一口吞下我们，凡事还都要掂量着看。

张九龄：要是被人揭发，我们在白道那边也有人。

张九龄洒脱地笑了笑。

张九龄：你知道的……栾云平，栾哥。

又是他？

张九龄：他这个人，黑白通吃。

黑白通吃的意思是黑道、白道都有关系。并且做人道高望重，黑白两道都给面子。

迟允艾是真的想不出来栾云平会是这样一个人。

张九龄：他手上有全道中心最大的关系网与人际交易网脉络。

张九龄：家里人以前是白道——也就是从政的，地位很高。

张九龄：现在自己主要混黑道，也混得风生水起。

张九龄：他是集情报、人脉、计划于一体的人。

张九龄：他位居高位，看似清闲，实际上忙得要死。

张九龄咂了咂嘴巴。

张九龄：很吓人的。

迟允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栾云平果然不简单。

既然这样的话……女主曾经是海蛇的人、或者说女主和海蛇有关系，栾云平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为什么还要待她那么好？

迟允艾抿了抿嘴巴，开始换位思考，也就是说，她在设想假如她是栾云平，身处高处为什么会选择不杀一个有可能来自敌方的人。

就在此刻，张九龄抓住了她的胳膊，迟允艾被他拽着往他们说相声的地方去。

迟允艾怎么回……

森月柒：九龄中午好啊！

森月柒：你今天带女朋友来的？

也就是在这时，一个明媚靓丽的声音打断了迟允艾的疑惑，脑海中许久没有响过的系统77519再次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声。

系统77519：叮！检测到唯一女主，森月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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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这回考得不错

有皮相的都不是坏人，不会白莲花，都带脑子，都是好人！！

我我实在是觉得，裴可可皮相傅菁，森月柒皮相周洁琼，都是很美的小姐姐！

话说其实开了个关于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的文（其实也是一年的存稿重修）肯定更几章就停（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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