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一） 消尽相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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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焦立忽然看见，香桃从储物香囊中，拿出了一颗散发碧绿光泽的珠子来，放在了一旁的花床之上，并拉着焦立的手一同坐在了床上，那碧绿的珠子，就在二人之间。

香桃玉白的小手握住了焦立的粗大黑手，并将四只手共同放在了碧绿的，珠子的上面。

焦立又看见，香桃美丽可人的小嘴中，不知念动着什么咒语。

这时，碧绿的珠子突然泛滥出一道道绿光来，并将二人同时笼罩在一片碧绿色的光彩之中，二人似乎进入了一个似真似幻的世界中了，像是一种轮回转世的新的人生开始了。

辽帝奉德年间，有位丽州刺史叫焦由举， 当时名望很高，家中人口很多。

焦由举五十岁那年，自己儿子焦立刚满二十岁，相貌虽然不佳，但极其聪颖，且有文才，杰出不凡，被同辈学子所佩服。

焦由公十分喜爱焦立，经常对人说：“立儿是我焦家的千里马。”

这年，由于才华优异，焦立受丽州全境科考属的联名推荐，以秀才的功名参加燕都进士科的考试。

临走时，焦由举为焦立在服装、珍宝、车马等方面做了充分的准备，计算好进京后的日常生活费用，并对焦立说：“我子之才华，应为当世第一名。”

焦立这时也很自负，把考取功名看得像在手心里写字那么容易。

焦立从家中出发，经过了一个多月，才到达了辽国的都城燕都，租住在了闻花巷的一个宅邸里。

有一次在焦立游玩回来，经过云柳巷时，看见有一所宅邸，门庭不很宽广，但房子却很整齐幽深。

门半开着，有个年轻姑娘斜靠着门框，其姿色美艳无比，是焦立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

焦立忽然不由自主的，停下马来看了半天，徘徊着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焦立于是假装把马鞭掉在地上，又吩咐仆人拾起，然后又把马鞭扔掉，再叫仆人捡起，就这样循环的扔着马鞭，

就在仆人循环捡拾马鞭的过程中，焦立不断的偷看这位漂亮的姑娘，姑娘也开始转过眼睛斜盯着看焦立，似乎显出有爱慕的神情。

但焦立最后还是不敢说上一句话，就离开了。

焦立从此心里像若有所失似的，于是走访那些熟悉燕都的朋友，并向朋友打听那位美丽姑娘的事情。

一位朋友告诉焦立说，这是妓女素氏家的素小桃。

焦立问朋友说道：“此女可否求之？”朋友回答说：“素家广有钱财”。

从前和素氏往来的多是贵戚豪族，素氏得到的赏钱很丰厚。不花上一百万，不能打动她的心。

焦立却说，只怕事不成，即使用掉百万，又有什么可惜呢？

这一天，焦立穿戴整齐，带了许多随从前去素家。

焦立敲了素氏的家门，是一个侍女开的门。

焦立说：“此为谁人府上？”

侍女却不回答，很快的跑进去大声叫道：“小姐，先前拾马鞭的公子来啦”！

这时素小桃大喜的对侍女说道：“暂且叫公子稍等，我要梳洗打扮之后，再去会他”。

焦立在远处听到了二女对话后，心中狂喜。

这时，侍女便把焦立引到影壁墙的旁边，焦立看见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焦立知道，这就是素小桃的阿娘素氏。

焦立上前下拜，并恭敬的向素氏表明了来意，焦立问道：“听说这里有空屋，愿意出租给人住，真是这样吗？”

素氏却对焦立说：“只怕屋舍狭窄，尊客不能满意。” 说完就邀请焦立到客厅里去，焦立看到客厅十分华丽，非常豪华的样子。

宾主落座之后，素氏说道：“老身有个女儿，略知歌舞技艺，最爱见客人，不妨与尊客见一面。”

焦立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了，焦立惊讶得赶忙起身，只是偷眼抬头看着自己心中的人。

焦立和素小桃见面后，由于是第一次会面，焦立没什么说话题目，只是痴痴的看着素小桃，嘴中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来。

只是素小桃一人向焦立说着什么，但焦立似乎什么也没听见，眼中只有素小桃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在欢迎焦立的席面中，素小桃亲热的为焦立沏茶斟酒，这美好的时光，似乎度过了很久，又似乎过的很快。太阳已落山了。

素氏问焦立住得远不远。

焦立骗素氏说，自己的家，离此地很远，并希望因路远而被留下。

素氏好似不想留宿焦立在自己家里，说出了许多送客的话语。焦立始终佯装不知的样子。

这时素小桃对焦立说：“如果公子不嫌弃，便可住下。”

焦立又用期待的眼神望着素氏。

素氏似乎做出了什么很大的决定似的说道：“好吧！好吧！如果公子再拿出两匹细绢便可留宿。”

素小桃却笑着制止说：“宾主礼节，不应如此，主人请客，哪有让可人付账的道理。”

素小桃坚决推辞，始终不答应收下细绢。

素氏一直向素小桃使眼色，可是素小桃一直佯装不知，一直说要好好的侍奉焦立，并不需要任何财物。

素氏又不好说出什么违背的语言，只能心里生着闷气。

这时，焦立移坐到西边厅堂，堂内殿帐床榻，光彩夺目；妆奁枕被，也是奢华漂亮，端上的菜肴，也是山珍海味十分的丰盛。

在吃饭宴席中，素氏看见了，素小桃为焦立准备了如此丰盛的席面，于是郁闷的起身走了。

焦立和素小桃的谈话越来越亲热随便起来，逗趣调笑，尽情极欢。

焦立说：“前些时候我偶然走过你家门，正好遇见你在门边。打那以后心里常思念你，即使睡觉吃饭从未有片刻忘记过。”

而素小桃甜蜜的回答说：“我心里也是一样的。”

焦立说：“今天到这里来，不单是租房子，而是希望实现平生的愿望，但不知道运气如何？”

话未说完，素氏又来了，问二人正在谈什么，焦立就将自己的愿望，统统告诉了素氏。

素氏却笑着说：“男女之间，爱恋的欲望原本是存在的”。

然后素氏又说“感情如果契合，即使有父母之命，也不能制止，我这小女实在缺少教养，怎么能有资格，侍候在公子身边呢？”焦立这时拜谢的对素氏说道：“我甘愿献身做奴仆来报答您。”

素氏似乎是被焦立感动，于是认焦立为女婿，焦立大喜，三人又畅饮了一番才散。

夜晚，焦立就与素小桃同塌而眠了。

等到天亮，焦立把行李全部搬了过来，从此就住在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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