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干粮,迎着暖暖得微风,漫步在这空旷无际的原野上,一望无际的原野,乱石堆空,杂草丛生,又十分荒凉,仿佛没有尽头。
她与虹昱炎走散了,现在又遭遇了这些,她心里十分忐忑,不知该如何是好!
记起小时候,娘亲对她说过的一句话,“等你长大了,不要太轻易相信男子的话,多数都是骗人的,他们会伪装成正人君子,道貌岸然,并说着好听的话来欺骗女子。”
小时候的她,仰着小脸看着母亲,那双稚嫩的眼神眨巴着,盯着母亲蠕动的嘴唇,竟觉得有趣。
当然她也听不懂话中何意,当母亲问起她时,她只能似懂非懂得点着头。
母亲以为她懂了,便也没有给她多做解释。
那时五岁的她,有时候也会嫌母亲啰嗦,母亲往常教育她的时候,可以啰嗦一大堆,她没有多少耐心听得进去,只是敷衍的点点头,尽量得让母亲早点儿结束话语。
昨夜是那银色面具男子救了她,口口声声得说要娶她,污了她清白后,却不告而别的离开了。
她原本以为,他是个好男儿,他会遵守自己对她的承诺,可他却与那群南疆人无耻行径,也没什么区别!
他现在就是母亲口中所说的,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
思及此,她就感到愤怒,并在嘴里不停的骂道:“畜生!畜生!都是一群畜生!”脚下还胡乱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将石子一脚踢出去老远,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烈日当空,烘烤着大地。闷热得让人受不了,很快,汗水就浸透了她的衣衫,她翻过山丘,就往那不远处那丛林里去了。
到了树荫下,就拿出干粮来吃了些。
那个人留给她的干粮还不少,并且还是一些较好的口粮,包袱中是几十张干硬面饼和几个馒头,还有满满的一囊的水,这些也足够她坚持两天的了。
这也相当于是她用身子换来的,自打来边关,她也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的干粮了。
虽然这些食物来路有些肮脏,眼下倒也可以填饱肚子。
吃饱喝足后,她就躺在树下小睡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继续赶路。
穿过丛林,前面竟是一处村落,村落看上去破败不堪,早已没了生气,一片死寂!甚至她还可以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对此,她也早已麻木,她跑进村里,挨家挨户的去“搜刮”些吃的来,这里离张家界还有数百多里远,她想要回去就得找到足够的口粮。
她找遍了整个村子,都一无所获。
很快,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光芒四射,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她靠在一处墙角歇了下来,又吃了点儿东西。起身继续往前走,夕阳下,微风吹过,长发迎风飘扬,美丽的身影在这片死寂中,如梦似幻。
等天完全黑了下来,就见不远处一片灯火,她匆匆往那边而去,走进去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小镇。
“平安镇!”她看了眼旁边刻在石头上的字,便走了进去。
镇上一切都安好,就是大街上的男人却寥寥无几。
她走上前,来到一个妇人身边问道:“请问,哪里可以住店?”
只见那妇人只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像是见到了瘟神一样,就匆匆得躲开了。
正当她疑惑之时,突然就听有人说道:“哪来的疯妇啊!”
“哪来的疯妇啊!”街上的人见她披散着头发,穿着不合身的衣物,又是满身污泥,对她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小孩见到她时,都吓得躲在母亲的身后,一双小眼神惊恐得看着她的怪模样。
这里的人穿着都光鲜亮丽,女人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她显得与这里的人十分格格不入!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许是自己这般披头散发的模样让人给误会了。
于是她随意理了理头发,解释道:“我不是疯子!我一路赶来,现在想到个地方歇歇脚!”
她这才想起那块儿随身携带的玉佩来。她摸了摸腰间,又原地打转,突然又愣住,像是想到了什么,但一切都太晚了,再折返回去已是没有可能了。
她突然在身上胡乱摸索,又突然愣住的样子,很是滑稽。这一切,周围的人全都看在眼里,也更加确信她是个疯子了。
现在她身上除了这把冰魄剑,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她求人收留她一夜,可这里的人都当她是疯子,并没有人愿意收留她。
于是,她也不在坚持,也不在去理会别人,她来到一处巷子的拐角处,蜷缩在那堆柴草垛里,将冰魄埋在草垛里,便就地躺下了。
等第二日一早,天边了露出了细微的光亮,她睁开眼,发现身边放有吃食的包袱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赶忙抛开草垛,好在冰魄没被人拿走,还有一个馒头遗落在角落。
待天大亮时,她又出现在街头。
衣服上沾了许多麦草,她也再无心去理会。她手里拿着那个仅剩的那个馒头,就着水囊里的水,边吃,边赶路。
几个顽皮的孩童在她面前嚷道:“疯子!疯子!”
她也不予理会。
她离开了这里,一直向北而去,她现在十分想家,想念自己的闺房。
昨夜,她还梦到了玉蟾宫,梦到了虹昱炎,梦到了跳跳,以及莎丽,她现在十分想念他们。
她离开了这个冷漠的镇子没多久,这个镇子就被一群匪徒洗劫一空,镇子里的人再此之前听到过一个传说,“疯妇的到来,就是那美丽的狐妖,带来的灭顶之灾!”他们以为这一切,都是那日来的“疯妇”带来的。
都确信,那疯妇,就是传说中的狐妖。
那日见过她脸的人都说,“那疯妇长得非常漂亮!”便也更加确信这个传说。
这也是她那日为何初来乍到,都无人愿意接待她的缘故。
往常,镇子里的外来客并不多,这件事刚好也发生在蓝轻舞这个外乡人离开后不久,同时,镇子上的人也相信那个传说,她的到来,仿佛就是回应那个传说一样,于是这口锅,便也由她顺其自然的背了。
实际上镇子遭遇此事,是被镇子上的一个女人出卖了,她为了一斗米,为了报仇,借着蓝轻舞到来的机会,与匪徒串通一气,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蓝轻舞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又饥又渴,好在身处的地方依山傍水,还能下水摸几条鱼,摘几个野果来充饥。
就这样,她又坚持了十多天。
这天,天依旧闷热,沿途中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嘴里还叼着一块儿腐肉,落在那棵枯树枝上。
饿狼啃食着残肢,在草丛里穿梭着。
她沿途看到一匹战马,这匹马大概是被人遗落的,现在找不到水源的它正躺在地上气息奄奄,她毫不犹豫的,将水囊里的水全部喂给它喝。
马儿喝过她的水,终于有力气的站了起来,那脸蛋儿往她脸上蹭去,十分通人性的与她亲热起来。
她也开心的摸着它身上的马鬃,一人一马,就这样熟络起来。
一路上,有这匹马作伴,她倒也不在感到无聊。
她沿途还埋掉一个三岁孩童。
她捡来的这匹马识图,一路驮着她,走走停停,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回到了张家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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