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气还不错,不刮风不下雪,其实要说到冷,倒不如就是刮风下雪才冷的。
晌午的时候还出了太阳。
韩信趁着天气好去商场给买了一副手套还有一支冻疮膏,李白的左手生了冻疮,特别痒又不能挠,韩信看着蛮心疼的。
买完之后他打算回家,路过棋牌室时却看见那熟悉的身影。
韩仁德套着一件深绿色军大衣在里边打牌,大衣上边补丁很多,一看就是穿了很多年的,下半身穿的是病号服,棉拖鞋也是医院的。
一看就是从医院偷溜出来的,韩信当时就冷了脸色,他推开棋牌室的门,一股烟味扑面而来,差点没呛死他,虽然说韩信也抽烟,但也不可能到这种程度。
"韩仁德!"韩信喊了他一声。
棋牌室里打牌的人面面相觑,都在议论着。
—唉不是老李那桌那穿军大衣的老头子家儿子嘛,怎么到这来了哦。
—是哦,平时也没见他管他老子打牌的噢,你看他一脸要发火的样子,咋滴,现在来逞威咯。
—少讲吧,等下发起火来说不定把我们桌也翻了勒。
—也是,多事不如少事。
韩信扫了一眼,大部分都是那些妇女在打牌,望不到一个男的,除了他老爸那桌。
"唉唉,老韩,你儿子来了唉。"老李拍拍韩仁德的胳膊,示意他往后看。
韩仁德不耐烦地吐了嘴里的烟回头看,手上的牌还没放下,看见韩信后显然被吓到了,手里的牌掉了好几张。
"你不在医院安心待着你在这打牌!你不想好了是吗!"韩信迅速地走过来拉住韩仁德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韩仁德死命挣扎着,他拍打着韩信,"放开,你给我放开!老子牌还没打完,你个兔崽子!"
可韩信完全不理,一直拉着他朝前走着,眼看就要出了棋牌室的门,韩仁德拿起边上桌子的烟灰缸就往韩信后脑勺砸去。
女人的尖叫声很大,充斥了整个棋牌室。
韩信放开韩仁德的胳膊,捂着后脑勺回头盯着他,那眼神好像要把他吃了。
韩仁德哆嗦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心虚地指着韩信说,"是你自找的啊!大家伙都看见了是他非要拖我走我才砸他的,不怪我啊。"
"你们几个爱嚼舌根的女人出去不要瞎讲啊!不然我打烂你们的嘴,"韩仁德继续辩驳着,他时刻观察韩信的表情,生怕他下一秒要做出动作。"大家伙都看着的啊,等下我要有什么事情就把他送去公安局。"
韩信没说话,他捂着冒血的脑袋就这样看着韩仁德,许是因为被韩仁德这个行为震惊到了极致,又或者因为他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你们是不知道哦,不知道!"韩仁德突然就哭着瘫坐到地上,双手拍打着冰冷的地面,"我几年前就得了肺癌,我指望我儿子能给我治病,他是送我去医院给我治病了啊!"
众人神色开始动容,好像都在期待韩仁德接下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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