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女真下得去手,吃了这一棒子,孟小凡昏睡了一天一夜。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应当是梦吧,因为那真的很像幻梦空间,四周黑漆漆,只有似有若无的白雾,是梦,游戏,还是剧本杀?孟小凡仍未明白。
身后有个声音给了回答:“都不是,这是你的心境。”
竟是久违的谢退思,他还穿当初递酒时那套长裳,发型也纹丝未动,就连待人的温柔神情,也未曾变过。
他真的和五醍酒肆老板长得一模一样啊,可是老板根本不承认他们相识!
孟小凡讷讷道:“我来到这里都是你所为?”
谢退思颔首:“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愚钝。”
孟小凡龇牙,愚钝,近义词不就是愚蠢么,好啊,这个家伙拐弯抹角骂她呢!
可是,她还没回到原本的世界,不能冲撞了他,万一他不讲武德,把她永远困在这里,也叫天天不应叫破喉咙也没人理啊!
孟小凡摊摊手:“还是要谢谢你给我这样的好容貌,这是我过去二十年从不曾体会的。”
谢退思微笑:“若你愿意打扮一下,未必会没有帅哥驻足。你无需谢我,变美是你心中所想,感念而至,所以成真。不过,我要提醒你,要想维持容貌,每隔十二个时辰需要喝一次酒。”
孟小凡下意识抚上脸,娇嫩得宛如刚剥开的鸡蛋,这皮肤可以媲美小奶团子了。这种美丽就和现代美容项目,比如羊胎素、美白针差不多,是有时限性的吗?
而且,只有十二个时辰。
超过了就会被打回原形嘛……
要喝什么酒呢,还是只要喝酒可以。
孟小凡还没来得及问,就被鹅黄女的大嗓门给吵吵起来了。费劲地睁大眼睛,外面太阳都没完全出来,床前就有一只聒噪至极的蝉,真想把蝉抓起来然后扔到臭水沟!
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鹅黄女还抓到她错处了,说她打碎了表哥心爱的花瓶,是那什么景德镇上好的汝瓷,价值连城,十年难出一件精品……反正坏话都让这小蹄子说尽了,她也只得受着。
讲真,搜寻整个脑海,完全没有打碎花瓶的印象,她小时候就很诚实呀,弄坏家中东西会第一时候承认,属于那种“打碎花瓶,只要说实话也可以很骄傲”类型的孩子。
现在是她没做过的事,也要搁这被扣大帽子,她招谁惹谁了啊,变成美人的代价真的高昂,能让异性多看一眼的同时,也会受到同/性的倾轧排挤,唉!
孟小凡头疼,不知是污蔑触发的,还是这女子太吵。谢退思的声音再次传来,如同颅内耳机,悠悠远远:解开这些迷惑,你便可以回去!
孟小凡一听,人都振奋了。
只要搞清楚,就可以回去。
不过,据以往经验,事情没那么简单。
昨天来时,老板是酉时去的艺坊司,那她大概在酉时和戌时来的酒肆,她对古代的时辰尚不纯熟,需要计算一下,遂拽着鹅黄女的袖子好言道:“老板娘,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你打碎表哥花瓶,你就得留下来劈柴、打水、洗衣、做饭、擦桌子,赔偿好了才能走,你……”鹅黄女颐指气使地吆喝着。
听孟小凡一句“老板娘”,态度一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竟然也会笑了,就是说嘛,女孩子家家的,还是笑起来甜美,整天耷拉张脸,跟别人欠了百八十万似的,谁爱看呢?
“你……其他暂时不用做了,去前面迎迎客吧,这身高还可以哈,长得也不至于把客吓跑了……”
孟小凡憋着笑,这姑娘夸个人能死吗?偏要说得这么不阴不阳,她这长相哪里至于把客吓跑了,是把客人全部吸引过来了才对吧?!
现在是辰时三刻,孟小凡倒着手指,把十二地支数了一遍,辰时是早上七点到八点,辰时三刻应该是早上七点四十五。
这个点,距离他们学校食堂开饭还有五分钟呢,哼哼。
孟小凡得了便宜,不得不照做。
迎宾总比打杂轻松,站门口喊喊就当吊嗓子练歌儿了。
“早上好,欢迎光临!”
“五醍酒肆欢迎您!”
“男宾一位,女宾两位,里边请!”
……
慕容大壮和乔峰明目张胆坐在椅子上唠嗑,孟小凡撇嘴,他们这管理这么松散的吗?摸鱼都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啊!要知道,老板今天还没去艺坊司……
不管了,他们爱干嘛干嘛,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因着心里不平衡,迎宾也没有刚才那么专心,还凑了一只耳朵听他们讲事情。
慕容大壮就是那个团子脸大叔,是他自曝的姓名。乔峰喜欢天南海北吹嘘,说他如何凭借一己之力打败天下五大宗派八大掌门的,又是如何负伤掉落悬崖落难至此的……
那经历真当得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孟小凡差点就过去拍拍肩,顺带问一声,大哥你看金庸吧,或者古龙萧逸啥的,其实她想说,小说里面讲的比他的经历还要精彩。
但孟小凡忍住了,因为她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美貌已经拥有了,那么甜甜的恋爱呢,请问哪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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