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齐不紧不慢的往宿舍楼走去,额头前微凌乱的碎发在晨风中的吹拂下飘起,帅气明朗的脸棱角分明,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慢悠悠的好似闲庭信步。
当江思齐走到自己所在宿舍楼下时,他的好心情随之消散。
江思齐看着宿舍楼里简陋的装潢,心中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种房子能住人?
要不然江老头威逼利诱,不住宿就停信用卡,家也不让他回,做势要把他赶出家门,他才不会来学校住。
从豪华别墅,两米八的大床到学校宿舍,这短小狭窄的宿舍床。
落差比“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还要夸张。
江思齐从看到宿舍楼后,就一直冷着脸,仿佛有人欠了他八百万,活着的时候有人刨他祖坟了一样。
他现在周身低气压堪比南极洲。
“没关系,没关系,我以后就算是不住宿舍,也没人管!”
“就像逃课一样,不能回家我可以去外面住酒店,我学校附近还有一套房,反正老江不知道就行。”
江思齐安慰着自己,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然后打开了寝室门。
“呦,江大少,您这儿尊贵的躯体怎么也来住学校了?”
江思齐初中的同学见了和他打招呼。
江思齐没理会他,那名同学见状也没有再多话,直接走了。
江思齐把耳机摘下来,刚想问那人在说什么,就见那人离开了,也就没再多问。
他把耳机摘下,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他爸派人把他行李箱都扔宿舍了,他只能去学校了。
他见宿舍门没锁,就知道有人已经来了。
所以他双手插兜,一脚踹开门。
门“吱呀”一声,像是在呻吟的病人,慢慢悠悠的迈着步履蹒跚的步伐缓缓打开。
入眼看见的便是躺在床上熟睡的于随。
于随头朝着门的一边睡的,上床下桌的宿舍结构让江思齐一眼就能看到于随。
他手里还抱着一个棕色毛绒狗玩偶,很像前一段时间网上流行的情人节礼物。
真幼稚,这么大个人了,睡觉还要抱着玩具。
玩具狗和那张照片的衣服一个类型,复古风,毛绒熊原本是深棕色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浅棕色,偶尔几处不显眼的地方还能看得出之前深棕色的痕迹。
江思齐默默打量着于随,他整个人都透漏着一股子寒酸劲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寒门出身。
以江大少有钱人直观的想法,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不能直接扔了换个新的,而是要继续用这个褪色老旧的玩偶。
他有一个远房表妹,去她家的时候,她有一整个房间都用来摆放她的玩偶。
她喜欢,她爸妈也乐于惯着她。
江思齐发觉自己好像盯了于随好长时间,直到另一个舍友进门后,他才把视线从睡着的于随身上移开。
后天才是正式的上课的日子,荆北高中的传统,开学典礼的第一天和第二天不上课,而是用于收拾宿舍,了解学校布局,适应新生活。
所以收拾完后,学生们基本无所事事。
个别努力派虽然已经学了一整个暑假高中内容了。但仍旧选择在这两天里看书,预习。
就比如,他的另一位舍友,他其实更像典型的电影里一样所描绘的,标准的背景板一样的书呆子。
他有着极短的寸头,只有一两厘米长,估计是为了减少在生活琐事上所用的时间来为学习服务。
江思齐最瞧不起这种把学习当成天一样的傻子了。
他的人生格言是享受当下,不管以后,朝生暮死,活的自在。
这不书呆子拿上了书,就准备往教室跑,甚至都没有和江思齐打招呼。
江思齐打量着宿舍,三人间,上床下桌,面积不大,只有三十几平米,有独立卫浴。
其实这已经比普通高中要强了,但奈何江思齐是个从未住校,从小到大都是贵族学校,一年几十万的那种,与这普通的公办学校是天壤之别。
真是难为老江了,费尽心思给他找了两个好学生当舍友,一个学霸一个书呆子。
地上几大包行李箱都是他的行李,被完完整整的放在地面上,占据了宿舍面积的三分之一,让本就狭窄的宿舍更加拥挤不堪。
江思齐觉得自己快没地儿抬脚了。
他看着自己那空荡荡的床板,是和于随挨着的,就在于随对面。
他和于随都身高腿长,大体估计了一下,或许他和于随能头对头,脚对脚的触碰。
江大少什么时候住过这种简陋的床啊,连个床垫都没有,还要爬上床。
江思齐为自己未来的住宿生活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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