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闻崃都没有出过门,但是这样也挨不住薛莘去找她。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闲聊之外倒也无事可做了。
于是这种安静又平淡的日子持续的很久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很久之后,闻崃终于察觉到薛莘的不对了。先前薛莘就爱往她跟前凑所以也没注意,直到某天薛莘一个没憋住吐了血出来。
成功的,闻崃再一次抓住一个把柄。
闻崃一脸阴沉的盯着床榻上喝药的人,薛莘用余光悄悄瞥了一眼闻崃,见她没说话她自个儿也不敢说。
闻崃抱臂站在窗前,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击自己手臂,良久,她问,“何时下的禁制?”
本来就让闻崃逮住了多条尾巴的薛莘早已经心烦意乱了,现如今更乱的来了,薛莘如实回答道,“三月前……但是我没伤人。”
柳珞站在一边看着眼前这一幕啧啧称奇,“稀奇。”
闻崃:“有何好稀奇的?她之前不也受过伤?”
“不一样,你不懂,这么多年我就没见她向谁示弱过”柳珞回忆往昔,“你都不知道当年的即墨闻是有多么的英勇。”
闻崃不说话,等着这个曾经的师傅继续说往事,结果她不说了。闻崃扫了两人一眼大概知道了:薛莘跟柳珞传音。
闻崃:“怎么不说了?还有瞒着的事?”
柳珞:可不就是嘛,不好说不好说……
薛莘:恭喜,猜对了,不能说。
薛莘轻咳了一声,“我累了,先休息了。”说完也不管闻崃什么反应,阖上眼就睡了,准确来说应该是装睡。
柳珞一言难尽的出去了,屋子里只剩闻崃和薛莘,全靠闻崃,一间颇为大的屋子里挤满了低压气。
闻崃耐着性子问,“薛莘,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句话落了之后屋子里只有安静,没一会被窝里的人动了一下,似乎是睡的不舒服,转了个身面朝外,对闻崃招了招手,“即墨谙,过来点。”
听见这个名字,闻崃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名字,曾经的名字。闻崃走进床边蹲下和床上的人对视,“怎么了?”
谁知道哪怕是受伤了力气也大得很,闻崃一个没注意就被薛莘抱到床上了。
一个天旋地转,闻崃抓紧身下人的手臂,翻过来后对着的是一面墙:“……”
薛莘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处,瓮声瓮气地说,“其实我一直想知道最开始你为什么不杀我反而收留我。”
闻崃刚想说直觉告诉我你和我有直接联系。灵光一闪而过,画面是一个肆意的少女拦着另一个一身红衣张扬的少女,突然想起她应该不是问“闻崃”而是在问“即墨谙”。
闻崃默。
薛莘听见怀里的人说,“不知道。”
声音很轻,有些茫然也有些疑问,她也没想起来全部的当初。
薛莘抱紧闻崃,“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以前的事过了便过了。”
闻崃哑然失笑,“我是怎么死的呢?”
“不问这个,你不用知道这个……”薛莘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么就同意了呢。”
这句话问得很小声,其实不太像是在问谁,更像是在告知自己,人来之不易,平安更甚。
薛莘也没想等人回答这个问题,正昏昏欲睡。
怀里的人答得也小声,有点像三百年前即墨谙逗乐即墨闻那般,模仿着后者在说话。
她说,“贵妃娘娘早同我说过了,后来你亲口说时我才同意的。”
薛莘太困了,甚至分不出神去回答她的话,她想,贵妃娘娘真是个好人,好人怎么会没有好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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