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始了,刘小姐。”
“一定要脱裤子吗?”刘恋犹豫。
实在不行就跑路吧,一块钱就当赞助他们多买一块口香糖了。
对方笑眯眯:“底裤可以不用哦。”
“要打麻醉吗?”刘恋忐忑地解着扣子,腿在打颤。
“这是另外的价格哦,美女。”
“不麻醉会不会很痛?”
“我这么跟您说吧,就像剃胡刀不小心刮了一下下巴,有轻微的疼痛,我说得还清楚吗?”
刘恋撇撇嘴,怎么着,如今脱个毛也需要男朋友才可以?于是也没客气地回道:“美女,你看我像是需要用刮胡刀的吗,还是觉得我刚从泰国回来,脚毛这一块还没褪?”
“对不起,是我形容不当,您儿时拔过牙吗?大概就那么痛,我们引进的是先进的德国设备,完全没副作用的,而且是体外作业,并不需要服用。”
“行吧,那来吧,给我五分钟心理准备。”
刘恋生无可恋地看着设备上陌生的字母,大概是德国语言吧?反正是她看不懂的外文,心里有一点疑惑,即使是引进的高科技,到了我们国家,不应该都是中文吗?
半推半就之下,刘恋像只小白鼠一样,躺到了专门的台上。
……
“好了,美女,你可以起来了。”
“能不能扶我一把,脚痛啊。”对方不太情愿,只微微伸出一只手,停在了刘恋的左侧。
是她够不着的地方。
罢了罢了,还是亲力亲为的好。她也不年迈,忍着痛走回家吧。
等刘恋缓过来,撩起裤管一看,效果还行,及根部断的,连黑点点都没有,毛孔也变小了。爱心卡上说是终生不会再长的,看着就半信半疑,加上刚才工作人员那态度,她已经彻底不信了。
无所谓,一块钱能这样不错了。
刘恋背着包包,从养生馆出来时,人是一瘸一拐的,像一个疏于锻炼的人,忽然一次性暴做了两百个上下蹲……
回家时,易祖竹躺在沙发上,边看肥皂剧边吃零食。不应该呀,竹子咋没去店里刷盘子?
“山竹!祝师傅老板给你放假了?”
易祖竹抓了一大把坚果,怏怏不乐:“榴莲你看电视不,一起吃零食呀,我一个人怪无聊的。”
刘恋瞄了演电视,是部老片子,欢天喜地七仙女,小时候就爱看,如今回顾,也有几分情怀。
“好啊,我心情也不好,吃点零食补充能量。”
“那我比你心情更糟糕。”易祖竹仰躺着,眼睛粘着电视。
却是心不在焉的,刘恋看出她的游离。
“你怎么了,感情还是工作?”刘恋好奇地问。
“我才不会为了感情难过,人间不值得,可是哪里是更好的去处呢?”
排除法,不是感情,就是工作。
“祝师傅的老板为难你了?”刘恋撕了几片红薯片,真甜呐,不禁多吃了些。
“据说老板有四位,我去天眼查看了,就一个注资人,姓祝,现在就在店里。那里环境挺高雅,座椅是沙发,墙上有壁画,连挂灯都与众不同,一碗粉最便宜的是10元,可惜生意太冷清了,老板养不起服务员,我问过祝老板,他说确实不需要,但他也没有话语权,要问崔老板,崔一直在出差,归期未定……”
“换一家店咯,他们家又不是垄断的,此处不留你,自有留你处,你那么年轻,想找一份待遇优厚也轻松的事并不难。哦对了,你工作了几天来着,有没有把工作结算给你?”
聊着天,似乎腿上那些痛也消失了,刘恋打消了那冰袋敷一敷的想法。
“三天,249现结的,我都笑了,那收银员和你一年,说话一套一套的。早上我去还好好的说明天变更我的工作时间,改为早七晚五,没多久又说明天我可以不用来了,工资的事等老板回来再说,鬼知道老板何时回,我寻思我以后还得再跑一趟呗?后来又说当天结给我,我还等她打完一盘游戏,当时我已经下班了,等了二十多分钟……”
刘恋眯起眼睛:“收银员跟你说辞退的事?这在搞什么?!”
“我去就是她面试我的,不是说还有个祝老板在这里么,基本不管事,她还挺有话语权,尽管说得那么官方,说是老板要辞的,可我压根没和老板联系过!”
“追剧追剧,继续吃东西,不做就不做咯,你走了他们的生意不见得变更好,多的是地方招人。不过也不用闹得太僵,万一人家忽然需要,又求你回去呢?风水轮流转,难说。”
易祖竹咬着麻花,轻嗯了一声。
“对了,你今天是去干嘛?”
“养生馆脱腿毛。”
“啊”
刘恋却是兀自笑了:“我给你排个雷,告诉你身边好友,千万不要去‘纤亿姿’养生馆消费,鸡肋得很。”
……
刘闵之留给刘恋的,是婚嫁基金,也就是说,她需要结婚才可以取出卡里那笔钱。
而且最近政府出新规了,存取超过五万块的用户,都需要详细识别核实,确保没有问题再给你走流程办手续,这规定从20xx年3月1日正式施行。
刘恋抑郁了,她从哪里找结婚对象呢?如果宁远没有和景致订婚,她也不是好马可以求着他回头,可是,宁远要结婚了,时间问题而已。
她把自己锁在房子里很久,站着想,坐着想,蹲着想,躺着想。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灵机一动。
刘恋忽然想起,那天参加完马迪婚礼,遇到过一个机车弟弟。
说起来他们还是有缘分的,后来过马路似乎也见过,在刘闵之任教的夕阳红大学也见过,他在那当模特,按要求需要展示各种妖娆的姿势,还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女生簇拥……
可是,机车弟弟也不符合结婚年龄啊,女20男22,那少数民族可以有特例吗?他的身份证上显示,他是仡佬族,少数民族高考分数线都能降低,没理由在积极响应“国家三胎”政策上设计重重阻碍吧!
也不是说要生三胎,主要是刘恋想把钱取出来,短暂牺牲一下,钱到手再离也行。
像她这种不羁放纵的性格,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像风漂泊,不为任何停留。爱和孩子,只会锁住她,折断她的翅膀。
男人喜欢折断女人的翅膀,却向往那些有飞行力量的女人。
她也想拿现金直接还宁远,可是法律不允许,就是得等到结婚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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