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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李卿言又重新打起了伞,黑伞黑裙,与这条旧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她生于卑微,却不甘于止步于此。
那男人早已等候在此,枯黄的面颊上是长期酗酒和赌博的糜色,他看向女人的身影,眼里只余下满满的贪婪。
李卿言讽刺地勾了勾嘴角,这男人,居然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太恶心了。
龙套:男人:“我要的钱呢。”
李卿言“拿了钱,就立马滚出这座城市。”
男人不悦地收回手,看到李卿言这跟自己年轻时候有几分相似的瓷白小脸,敷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内心里却不屑极了。
反正自己有这娘俩的把柄,他想干嘛她们也奈何不了他。还不是只能乖乖听他的。
李卿言冷漠地注视着他,这男人就跟跗骨之蛆一般难缠,而她向来不喜欢给自己留下麻烦。
“阿言!小白兔!你在哪儿!”
她一直留心着周围的动静,此刻听到了严浩翔的声音,冰冷的神情松了松,趁着男人警惕地盯着巷口时,她猛地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掌。
与此同时,她几乎是用了自己最大的声音喊出来--
李卿言“救命!”
李卿言“救命啊!”
男人愣了愣,这才觉出不对来,他深深地皱起了眉,五官瞬间变得十分扭曲。他扯了扯自己的手,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妮子看着瘦瘦弱弱的,手劲却这么大。
龙套:男人:“md!你这个贱人!”
“啪!”
他用另一只手重重地打在了李卿言的脸上,半边脸都是火辣辣地疼。
她被打得偏过了脸,黑丝垂落在颊边,朱唇似滴血一般艳丽,黑眸缓缓流转到男人脸上,依然是笑着的,只是在他看来却是毛骨悚然。
朱唇轻启,没有发出声音,但口型男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你-死-定-了。
她放开了左手执的伞,黑伞从她背后掉落在地,左手飞快地抓开了些领口,那双盯着男人的清澈鹿眼里渐渐积蓄起了些水花,本该是让人感到怜惜的画面,男人后背却渗出了冷汗。
他恍惚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内心说不出的恐慌与屈辱。
这女人居然敢暗算她老子……这样想着,他眉间的戾色更重。
龙套:男人:(咆哮)“给我滚开!”
他双手用力一挣,李卿言被这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她却没有选择止住脚,反而顺势倒在了身后的地面上。甚至一狠心地在倒下去的时候用手掌蹭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手心的刺痛感只是让她的神经更加兴奋了。
看吧……她会赢的,每一次都是。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李卿言恶劣地觉得,她上辈子大概是一片汪洋。
反正,直到严浩翔将男人打趴下,她都一直在尽职地完成自己的戏份——坐在地上一直哭。
直到她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干了,严浩翔才终于收手。
男人就没怎么锻炼过,力气也只是能在女人面前逞逞威风,面对严浩翔这种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毫无招架之力。
直到将人打瘫在地上,严浩翔眼中的狠厉都未曾减弱,还是跟来的黑衣人上前劝住了他。
龙套:“少主,再打下去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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