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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言顿了顿,男女力量悬殊,宋亚轩要是真想进来,她也不可能挡得住,与其在这门外拉扯,还是先让人进来得好。
思考清楚,她干脆利落地放手后撤,自顾自地转身走进了房间。
还是那张沙发上,宋亚轩进门之后就坐在李卿言身边,她这才注意到,他端了一盘医疗用具上来。
他从保温盒里取出鸡蛋,在头顶的暖光照耀下,宋亚轩的五官显得分外柔和,他凑近,五指握着鸡蛋,十分认真地在她脸上打着圈。
李卿言等了一会儿,结果一直没等到宋亚轩开口,发现他似乎是真的在认真给她消肿。
她后撤了些距离,抬手想要拿过他手中的鸡蛋,冰凉的指节贴到他温热的手时引发了一阵子颤栗。
李卿言“我自己来。”
宋亚轩也没坚持,他视线先是落到了李卿言身上披的那件西装外套上,宽大的外套并不合身,不过配上李卿言身上这条蔚蓝色的长裙却意外很搭。
他起身,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内夹北极绒的长袍,长指撩起那件外套丢到一边,又把长袍盖在了李卿言身上。
宋亚轩:(嫌弃)“这东西又不保暖,不知道换一件吗?”
他边说着边坐回了原位,用棉棒沾了点酒精,李卿言脖上的红痕大多是被勒出来的,但也有部分肌肤因为项链上某些尖锐的棱角而渗出血丝,看起来十分惨烈。
宋亚轩拿着那根棉棒凑近的时候,李卿言又想后撤,没想到男人一把掌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暗含警告地看她一眼。
宋亚轩:“别动。”
李卿言不动了,宋亚轩偏了偏脑袋,凑近她的颈脖,看清那些伤口,他抿了抿唇,尽量轻地给她消毒。
尽管如此,酒精的刺激性还是不弱,李卿言难受地闭了闭眼。
宋亚轩觑她一眼,没好气地开口。
宋亚轩:“现在知道疼了。”
宋亚轩:“每次非要把自己搞得那么惨。”
李卿言“过程是次要的,重要的是……”
宋亚轩:“放屁!”
宋亚轩:“你就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儿是吧,反正每次受伤心疼的又不是你。”
李卿言“哦。”
李卿言“那是你吗?”
李卿言仰着头,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天花板上。
这句话说出来,宋亚轩刚刚还有些激动的情绪似乎一下子低落了些,他半晌没开口,李卿言也没说话。
但是,脖上的刺痛感告诉她,他依旧在认真给她消毒。
宋亚轩:“阿言。”
宋亚轩:“我后悔了。”
后悔放开你了。
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近在咫尺。
宋亚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原以为自己可以放下的,可是这些日子我才发现,全TM是放屁。”
宋亚轩:“我不是个会把自己放在劣势地位的人,生意上向来如此,可遇到你,一切都乱了套。”
宋亚轩:(低笑)“你就像是个偏差值,我这些年人生里最大的不定数。”
宋亚轩:“虽然知道,付出终会东流。”
宋亚轩:“但我还是想,在最年轻的日子,体验一场盛大疯狂的爱。”
宋亚轩:“所以阿言,我们纠缠至死吧。”
至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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