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了,我就先回去了,你照顾他挺合适的。”也许乔诺自己都没发觉,这话像吃了溜溜梅,牙齿都浸了酸。
“要不要我送你?或者我给你找个代驾,我开车来的。”范嘉怡道。
乔诺知趣地拒绝了。
有时候人家只是象征性地问问,不要当作别人承诺你的诉求,不然大家都尴尬。
“不用了,他这边也离不开人。”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你看,果然是意思一下。
乔诺自嘲地勾勾唇,轻轻地带上门。
初冬了,外面还挺冷的,乔诺搓了搓手,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你好,小姐,请问鹿角巷怎么走”
有人问路,乔诺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的针织帽趁其不备,拿着一块浸了蒙汗药的毛巾死死地捂住她的嘴,然后顺理成章地把乔诺扔到后备箱。
几人哆哆嗦嗦上了车,针织帽训道:
“抖什么抖?车上一直开着空调,离了会空调就遭不住了,万一等下警察查驾照,你们的腿岂不是要成了筛子?都特么起开,我开车!你们给我盯着那个女人,要是醒来赶紧打晕她!”
“大……大哥,遵命”
范嘉怡在病房里守了一夜,翌日清晨,范嘉怡正用毛巾为李旭尧擦脸,这家伙睫毛轻颤了一下,范嘉怡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李旭尧真醒了。
片刻,范嘉怡喜极而泣。
“你怎么哭了?”
“啊,没有,就是你醒了我挺高兴的。”范嘉怡抹了一把脸。
“该怎么说你呢,李旭尧同志,你看看你把自己搞得满身挂彩的,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这些活本来是属于警察的,你一个从文的打什么架嘛?”
“嘿嘿,我这不是想快点查出真相嘛。”
“可你除了一身伤,其他一无所获,”范嘉怡嗔怪道,“你早点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粥一类的就好,对了,乔雅去哪了?”
“你倒一直记得她陪你。”
“啊?”
“没有,我说乔雅人家回去了,她要工作呀,怎么好无故旷工。”
“也对,那辛苦你了,嘉怡。”
……
“扣扣”
“杨老师,您找我吗?”赵鹏问。
杨博青道:“不是,我就想知道乔雅那孩子哪去了,今天我一直没看到她。”
“兴许去查案了吧,反正永远不会带上我”赵鹏嘀咕着。
“唉,这孩子真是不知深浅,沈宇娜的事情很危险,比之前的案子危险系数都高得多,你多联系一下乔雅吧,有消息了告诉我!”
“好。”
赵鹏思忖了一会,这事确实不太对劲,往日里乔雅师妹虽说性格跳脱,办事不按章法,但也从不会出现假都不请人也找不到的情况。
也许,真是有危险。
赵鹏蹙眉,拨通了李旭尧的电话。
“喂,赵鹏?”
李旭尧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真是赵鹏,这大清早的,会有什么要紧事呢。
“是我,我问你啊,乔雅哪去了?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我那缺心眼的师妹就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你一天一夜。问题是,她今天也没来上班,我寻思她还在医院,打电话也不接,你让她过来听电话!”
“你说乔雅吗,她回去了呀,范嘉怡说她昨天就回去了。”
赵鹏右眼皮跳了一下。
“你认真的,她真回去了?”
“当然是真的,这事情我开什么玩笑!怎么,你一直联系不上她吗,你别着急,我打电话试试。”
结果都一样,电话关机。
赵鹏有些慌神。
病急乱投医,赵鹏想起了,乔诺有个妹妹,好像是蒹葭南师范附中的老师,听说两人极为相像,即使不知道名字,要找也不会太困难吧。
“杨老师,我要请假!”
“请什么假”
“我表姑人没了,小时候我和表姑感情最好,她连我吃的剩饭都不嫌弃,端起来继续吃……”
“你去吧”
“谢谢杨老师,我表叔最讲排面,所以我得请两天的假了,您多多包容,感谢感谢!”
杨博青表情复杂,不是表姑吗,怎么又变成表叔了?
……
还是亚特兰蒂斯酒店,台球室。
夏老板依然坐在沙发上,台球桌旁是全神贯注的程子霖,他挥着杆,一杆便是一个漂亮的进洞。
只是这回,夏老板不再是居高临下的姿态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卑微的意思。
“我和你们老板签了合同了。”
程子霖淡淡道:“这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当方健的辩护律师了。”
“可你现在心思并不在国内。”
“夏老板,”程子霖放下台球杆,“我想你应该摆正一下位置,现在你才是乙方。”
这话说的夏老板一时无言。
程子霖继续说:“没有哪个律师会允许自己一直碌碌无为的,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口碑和声望,毕竟我的荣誉在三年前就已经没有了。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帮助方健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上次庭上的糟糕表现,方健肯定会另选律师。夏老板有空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完成和我们老板的协议吧!bye!再见,哦不对,是再也不见!”
程子霖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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