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座穿越百年岁月的高楼,饱经风霜,却依旧散发着胭脂的香气。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挂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龙飞凤舞的提着四个大字,“久香茶楼”。
高楼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柳成荫。一眼望去,一眼望去,整条街天高气爽、层林尽染,处处充满诗情画意。楼上凭栏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挥舞着手绢,低头俯视着过往的人群,娇声笑语。
来往这里的人大都是些珠圆玉润的达官贵人,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们来此寻花问柳。
巷子内,也不缺少乞讨者的身影,他们大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双眼神没有神色,仿佛木雕刻的一般,一双枯瘦的手里拿着一个破碗,空空如也,只有那有气无力的乞讨声,足矣证明他们还是活物。
在落叶纷飞的季节显得愈加凄惨!
跳跳乔装打扮上街,此刻他身穿一袭长袍,脸上贴了胡子,手握一把扇子,头发高高扎成一束,细碎的长发盖着他的额头,他五官清秀,俊逸,看上去似乎是一个花花公子。但因常年在外征战沙场,他肤色略黑,眼神深邃,略带杀气,从骨子里就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侠士的气息,掩盖了许多花花公子该有的气质。
他手摇着扇子,步伐稳健的穿行在人群中,正往久香茶楼赶来。
对于夏妍,他是知道一些的,夏妍是这久香茶楼的花魁,与魔教素有来往,她的老相好就是武林第一美男白洛意。
讨好女孩子,必然是些珠宝首饰,他来到一个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簪子的摊位前,随意拿起一支碧玉簪放在手心里打量。
“公子可是为心爱之人挑选簪子?”小商贩问道。
“听闻这久香茶楼的花魁甚美,本公子也想前来一睹芳容。”跳跳漫不经心的说道。
“原来公子也是因夏妍姑娘的美貌慕名而来的。”商贩笑的合不拢嘴。
“我想知道究竟是何方天姿国色,竟能让这么多男人为之动容。 ”跳跳说着,打量了一翻手中的簪子,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似乎不太满意。
“夏妍姑娘平日里喜好红色,这支红梅簪正适合她。”小商贩从中间挑了一支递到他手中。
“你为何会对夏妍姑娘的喜好了如指掌?”跳跳接过他手中的簪子打量,这支梅簪做工精细,三朵梅花用红色玛瑙雕刻,中间镶着白玉珠子,很是美观。
“这条路,是久香茶楼必经之路,每每路过的男人无一不论她的。”商贩说道。
“原来如此!”跳跳笑了笑,问道:“这枚簪子多少钱?”
“公子当真要买下?”商贩不可置信的问。
“有何不妥?”跳跳看着手中簪子疑惑。
“簪子寓为结发,公子当真要送夏妍姑娘?”商贩问。
“难道从未有人送过她簪子?”跳跳不免疑惑。
“来这里的男人家里多数妻妾成群,往往见到夏妍姑娘,是直接往她手里塞银子,夏妍姑娘虽生的美丽,也只是个唱曲卖艺的舞娘,只有那老鸨却笑的合不拢嘴。”
“难道就没有人对她是真心的?”跳跳有些不解。
“那些个达官显贵们出来花银子寻欢的,能有什么真心!往年城北的蔡公子扬言要为夏妍姑娘赎身,却被他的妻子赶来闹事,那妻子像个市井泼妇,将夏妍姑娘从后台喊至面前,拽着她的头发就劈头盖脸的打,身上的衣服也被那妇人撕破了几道口子,一群人只是看热闹,却没人上前阻拦。明明这事儿是蔡公子引起的,但他更像个缩头乌龟,躲在人群后不敢出来!”
“后来怎么样了?”跳跳把玩着手里的簪子,认真听他说。
商贩又道:“夏妍姑娘当时也没有还手,她知道对方惹不起,脸都被打肿了也没有流一滴眼泪,还被那泼妇拽着头发,将头磕到桌上,磕出了血,也都一声不吭。”
跳跳又问道:“这事儿老鸨为何不出面阻拦?”
商贩无奈的说道:“老鸨怕对方是皇亲国戚,惹急了是要杀头的,所以不敢出面协调!”
“难道夏妍姑娘就这样白白受气了?”跳跳说。
商贩答道:“后来事情倒也解决了,是那魔教少主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面劝解的,还被那泼妇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跳跳倒也不惊讶,黑潇虎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也见不得一些不光彩的事情。
商贩又道:“饶谁都知道黑潇虎是个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原本以为那妇人会血溅当场,当时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但黑潇虎只是瞪了那妇人一眼,妇人便吓得不敢吭声了。”
“再后来白公子为夏妍姑娘赎了身,但夏妍姑娘似乎喜欢乐器,就一直留在久香茶楼吹拉弹唱,即便这样,也会有人慕名而来看她,往她手里塞大把大把的银子,只是从这之后,就再也没人来找过她的麻烦了。”
“有魔教撑腰,谁还敢放肆!”
跳跳付了钱,拿着簪子扬长而去,他今日也要去见一见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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