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南方人也抠脚呀!?”
“啊!南方人就不能抠脚吗?”
“我以为只有北方人才抠脚!”
“那不抠脚,脚上的角质怎么办?”
室友不语了,我便又接着扣自己的脚丫,我从未料想到南方人在东北人眼里竟会如此高贵,虽然我从未觉得自己像一块宝贝儿疙瘩,但无论受到谁的奉承都感觉到一种受宠若惊——或许我不是真正的南方人吧——因为我抠脚。
对于南方人这种称呼,我更愿意说自己是中部地区,这样既不属于南方人也不属于北方人了。
我来的那个夏天,东北的天就像是在给人吹着冷风,一不小心风吹的多了,短裤短袖便也在风中瑟瑟发抖,大夏天的都能给我冻感冒了。路上的东北大汉们像极了大狗熊(没有贬义哈),看起来十分壮实、高大、憨厚,
我拉着行李箱,背着书包,拿着手机,不断的看着导航寻找我预订的宾馆。来到陌生的环境里,手机导航也怯弱了起来,让我不断走来走去,所幸的是最终我还是找到了那家宾馆——一间蛮小的宾馆,门店就如同一家小小的电话亭那么大。我走了进去,一位女服务员值班(也可能是老板),她五官比较立体,头发微卷偏黄。
“姐姐,我是那位预订房间的,我现在可以入住吗?”
“身份证儿拿出来瞅瞅!”
我深知即使她长得像大妈,也一定要叫姐姐。反正夸别人我也不会损失什么,但也要掌握好分寸,不然就会像夸一个很难看的人说她美若天仙,这可像极了讽刺。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的与东北人交谈,口音听起来很朴实,儿化音居多,地方性方言也较多,与此同时,又和普通话类似,除了一些个别词汇需要百度一下之外,其他都是能懂的。
后来她交代一些关于太阳能的事情:这个星期大多数都是阴天,要多放会儿水,它才有热水。
我走到电梯门口,这电梯又和这间店儿一样普通,没有什么亮点可讲的。我很顺利的乘电梯来到了三楼的318房间,于是我拉着行李箱入住了。这算是我第一次住宾馆,之前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其一,我作为一个学生不需要在很遥远的地方逗留;其二,我也没有女朋友。
屋内也算是比较简单的了,一台电视机,一个卫生间,卫生间里有一些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一张床,可恶的是床上居然有两个枕头,床头桌上有一个断了线的座机。我把行李箱放置门口,将书包丢上了床,然后赶忙从行李箱找出长裤和长袖换上,不久还是打了个寒战。然后我把换下来的短裤短袖放置行李箱上,拍了个照片发了一个说说:来的时候是这身儿,啊切~
我开始准备洗澡了,这个过程必定是漫长的,可我的等待一直感动不了太阳能,所以水也一直都是凉凉的,我的心分外的冷静——反正又不用我家的水。
我乘着放水的时间,拉开窗帘往向窗外,阴森森的天空,路旁两侧的树木成双成对的,连床上的枕头都是,路上的行人散着步,马路上的车辆飞驰而过,可连车灯都是成对的。我望着天空,觉得它很美。
屋内的流水声像时光流逝的乐章,可我只能当一个听众。它放了很久,水依旧是冷的。可头油和汗味儿早已让我的帅气(假设我有)减半了,可我不愿我的帅气有所亏损。
我一直觉得自己身体很好,爸爸又是一个退伍军人,自己在高中也经常运动,记得冬天有一次洗了冷水澡,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的,我想这次也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凉水在我肌肤上洗刷着,让我觉得寒冷但不至于刺骨,同时它让我更加平静了下来——我想起了“卧冰求鲤”的故事,错误的认为自己的诚心是会感动太阳能的,但太阳是不会理会人类,更何况太阳能呢?
洗完之后便跳上床上睡觉,总觉得多出的枕头让我有些别扭,我便将其中一个放到另一个之下——高余冠之岌岌兮,虽然“冠”有“帽子”的意思,但是我也觉得有“头”意思,毕竟大家都不是古人,而今人对文言文当中的意思领悟本身就有赌的成分。
第二天我生生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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