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还没学会

弥予你觉得我们哪儿不一样。

左航：我没有那么长的头发。

左航：而且…你的声音好听。

左航：喜欢。

他直言不讳着自己的所想，不知最后一处差异是哪，左航显然是对“胸口”二字还倍感陌生。

索性，他抬手摁压在自己的胸前，轻启薄唇。

左航：还有这里。

弥予目光攀附，随即移开，尴尬的咳了声。

弥予…观察的挺仔细。

左航没听出弥予话里有话，单纯的小蝴蝶权当这是一句夸奖，本就澄澈的眸更亮几分。

嗯，清澈的愚蠢感。

她想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左航：你在夸我对不对。

弥予你可以那么认为。

少女躺回床上，口吻有些许打发小孩的意思。

蝶的虚荣心也是很强的，左航听见弥予“夸奖承认”自己和其他的蝶与众不同，起身坐在她床下的地毯处，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气味。

左航：你和那些花一样香。

左航：不对。

左航：你更好闻。

他不留余力的表述内心想法，完全不知遮掩。

弥予生在这个时期，你的心思还那么单纯。

弥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严重怀疑这只小蝴蝶早上离开晚上就会死掉。

弥予你有没有其他…其他蝶朋友？

左航：没有。

左航：他们已经死掉了。

左航：运气好活下来的也只有我。

弥予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她侧过身子，单手撑住脸颊，试探性的询问左航，好奇他对夜城尽全力清除仿生的计划知晓几分。

左航：知道啊。

左航：夜城不再需要我们。

左航：所以我们要被杀死。

弥予嗯？一无所有的你看起来完全不伤心。

弥予不明所以左航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像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

左航：因为我还有你。

左航：所以我并不是一无所有哦。

弥予说人话。

左航：我还没学会。

左航：

第一天做人，不明白死亡和分离的意义，不会伤心好像也很正常。

弥予不止是不再需要你们。

弥予是你们犯了错。

左航：我第一天做人也有错吗。

他许是累了，将下巴抵在床沿，整张脸离弥予更近了。

弥予这倒不是。

弥予适时转移话题，不想和这只涉世不深的蝴蝶争辩下去。

弥予你的翅膀很漂亮。

话音刚落，本黯着的房间倏的泛起薄薄淡蓝荧光，少年身后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翅膀，独翅丝毫没破坏那份美感。

弥予收起来。

弥予受到夸奖就敢暴露自己吗。

她挑眉，口吻充斥些不悦。

仿生本就是夜城的清除对象，把这样一只冒冒失失的家伙赶出去，他很有可能被夸奖几句就孔雀开屏。

左航这样的笨蛋放在人类里，那就是个暴露狂。

会坐牢的。

弥予你也不怕我拔了你的翅膀。

左航：你喜欢吗。

少年认真询问，好似自己说喜欢就会马上拔下来送给自己，弥予沉默片刻，选择躺平闭上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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