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诠，这......是你儿子吗？

程诠和顾玖宸眉眼间有些相似，但程诠显得不羁散漫，而顾玖宸小小的一个，乖巧可爱的像个小天使。

宋缱考虑再三，内心纠结许久，还是过不了那个坎。

她低着头软软的舔了下嘴角，再抬头时，眼底已经看不出情绪，斟酌着开口：“程诠，这......是你儿子吗？”

然后，她正经的盯着已经石化了的程诠看，丝毫不知道自己看上去多少可爱，但又让程诠无奈。

头一次，众人眼里的混混头头，痞子一般的少年，程诠......被气笑了。

他舌尖游过唇角，又气恼的抵了抵腮帮子，还舔了舔不太明显的虎牙。

这次他真的受不了，呼出一口浊气，不顾有自家小孩子在场，不温柔地一把扯过宋缱的胳膊，搂住她纤细的腰，身躯相互贴合。

“宋缱你告诉我，嗯？我在你眼里是怎么样的？”

宋缱想挣扎，可是她被紧紧的锁在他的怀里，像是上了锁似的，连挣扎都不行。

她只好抬头看看那个紧搂着她的少年，她和他差了一个头。

她一抬头就顶到了他的下巴。

程诠眯了眯眼，女孩软软的头发正好在他下巴处动来动去，像是在挠。

额头贴着他的胸膛，嗅了嗅他衣服上和那天在公交车上一样的清冽气息，宋缱动了动唇，还是说不出话来。

嗯......有点安心。

程诠也想说话，可只是垂眸看了眼柔软的小脑袋，他就不敢再问了。

宋缱对他这样温顺的时候，很少有。

他不想破坏。

路灯晕染过的昏黄降临在男女的发顶，掀起一丁点的风浪。

在头顶，在心底。

“你......”

程诠竖起耳朵，挑起眉，眼中已经有了些许笑意。

很好，她没有不理他。

“你有时候会让我觉得你很危险。”

危险？程诠拧起浓眉，愈加贴紧少女的娇躯。

“我就是觉得你是个小混混，我怕你欺负人，打人......还怕”

“还怕我打你？嗯？”程诠扯了扯嘴角，唇角笑意加深。

他捏了一把宋缱的小脸蛋，舔了舔唇，“傻。”

“我打谁也不会打你啊。”

你是我要放在心尖宠的。

宋缱的小脸一下又羞又臊，红得没边。

程诠整个人都是飞一般到家的，双手抱着顾玖宸，嘴里还哼着歌，周身散发着愉悦的气场。

眉眼带笑，温柔绝世。

柯青在这几年里还是第一次见程诠这个模样，从前被程诠的冷眼相待而气恼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生怕自己在这个孩子面前碍了眼，她在厨房洗干净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轻悄悄地去了书房。

“老程。”柯青推了推还在看文件的程彭捷，“小诠今天对我笑了，心情好像很好，你说什么事让他那么乐？”

的确，程诠对她这个继母笑了，第一次，从程诠父亲在他小时候和他生母离婚之后，他再也没有对家里人笑过。

要么就是冷笑，像一把刀子似的扎在她心里的那种笑容。

程彭捷握着钢笔的手一抖，慢慢抬起头望向柯青，唇角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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