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陌:“天气炎热,来此处吹风罢了。”
宋筲笑着道:
宋筲:“果真如此?天热就不要来此处,这风也热,我待会命人给你屋里放几桶冰就不热了。你身边的丫鬟脑袋不聪明就卖了,府上聪明的丫鬟多得是。”
柳桑陌心底一沉,小婢女跪下求饶:
龙套女:“公子不要,公子不要,奴婢知错了,求公子放过奴婢吧。”
柳桑陌上前一步抓他胳膊,目光定定,摇头道:
柳桑陌:“阿筲,不可。”
宋筲低头看了眼胳膊上抓紧自己的手,抬头对上柳桑陌心急的视线,似乎他执意如此她立马能急的哭出来。宋筲改变主意了:
宋筲:“好。不可便不可,跟我回去。”
宋筲伸出了手,柳桑陌犹豫片刻,将手放了上去。他的掌心太紧,霸道而刚硬,不容抵抗,似乎能将人融入骨血。一路上两人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直到回房,宋筲吩咐人准备冰桶,本以为此事会就此结束。宋筲忽然喊住欲离去的小厮:
宋筲:“吩咐厨房,我今晚在此用膳。”
小厮道:
龙套男:“是。”
宋筲遣散了下人,屋内只剩两个人。柳桑陌为他斟了一杯茶水。宋筲坐在凳子上,看着看着,忽而挑唇一笑道:
宋筲:“桑陌,再过半月,祭祀就要完成了。”
柳桑陌眼神一动。宋筲将她眼底飞快闪逝的情绪收入眼底,宽袖中拳头握紧,眸子蹿火。面上如常。
柳桑陌道:
柳桑陌:“你又要名扬立万了。”
宋筲嗤笑道:
宋筲:“名扬立万?不过是可笑的世人这般以为罢了。”
所谓扬名立万,都是拿无数鲜血换来的。
宋家由衰到起,一照日落一朝东升,哪次不是践踏鲜血过来的。他所做的,不过是为了守护自己想守护之人。
纵然人前身后骂名无数,也从未后悔。
柳桑陌似乎感受到宋筲的不对劲,去看他,却只从他眼底读到了一丝冷意。她却松口气,宋筲没再提起花苑之事最好不过。
傍晚时分,小厮将一道道饭菜搁在桌上,退了出去。屋内缀满夜明石。门被人关上,柳桑陌没多想。
宋筲坐在那里不曾动筷,她只好加了一道红烧地鬃猪排放进她盘子中,温声道:
柳桑陌:“多吃肉。”
宋筲夹起那块肉慢条斯理咬了一口,片刻之后,脸上浮上笑容,他道:
宋筲:“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给我夹肉。”
柳桑陌失笑。不曾想过他也是一个如此容易满足的人。宋筲却又开口道:
宋筲:“当初你也是这样。山洞里,你也是这般温柔的照顾我。”
所以我并不想对你残忍。宋筲心道。当初他灭孟家和一众小世家之时,从未心慈手软过。但柳桑陌还有柳家他放过了。那时小小的她恐怕也后悔了,后悔为何自己当初救得人,摇身一变竟成了杀人不眨眼世人闻风丧胆的宋筲。
听起来着实可笑,命运弄人。
柳桑陌敛去神色道:
柳桑陌:“都过去了。”
宋筲兀自嘲笑。都过去了?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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