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潇虎将她引到自己的寝殿。
寝殿正门的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提着“黑虎堂”三个大字。
蓝轻舞望着眼前的建筑,有些诧异:“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的寝殿。”黑潇虎答道。
蓝轻舞沉默的望着那门头上的黑色金丝楠木匾额,自己尚未出阁就宿在男子屋内,属实说不过去。但黑潇虎似乎对“男女有别”毫不在意。
他笑着客气道:“宫主不必拘礼,把这里当做自家一样便是。”
“多谢少主好意,我姑且在院内歇息就好。”蓝轻舞宛然拒绝道,嘴角带着坚决的淡笑。
黑潇虎一听她有意避忌自己,穆然咬紧牙关:“宫主是嫌我的寝殿寒酸?”
“并不是。”蓝轻舞面露难色道:“只是我尚未婚嫁,要独自歇宿在男子寝殿,实在不妥。”
黑潇虎勾了勾嘴角,似嘲弄道:“地牢还有空余,不知宫主这身娇肉贵,是否愿意一去?”
蓝轻舞心中一禀,黑潇虎果然不会让她心里舒坦。
她不禁环顾四周,发现垂柳下方有一张躺椅。
她走过去将椅子搬到太阳底下,转过身来笑道:“若少主不肯让我歇宿客房,我就只好先在这张椅子上将就一下了。”
她说完转身,将冰魄取下来握在手中躺了上去。
脑袋竟有些昏昏沉沉,打底是昨夜一夜未眠的缘故。
当蓝轻舞合上眼不愿再搭理他的时候,他再也抑制不住怒火,一个跨步来到她身旁,揪住她的衣襟,将她从躺椅上狠狠地拽起,低吼道:“回屋里睡。”
“世上哪有这般待客之道!”蓝轻舞神色冰冷的登着他,冷冷反驳道。
黑潇虎闻言,清俊的面庞带着一丝冷嘲“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是客!我说过,要么我的寝殿,要么地牢!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他的眼中虽波澜不惊,内心却还是无法平静的面对她。
“地牢也无妨!”
她此刻毫不畏惧,昂着头,如高傲的天女一般,神色更是带着冷冽与不屑。
这无形中让黑潇虎感觉一股压力,狼狈不堪。
她不仅不会多看他一眼,就连当年自己的清白给了他,这么重要的事也不愿意承认。
思及此,他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冷然道:“这里是魔教,我想让你睡哪里,你就得睡哪里。”
蓝轻舞闻言,不怒反笑:“那我若是不从呢?”
“你若不从,就是想他死。明白吗?”黑潇虎阴鸷道。
蓝轻舞闻言,轻嗤了一声:“少主就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我就范吗?”
“我用这等下三滥手段,还不是被你逼的。”他越说越怒,手上力道也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瞬间掐死。
蓝轻舞忍着喉咙被掐得疼痛,怒吼道:“你这种人,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黑潇虎冷笑一声: “我黑潇虎可是连那阎罗殿都不敢收的人。 ”
就在她快要窒息过去的时候,他这才缓缓的放开了掐她脖子的手。
蓝轻舞被掐得面颊通红,长长得吸了一口气,稍作缓和。
她久闻,魔教少主平日里逛青楼,出手阔绰,让老鸨给他安排一个个秀美娇艳的女子供他享乐。
看来是真的
没想到这一次他竟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简直忍无可忍。
思及此,蓝轻舞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来到他跟前。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黑潇虎眸光闪了闪,还未反应过来,随后她手一挥,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
黑潇虎捂着被打的脸庞,怒视着她,薄唇轻吐道:“你竟敢动手?还敢动手!”
他突然握住了她想再次挥来的手:“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蓝轻舞一脸寒霜的甩开了他的手,旋即拔出剑来抵住自己的脖子,看着他,双目一红,瞬间氤氲起了水雾,一副楚楚动人模样:“少主也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若少主执意如此,又不肯给我解药,我只好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黑潇虎眸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忧色,笑着得警告道:“你的剑若是敢在往你的脖子靠近一点,我便让整个玉蟾宫为你陪葬。”
“我都来魔教快一个时辰了,少主都不肯给我解药!我看解药只是骗我来此的幌子罢了。”蓝轻舞方才受他轻薄,心里很是委屈。
黑潇虎淡淡的说道:“若宫主觉得拿药无望,那请自便吧。”
蓝轻舞闻言,立即将冰魄装回剑鞘,决绝转身。
方才脸上的悲戚也转瞬即逝。
这里,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据我所知,虹昱炎所中此毒,不出七日,就全身溃烂而亡。只怕这解药,若宫主去天宗拿,对方也未必会给。”只听黑潇虎又说。
蓝轻舞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轻笑道:“少主怎么会知道我没有这个本事呢?”
黑潇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嘴唇轻启:“希望你能从天宗手里拿到解药,我想,即便等你找到了天宗的老巢,恐怕到那时,虹煜炎头七应该过了。”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有区别吗?”蓝轻舞淡道:“我这厢前来找你,你不是也不愿意出手相助吗。”
“但我是有条件的,我方才都对你说明白了。要你做我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蓝轻舞咬了咬牙:“我可以先答应你的要求,解药何时给我?”
“只要你肯用自己来抵押,解药自然奉上!”说着,黑潇虎轻笑一声,眼底带着几分轻蔑:“只是让我想不到,堂堂七剑之首却要女子出手相救,真是浪费了盖世英雄这么好的美名。”
蓝轻舞冷嘲道:“少主惯会用一些下三滥的伎俩,比起他来,可就差远了。”
“但至少,我不会让我的女人以身犯险来救我!”黑潇虎说这话时,脸上竟显得意。
蓝轻舞咬着牙,恨恨得说道:“虹煜炎是怎样的人,江湖上人人皆知,也不是你三两言就能否定的。”
旋即她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我等你的解药。”
说完,她往椅子上一躺,合上眼。
她现在深感疲乏困倦,浑身酸软无力,想好好歇息,奈何阳光太刺眼。
于是,她起身掏一块儿黑布,蒙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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