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
雕花梳妆台前,端坐着一位纤瘦女子,正对镜梳妆,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叩叩!”敲门声响起,沈梦雪放下手中簪子前去开门。
来人是百里宸玄。
“小雪,身子好些了没?”他踏进屋来,关切的问。
“吃过宗主给的药,加上这些天的调理,好多了。”沈梦雪道。
她顿了顿又问道:“白景平处理了?”
“昨夜在绞刑架上吊了半刻钟,已经断气了。”百里宸玄阴冷道:“ 既然我杀了这个老东西, 他儿子 ,还有魔教那个魔头 ,肯定会记下这笔仇 , 与其等他们来报仇 ,倒不如做件好事让他们一家提前团聚 ,也算是对得起这个老东西的在天之灵了!”
沈梦雪看着他:“你想借此报仇?”
神色紊然深沉起来:“血海深仇,一刻不忘。只是如今,一些躲在阴暗处的人也该揪出来了。”
沈梦雪道:“黑潇虎是那般铁石心肠之人,会为了那老东西的一具尸体铤而走险吗?”
百里宸玄沉吟片刻,道:“你可以不信黑潇虎,但你不能不信白洛意。那个废物没见过世面,一定会为了那老东西的尸体铤而走险的!就算他有黑潇虎拦着,我也有办法让他铤而走险来一趟。”
傍晚时分
百里宸玄处
鬼冢探子向百里宸玄来报,说鬼冢那边尚无任何风吹草动。
百里宸玄阴测测的笑道:“看来,一封信还不足以让白洛意动摇!是时候给他加点儿猛料了。”
——
次日一早
魔教
白洛意处
一早,白洛意刚睡醒,就看到门外石桌上凭空出现了一个木盒子。
他好奇的走过去,打开一看,里面那一副血淋淋的耳朵,这令他又惊又恐,内心最后一道防线也土崩瓦解!
耳垂上还戴着父亲生前的耳钉,这是他们从父亲身上割下来的。
盒低还放着一封信,信中写道:今夜午时三刻独自来鬼冢见我,否则,再从令尊身上割下来的东西,可不仅是耳朵这么简单了。
他很清楚这是对方在激将他,心里震怒
字迹与昨日那封信中的字迹一模一样,父亲被他们害死了,还不得让他安生,实在忍无可忍!
不远处,一个黑影悄然离去。
——
夜色撩人
“少庄主,没有少主的允许,您不能出去。”人刚刚走至门口,就被欧阳梨木拦了下来。
白洛意后知后觉,原来黑潇虎对他早有防备。
现在,黑潇虎不仅将蓝轻舞禁足于此,并且还禁足了他。
白洛意又急又气:“快让开!在不让开,小心对你不客气!”
“白庄主,请不要为难我们。”无论他说什么,欧阳梨木 始终没有让他过去。
白洛意看着黑压压有重兵把守的大门,就先回去了。
但他并未就此罢休。
不多时,他换上一袭女子红衣,弄得满身脂粉味,易容成夏妍的样子再次来到门口。
他扭着腰身,学着女子平日里娇滴滴的口吻,笑意盈盈地来到欧阳梨木面前。
“今日怎么是欧阳堂主守门啊,唐护法呢?”
看着眼前这位妖艳美人,欧阳梨木不由得两眼放光。
他挺起胸膛,顿了顿,道:“他有急事,所以今日换我来守门了。”甚至,他一改从前那口太监腔,说话声音粗犷了起来。
这时,一个守卫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奇怪,于是出言问道:“夜里这么凉夏姑娘穿的这样少,冻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假夏妍眼珠子一转,立即搪塞道:“这不是急着要去茶楼演出吗,出来有些晚了,怕到了之后来不及换,索性就提前在屋里换了。”
“来,披上。免得路上冻坏了。”这时,欧阳梨木脱下了自己的粉色斗篷为她披在身上。
白洛意被他这一举动弄得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但他面上依旧笑意盈盈。
他又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欧阳梨木:“这些是小女子的一点儿心意。与兄弟们买酒喝。”
“这怎么好意思要姑娘的银两。”欧阳梨木笑着推辞道。
并且被他撩得心痒难耐。
“您就拿着吧。”夏妍握住他的手腕,将银子硬塞在了他的手里。
她握自己的手劲像个男子一样,但欧阳梨木并不在意。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夏妍捏起裙摆,催促道,
“开门放人!”欧阳梨木一声令下,大门被人打开。
人就这样被放了出去。
——
一个时辰后
夏妍行色匆匆的来到门口。
一把揪住欧阳梨木的衣襟,怒气冲冲地问:“可有人假扮成我的样子从这里出去过!”这泼辣性子,才是夏妍原来的样子
她今日一袭蓝衣,清醒脱俗。
欧阳梨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白洛意他跑了!”夏妍沙哑道。
欧阳梨木见状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着了白洛意的美人计。
这要是被少主知道了他的疏忽大意,不得剥他一层皮。
“他离开多久了?”夏妍又问。
一个时辰前,白洛意来向她借衣服,并告诉了她自己的意图。
她担忧他此行凶多吉少,于是不肯,两人争执间,被他一把药迷晕了去。
等她醒来,只见自己的衣柜里被人翻得乱糟糟的,白洛意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被白洛意这厢举动惹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离开,大概有一个时辰了。”欧阳梨木颤巍巍回答,自己闯祸了。
“还愣着干嘛,快带人去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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