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大堂内。
武神•川穆:“我要揭发文神的罪行!他私自闯入小女的瑰楼阁,欲行不轨之事!昨日有两位天女亲眼目睹!还望天帝能给老臣与小女一个交代,还小女清白!”
天女•硫彩:“是…是啊,婢子们亲眼所见…予怀上仙闯入闺阁,进去了好一会才从川黎仙子的闺阁中出来…是吧?琉璃。”
天女•琉璃:“没…没错!我…我们昨晚巡过瑰楼阁,望见予怀上仙…鬼鬼祟祟的…潜进入了仙子的闺房中。”
帝君:“确有其事?…当是造反了吗?!当我天庭是什么地方?!朕记得青苍前任守护神已逝…就由文神去吧。传朕口谕,即日起将文神一职革去,将驭文令收回。”
(雷声轰鸣)
予怀:“…又梦见了,万年前的场景…白蛇,我没事。”
他起身,倒了杯茶送入口中,而后说
:“无大碍,我习惯了。”摸了摸白蛇的小脑袋。
随后,予怀将白蛇揽入手中,说道:“你已经在我的身旁修行了千年,为何还未修炼成人…是否平日里又偷闲了?”
掩耳不及盗铃之速,白蛇一溜烟就没蛇影了。
爬出宅院后的白蛇喃喃道:“这予怀真是的,天天只顾训斥人家!这天灵万物幻化一切讲究缘分,本蛇仙缘分未到,哪能说幻化就幻化的!”
说起来,青苍山因予怀的道来,变得仙气环绕,云腾雾绕。特别是青苍山的山顶处,有一座名唤“怀思亭”的亭子可谓是美得不可方物,堪比天庭的晚棠山了。
亭中有一石桌和两个石椅不偏不倚的放在亭子正中心,石桌上还有予怀常年下棋的棋盘摆放着。
:“哇!这青苍山还有这等好地界呢?白露一片,百鸟在空中飞翔,空中自有花香。是个相当不错的圣地啊!够本姑娘我画一百幅画了!嘿嘿~银子~银子~小银子~”
温言正感叹着青苍的美景呢,便被正闲逛着的白蛇听见了。白蛇缓缓爬行。
内心想着:“这小姑娘哪来的?这可是青苍山顶诶…这予怀不是说…非仙非神不可登么?嘿嘿~好久没见人影了,不如…”
只见白蛇幻成了真身,变成一条巨大的白莽。头上长有成堆的冰刺,坚固不摧。眼球为深蓝色,瞳孔通体黑褐色。特别是那一身的白鳞,与这青苍的景色融为一体,看起来似一座保护青苍的盔甲一般。
化为真身的白蛇对着温言就是一哈气,喷出徐徐白雾。
白蛇:嘿嘿~被吓到了吧。
温言:“哇!好…好大的…?这是…蛇?还是龙啊。”
白蛇:…
温言:“你是龙还是蛇啊喂?!”说完直径走到白蛇面前,:“看起来…还是比较像是一只长了冰块的蚯蚓。”
白蛇:?!我像…我像蚯蚓?!这个凡人怎么这么不识货啊?我可是…我可是千年蛇仙呐!看本仙不让你吃点苦头!
:“白蛇,不得无礼。”不远处传来一阵清列的男声,低沉又柔和。
在仙气云雾的青苍中,眼前这位男子,身着青衫、温文儒雅,清隽风发。温言迎上了他的目光,仔细一看,他俊朗分明,目射寒光。
:“敢问,姑娘是何人?”男子询问道。
:“哦…我…我从青苍城中,到这青苍山上求取灵感,作画的。”
他心想着,我设的结界,怎么没有波动…万年来能破我设下的结界的人可不多…这姑娘…
只见温言已经在他思索的片刻中,站在了他的跟前,距离只一拳左右,上下打量着。
男子慌忙后退了几步:“姑娘…”
只见眼前这位风姿迢迢的女子疑惑的问道:“这孤寂的山中,便只有你一人么?不对…还有这条蚯蚓。”
白蛇一听,就要扑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哪来的丫头,愈发之时,男子一把将它藏入衣袖中,顺带整理了一下袖口。:“我与这小蛇在这山中做伴,今日若吓到姑娘,还请莫怪。”
温言挥了挥手,说:“无碍无碍,这小蚯蚓还吓不到我。”说完,便直直地走向怀思亭。
这姑娘…胆子还真大。
(两刻钟后)
温言:“搞定!”温言放好笔墨,拿起自己的刚刚画的画,递给眼前这名男子。
予怀看着画中的山水,和人,越看越不对劲。
这画的…竟是我么。
温言瞧着他愣神的样子,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公子,我与你有缘,便画了此画赠于你,不要银子,旁人找我画肖像都得二十两银子打底呢~”
男子唇角一弯,赞赏道:“好才艺。”
这个画风,怎么越看越像一位故人,这个姑娘,长的也十分相似…
温言:“哈哈哈哈~谬赞。”届时,远方有几只鸟儿也稀疏归了巢穴:“哦…时候不早了,对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本姑娘下次还来这寻你。”
:“这自古以来都是只有男子问女子芳名,像你这样的,我倒是第一次见。”他站在亭中,看着眼前的活泼少女,唇角弯钩,低眸轻笑。
