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本就有些社恐,现在这样更是让她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卓治:受了伤为什么不告诉你哥哥?
良久,他开口。
胳膊上的伤她自己贴了创可贴,只是歪歪扭扭的,胶布都贴在了伤口上,一看就是自己瞎糊弄的。
她无言,脸却憋的有些红,肯定是在想着用什么理由搪塞他。
卓治:坐下,上药。
公园的小径旁有几条长椅,路曼初听话坐下,其实她想说不用来着,可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乖乖地听了话。
伤口并不深,但她白皙光滑的皮肤使这些伤口非常突兀,也让人暗生怜惜。
指尖的触碰让彼此的心尖发痒,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因情愫使然。
夏天并不安静,芳草窜鼻的气味混合着碘酒的味道,蝉鸣不断,还有轻柔的呼吸声。
少年低着头,眉眼温润如玉,一点细痣若隐若现,路曼初早已经涨红了脸,憋了许久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好在天气足够热,如掩盖幼种的泥土,给它足够的时间生根发芽,壮大根系……
卓治:下次小心一点。
不知不觉卓治已经拧好了瓶盖,放进她随身背的小袋子里,为她打点好一切。
路曼初谢谢……学长……
路曼初终于有了可说的话,抬头却发现他已转身向反方向走远。
那么小声,他应该没听见吧?
她的道谢细若蚊吟,但他听到了,夏蝉鸣叫再清脆响亮,也盖不住她在他眼中的一字一句。
只是心中怒火未却,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发泄。
似火骄阳,第一次烧进了他心里。
……
……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少年烦躁地打开窗子,南风依依入怀,虫鸣声更甚。
翻来覆去,睁眼睡不着,闭眼就不自觉地开始想关于她的事。
在这样的夏夜,尤为更甚。
卓治难得失眠,夜入三更才得以入睡。
他还得出来一个结论:
以后走到哪都得看着点……
小孩子最不会照顾自己了……
翌日,看到路夏脸上的伤,卓治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路曼初不善言辞又心思敏感细腻,怕路夏会冲动行事最后被取消比赛资格。
她不愿意,他也不会点破。
接下来的几天,亚久辛的压迫成功地让育青每一位球员发愤图强。即使时间紧迫,大家也都没有懈怠。
卓治:伤口好点了吧?
一只手搭在椅子上,修长笔直,少年拿起身旁的矿泉水送到嘴边。
自上次卓治给她送药后,两人之间似乎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
对于这样的变化,貌似对方欣然接受,而路曼初还处在懵懂的状态。
她还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是好还是坏。不过每一次相处,心中的期待就更多一些。
果不其然,今天卓治也熟稔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递到她面前。
夏日炎炎,少年汗如雨下,衣服浸湿一块块斑驳的痕迹,她也照常接过,今天的巧克力还是一样,口感很好,并没有因为夏天而化掉。
路夏:小初,热不热?
路夏老远就看到了两人的动作,眸中阴郁更甚,学长现在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不知从哪拿来的小扇子,凉凉的风掠过发梢,汗水挥发带走部分热量,一下子凉快了不少。
路夏坐在一边给她扇着扇子,目光却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这波存在感的确刷的很成功,打断路曼初短暂的呆滞,她回神,依旧是明朗清甜的笑容,眸光熠熠地和他说
“谢谢哥哥。”
卓治看着,无言,他读懂了路夏的深意,又不禁笑他年少冲动不知收敛,这么明显的不满,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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