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蓝轻舞抿了抿唇,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白洛意一眼就被她惊艳到了,“你大病未愈,快些回屋去吧,小心着凉了。”他不由得关切道。
这时,黑潇虎赶来,手里拿着一件青衫为蓝轻舞披上:“小心凉了。”
又见她与白洛意互相对视着,不曾移开眼,不由得眉头一紧:“看够了吗?”
蓝轻舞闻言,将目光不着痕迹的从白洛意身上移开,并解释道:“方才跑的匆忙,迎面不小心撞到了白公子。”
白洛意见黑潇虎脸上颇有几分不悦,立刻解围道:“宫主生来好看,我竟不小心看入迷了。”
黑潇虎突然话锋一转:“你怎么回来了?”
“我真糊涂。”白洛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既然铜镜引人耳目,不如把上面的古文字抄在纸上带出去找人译,关键时刻还能毁尸灭迹。”
“古文字?”蓝轻舞贸然插了一句。
“莫非宫主知道些什么?”白洛意问道。
蓝轻舞顿了一下,说道:“我们在洞庭湖找到的武功秘籍,有些地方,也是用看不懂的古文字写的。”
“是不是就像这种。”白洛意从衣服中掏出铜镜给她过目。
蓝轻舞接过铜镜过目一番,突然眼前一亮,说道:“没错,和这上面的刻文一模一样。”
接着她又问道:“白公子,你这面铜镜从何而来?”
“我也不晓得从何而来?”白洛意摇摇头,答道:“我只知道我爹的失踪与它有关!”
“莫非,是《魔剑心法》残页?”蓝轻舞若有所思道,一思考江湖大事,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如果宫主认为此铜镜上的刻文与你们七剑和天宗争夺的那本秘籍有所关联,想必我爹的失踪也与天宗有关。”白洛意不假思索道。
“若正如你所言,或许天宗,不仅仅只有夜凌风与百里宸玄两员大将,应该还隐藏着别的杀手和暗卫。他们来如影,去如风,若让一个人凭空消失也不是没有可能。”
黑潇虎思索道:“而且那日你在家里除了发现门口那两人死的离奇,可还有发现别的什么可疑之处了没?”
“别的可疑之处?”白洛意努力回想那日发生的事,但除了小厮告知他事,并未有什么可疑之处了。
“咳咳咳!咳咳咳!”这时,蓝轻舞捂着嘴咳嗽了几下,扰乱了众人的思绪。
黑潇虎欲要上前打横抱她,奈何蓝轻舞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只是咳嗽,不打紧。”
黑潇虎的手突然顿住,缓缓放下,尴尬的笑了笑,说:“回屋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至于秘籍的事,回头再议吧。”
白洛意察觉到了窘迫之意,便道:“我看宫主大病初愈,不如我去厨房要些好的吃食来给宫主补补身子。”白洛意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铜镜还尚且留在蓝轻舞手里。
黑潇虎再一个跨步上前,想再次抱她,蓝轻舞却再一次避开。
“不打紧。”
黑潇虎有些不悦:“人都走远了,怎么还这般抗拒我?”
蓝轻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白洛意方才是刻意离开,是要给他们二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蓝轻舞虽然心下不太舒服,但为了能拿到解药,便也默许了。
黑潇虎将她如愿以偿的抱在怀里,见她这次这般乖巧,丝毫不抗拒他,内心很是满足。
回到屋里,黑潇虎将她轻轻的放回榻上,蓝轻舞就突然开口道:“少主,解药何时才能给我。”
“我现在只有方子,解药还需缓两天。”
蓝轻舞催促道:“你…能否先把方子重新写一份给逗逗…”
黑潇虎摇头,表示拒绝:“我只给你解药,方子绝不传外人!”
“拖延一天,虹昱炎就多几分危险!否则,卖身契作废!”她的话语带有几分威胁。
“我绝不会食言。”黑潇虎承诺道。
蓝轻舞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他一手策划好的,她沉吟了片刻,道:“黑潇虎,我有一事要问你!”
“什么?”黑潇虎神色自若,轻声问道:“你倒说来听听。”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一样。
“你为何会有天宗隐毒解药的方子?”蓝轻舞看他的眼眸变得冰冷:“虹昱炎身上中的毒,根本就不是天宗的,而是你魔教的!对不对?”
“宫主真是聪明,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黑潇虎见诡计被拆穿,索性也将此事实全盘拖出:“那晚暗卫将天宗的计划告诉了我,他们会在兵器上涂抹毒药,兵分两路,声东击西来对付你们七剑,于是我便将计就计,让埋在天宗内部的眼线偷偷的把他们的毒药换成我魔教的毒药。”
“那你又为何知道,百里宸玄的飞镖一定会刺在虹昱炎身上?”蓝轻舞诧异道。
黑潇虎轻描淡写的说道:“刺中你们七剑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所谓。我想要的人,是你!即便是刺中的人不是虹昱炎,我想到时候只要我告诉宫主魔教有解药,宫主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所以那天,也是你在暗中帮了我们?”
“没错,而且,我还杀了百里宸玄!替江湖除了一害!”