她嘻嘻一笑:“那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你会有更多‘第一次见’的。”
:“姑娘真是个妙人,叫我予怀便好。”
温言:“那你可得记住我这等妙人之名,我姓温,名言。后会有期~予怀公子!”说完,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他望着远去的身影,嘴里呢喃着,
“温言…”
(夜晚)
“知了、知了…”
他望着星空,回想起今天与那位姑娘的相遇。她眉眼间略带英爽之气、甚是灵动;白腻如脂,青衣如山水;风姿绰约,好不潇洒。
他转过身,拿起那幅画细细端详起来。
呢喃道:“倒像是她的画风,你是谁…”
突然一阵风吹来,把这院子前的桃花吹落了,落下的一片桃花随着风起风落,落到了予怀手中。
:“既然来了,就进屋吧。”
:“多年未见,你还是能认出我来。”一阵悦耳空灵的声音从窗外飘来。
:“川黎仙子与武神昔日对小仙做过的事情,小仙没齿难忘。”予怀轻轻将一挥手,将桃花拂去。
她挑着眉,嘴角荡着弯弯的弧度,笑声在予怀耳边环绕。
:“谁叫你不肯与我武族仙门联姻呢?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予怀弯唇哼笑了声,:“我与仙子没有情,又何来联姻二字?仙子今日登门若是还劝我回九重天,那就不必了,不送。”
:“说这些倒显得生分了。我人都来了,不请我喝口热茶么?”
女子在月影中现身,落在桃花树前。秀美眉目,肌肤白嫩透出一层红玉般的微晕,体态轻盈,淡粉轻衫。
:“夜深了,我这寒舍就不留仙子了,请回吧。”予怀一拂手,将门窗禁闭,表明了一副不愿再多相处一刻的态度。
那样不分是非黑白的地方,我不稀罕,也不愿多待一刻。
次日中午。
:“你…来的还挺早啊。”说完,温言看着正午的大太阳…
:“来下棋么?”他捏着手中的黑棋,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
放好背篓的温言,轻声问:“你竟…真在这等我啊?若是我不来寻你呢?”
予怀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棋盘,犹豫手中这枚棋子该下哪一步,才不会平局。
:“我不太会下棋,我父亲教过我,但是我忘的差不多了。”
温言落座在予怀的前面石椅上,眼睛与他同步的看着棋盘。
“无碍。”他喝了口温茶,望着棋盘疑惑:她分明就是一介凡人,为何能次次踏入我这青苍山顶。他收回飘去远方的思绪,望着她的眼睛,轻飘飘地说:“我教你。”
:“诶嘿~好啊好啊!…不对,唔…多谢公子。”温言想起,父亲从前说教过,女子要有女子的样,不可太鲁莽。装模作样的扭捏着手中的帕子。
:“哈哈哈~无碍,在我这不必拘谨。”许是看出了她的举动之意,他的笑意浮上了眉眼。
闻言,她立即从石椅上起身:“真的假的?那…师傅在上!收徒儿一拜!”
她真有趣。
:“过来。”予怀起身转向自己的宅院。
温言闻言后,便诺诺地跟上他的脚步。怀思亭里予怀的宅院不远,只有大概百步的距离。她望着眼前的宅院,不禁发出妙叹,此院与她见过的院子都不一样。不奢华、不奢靡、不简、不陋,安安静静的立在山顶,倒也不失一番风雅。
院中有棵桃花树,只是疑惑如今虽还是夏季,却已有了些凉意,桃花不该开的那么盛丽。
一会儿,门吱呀的一声,予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簪子。
:“这是何物?”她望着簪子,发出疑问。
:“名为桃花簪,是我做的,不要银子,赠予你了。”他拿着手中的簪子。
一阵风拂来,桃花颤颤地飘落到她的身后,予怀有些愣住了,此番亦是美景。
她闻言,回想起昨日的对话,展颜一笑。
:“过来,我帮你簪上。”
他贴近的那一刹那,一股檀香阵阵飘来,温言的心开始怦怦跳动,好似要扑出来似的,望着他那漆黑的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井水的眼睛。
他真好看。
感受到炽热目光的予怀低下头,不小心与身前的女子对视上。她立刻撇过脸,往远处跑去。
他唇角一弯,好看的弧度,桃花般柔情。看着逃开的她,像是看着一只害羞的小鹿,周围飘絮的桃花瓣都被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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