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原庄园杀人案（6）

绍安被匆匆赶过的管家撞到。

“对不起小姐。”（管家）

警官扶了一下被撞到一旁的绍安。

“怎么回事。”（川野）

“我刚从外面回来，怕家里又出了什么岔池，所以着急看望先生。”（管家）

“你家先生刚刚上去休息了。”（川野）

“这样啊，那我不该去打扰先生了。”（管家）

“谢谢您。”

川野转头，发现绍安已经蹲在了炉灰旁，翻找着什么。

“小姐！”（管家）

“您在干什么？”

（管家走了过去）

（绍安转头，站了起来）

“小姐，您在干什么？”（管家）

“我只是对炉灰很感兴趣。”（绍安）

“这么好的炉灰，那么烧它的木材也一定很好吧。”

“是的，这些木材都是夫人亲自挑的，是很好的。”（管家）

“只是小姐，请不要再碰炉灰了，它们太脏了。”

“好的。”（绍安）

（管家离开去到花园）

“我不知道绍安小姐竟然对炉灰感兴趣，真是罪过。”（川野）

“我并没有那种癖好。”

绍安看了一眼管家离去的方向，把手掌摊开在川野面前。

“看。”（绍安）

“这是什么？”（川野）

“这是报刊的一角废纸。”（绍安）

“并且来自于我工作的出版社”

“当然，这不是重点。”

“有什么想法？”（川野）

“那张恐吓信，上面的字，正是由报刊上裁下来的。”（绍安）

“如果那封恐吓信是里原夫人写的话，为什么会选择把剩下的纸遗留在这里吧。”

“这并不奇怪，毕竟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碰炉灰的，所以是销毁证据的最好地方。”

（绍安无语）

“我不知道。”

（两人前往审讯室）

“怎么样了？”（川野）

“已经录入结束了，每个人在里原夫人死亡的时候都在做自己的事情。”（陈警官）

“无论问了多少遍，都没有人改口”

“有些人无法相互证明。”

“也不能排除有互相证明，而做假证的可能性。”

川野拿起了记录本，仔细地寻找蛛丝马迹。

“把里原太太身边的那两个女佣叫过来。”

（女佣赶到）

“你们是里原太太最亲近的人，应该最知道她的性格吧。”

一个胖胖的女佣哭哭啼啼地说。

“是的，虽然夫人对每个人都很苛刻，但我们仍然对夫人的不幸逝世感到难过，愿上帝保佑她。”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川野）

“夫人是个很注重细节的人，喜欢把屋子清洁地一尘不染。”

“那为什么沙发和床底还会有大量灰尘呢？”

“啊，这是因为夫人对这些地方会出现莫名的恐惧感，所以从来不会看这些地方的。”

“或许是其他人偷懒了没有去打扫吧。”

（望向另一个女佣）

“你呢？”（川野）

“有什么想说的。”

另一个女佣瘦小相貌寡淡，脸色有点发白，抓着衣裙的手在不动声色的颤抖。川野察觉出来了，她绝对不正常。

“……”

“还有什么想说的？”

“……”

“说话！”

“对不起警官！”

女佣匆匆回过神。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川野）

“夫人会对一些东西过敏。”（女佣）

“什么东西？”（川野）

“灰尘。”（女佣）

“夫人在用餐后也会用薄荷叶清理口腔异味。”（女佣）

“还有吗？”（川野）

“没有了警官。”（女佣）

（女佣低下了头）

这时的绍安，正站在窗边，尝试把窗打开，却在把手处沾了一手灰。

此时一位园丁捧着花走过。

“你好，园丁先生。”

“你好，小姐”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园丁）

“大厅的窗户是很久没有打开了吗？”（绍安）

“是的，因为夫人不喜欢穿堂风，自从入冬以来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园丁）

“玻璃倒是一尘不染，只是这里的开关。”

绍安接过了园丁递过来的手帕，轻轻一笑表达了谢意。

“应该是哪个该死的仆人又偷懒了！”（园丁）

（绍安无语）

“手帕……”

园丁把绍安身旁地花搬下来，又抬起头。

“不用了小姐。”

绍安不经意地“啊”了一声，然后又闲情地看着园丁搬花盆。

“要更换花吗？”（绍安）

“是的先生吩咐的。”

（园丁更换好花后离开）

川野又悄悄地走了过来。

“这新换的花真刺鼻。”

“还是像绍安小姐身上的那种淡香才吸引人”

绍安向他翻了个白眼，川野没忍住笑了。

“怎么样了？”（绍安）

“喏”（川野）

（把笔录交给了绍安）

绍安翻开认真看了起来。

“其实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审讯的，虽然有规定家属不能参与。”（川野）

“但毕竟你现在是我的助理，而不是太太。”

“我只是觉得旁听警官先生审讯小姑娘，太浪费时间了。”（绍安）

“不过这倒是很幸运。”

“毕竟能够做警官先生的夫人，也太不幸了。”

“我想，我应该不会有这么不幸。”

“迟早会发生这么不幸的事，请绍安小姐放宽心吧。”（川野）

绍安低头不语，继续看笔录。

“真是件怪事，明明里原夫人是这么注重细节的人，但仆人却这么的不上心。”（绍安）

“有仆人稍稍透露，自从里原太太患上头痛后，这种事就越来越平常。”（川野）

“头痛？”（绍安）

“他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话停，楼梯间露出了里夫先生的身影）

“晚上好，警官和本理。”

“晚上好，里夫先生。”

（绍安齐声应答到）

绍安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不算黑，只是太阳下山后，远处的山有些偏暗。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时光的流逝，思想就像被麻木了。

（里夫对着管家说道）

“青山，该准备晚饭招待客人了吧”（里夫）

“好的先生，我这就让餐房准备。”（管家）

“等等青山，先去把炉子生起来吧，屋子里有些冷了。”（里夫）

“好的先生。”（管家）

“需要帮忙吗？”（绍安）

“不用了，谢谢你小姐。”（管家）

“快坐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吧。”

青山的语气中虽透露着些不耐烦，但还是用着温和的语气。

“这看起来会有些麻烦。”（绍安）

“不会的小姐，这种事我常常负责。”（管家）

“那么你不在的时候呢？”（绍安）

“其他仆人会做的。”（管家）

“那么夫人和先生呢？”（绍安）

“他们不需要那么做，包括你，小姐。”（管家）

（绍安默默地坐在了沙发上）

川野默默走过去，拉起绍安的手，绍安被拉了起来。绍安疑惑，川野使了个眼色，绍安明白了，顺势跟着他走。

“两位要去哪里呢？屋外头在下雪。”（管家）

绍安，川野停住了脚步，转身要上楼去。

“没关系，我们只是要去做些年轻人该做的事情。”（川野）

管家盯着他们走上楼的身影，嘱咐了一句。

“那么请不要耽误太长的时间，对身体不好，晚餐时间也快要到了。”

“好的。”（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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