“你好歹毒的心肠!”蓝轻舞浑身发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可怕无比。
“我黑潇虎顾念旧情,是看在宫主你的面子上,才愿意救虹昱炎一命。若当天我不偷换他们的毒药,虹昱炎所中之毒是天宗的,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蓝轻舞没在说话。
又过了片刻,有人送来饭菜。
黑潇虎来到桌旁,打开食盒一看,里面果然全是上好的食材。
黑潇虎将饭菜在桌上一一摆好,嗅了嗅,招呼着她:“好香啊!快过来尝尝。”
蓝轻舞将头转向一边,倔强道:“你若不肯给我解药,我宁愿饿死!”
“真拿你没办法。”黑潇虎耐着性子说道:“我都说了,我现在只有方子,解药还需等几天。”
黑潇虎见她依旧窝在榻上不下来,就从桌上端过起一碗粥来到榻前,用汤匙在碗里搅拌一翻,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眉眼间柔化:“来,张嘴。”
蓝轻舞面对他的热情,纹丝不动。
“快,张嘴。”黑潇虎迷起了眼,显然是有些不悦了。
“我自己来就好。”蓝轻舞很不自在,伸手要去夺他手中的碗,突然就被黑潇虎拒绝了。
只听黑潇虎厉声道:“本少主愿意让你怎么下饭就怎么下饭,快给我张嘴!”
“我不要!”蓝轻舞实在难以接受,就将脸别了过去。
黑潇虎顿时变了脸色,他将汤匙放在碗中起身,一手端着碗,一手扶着她的脸,让她转过头来看向自己。
“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万事万物都该听我的!你若在胆敢这般无理取闹,我便不会给你解药!你可听清楚了?”
听到他的威胁,蓝轻舞乖巧了不少。
黑潇虎又重新将汤匙递到她嘴边,她只好喝了下去。
被他这样一勺一勺喂着吃饭,蓝轻舞的内心无比煎熬。
直到碗里的汤汁刮了个干净,露出碗底,他才转身离开。
蓝轻舞紧绷的状态得以放松,正要重新躺下,又见黑潇虎走到桌旁端来了别的食物,蓝轻舞见状连忙搪塞道:“我吃饱了。”
黑潇虎看着她,微挑着眉毛:“怎么跟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似的,才吃这么点儿就饱了?”
“自是为了体态姣好。”蓝轻舞当即编了一个理由。
“瘦成皮包骨头的样子能好看到哪里去?”黑潇虎也并不想在多加为难她,于是来到塌边,掀开被子,“你干什么?”蓝轻舞下意识的用手推他,但下一刻,却被他搂着腰身从榻上抱在怀中。
“既然你不愿意让我喂,那就过来吃,不管你如何讨厌我,饭还是要吃的。”他温柔的说。
黑潇虎将她抱在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
昨夜赶了一夜的路,今日一天又滴水未进,蓝轻舞也是饿极了,看着面前香喷喷的米饭她毫无抗拒之力,拿起筷子就往进嘴里扒拉了几口,少倾,又夹起桌上一口菜来送入口中,十分美味,她不禁问道:“这是什么肉做的?”
黑潇虎似乎懒得解释,随口道:“这是素的。”
蓝轻舞:“……”
……
吃过午膳,黑潇虎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这里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蓝轻舞:“……”
她已不再是个孩子,黑潇虎心里想什么,她都清楚。也没有揭穿他。
但黑潇虎说完,就离开了。
随后婢女过来收拾掉了餐具。
时间很快就到了黄昏,两人似乎忘记了打擂台的事。
此时暮色已晚,尚在擂台下等候的人变得焦躁不安。
香炉上插的香燃尽再换新的,这不知是第几根了。
“太阳都快下山了。少主怎么还没到?”唐枫有些焦躁不安。
“唐兄,与其这么干等着,要不咱们来比试一场。”台下有人喝道。
“杨兄,稍安勿躁。说不定再有一炷香时间少主就来了。”唐枫拒绝了他的请求,执意要等黑潇虎来。
“都这么久了,少主不会来了。”说话时,杨英的眉目间流露着一丝坏坏的笑意:“或许现在少主正与那位玉蟾宫来的姑娘共度良宵呢!”
“你说这话也不害臊。”唐枫立即打断了他。
“诸位聚在这里干嘛呢?”这时,有一位红衣女子挤进人群。
“原来是夏妍姑娘,幸会!幸会!”杨英转身,对那女子笑了笑。
只见夏妍抬头望了望擂台,疑惑的问道:“这也没人上台打,你们都聚在这里干嘛呢?”
“我们在等少主过来打擂台!”杨英笑道。
“少主要和谁打?”夏妍问道。
“玉蟾宫宫主啊!”杨英四处张望,焦急的说道:“都这个点儿了,少主怎么还不来?”
“玉蟾宫宫主?”夏妍感到诧异。
“就是她,少主的心上人。”杨英道。
“既然少主他不来,咱们可以玩儿!”夏妍笑着说道。
杨英出言邀请道:“要不姑娘与在下比试一场?”
夏妍挑了挑眉,“你若输了,可要请我喝酒的。”
“若是输了,在下愿赌服输!”
“那么杨护法请吧!”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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