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条的配方本没有可稀罕的,大家跟着网上的教程做,很容易成功,或有人点拨亦可。
但有个很严峻的问题是,如果五醍酒肆关门大吉了,她的五添浆从何处寻得?她的美貌如何维持?她该怎么回到所属世界?
噢,灵魂三连问了,属于是。比起前两个,第三个问题才是重中之重,要是永远只能在武朝生活了,生活该如何依傍?孟小凡是凭空出现的,没有这的户籍,换言之,是黑户口啊,古代人口管理挺严格吧……
估计不亚于现在的疫情防控。绿码黄码红码,黑户口就相当于红黄码。
而且出于私心,她还没有追到谢逊,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失去容貌无异于被命运掐住咽喉,谢逊不知会如何看待她。这样下去不行不行,甜甜的恋爱还没谈就凋零,冰激淋融化也没这快啊。
所以,为了必须的必须,孟小凡得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而第一步便是挽留慕容,教他做薯条,于她,这只是小恩小惠罢了。
慕容十分欢喜:“真的愿意教我吗,就是那小金条?我特别喜欢吃,原来那是你做的呀,之前我还不知道呢,都无处学习,这下好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呃,”孟小凡想让逻辑更自洽,“我是女子,也是君子,女子中的君子,这并不矛盾哈,开始吧!我们的身后就是厨房,这里有诸多食材……”
“咋整?”慕容眼里满是对学习的渴望。
“首先,甄选优质土豆,个大饱满为上乘,一要没有伤口,二要没有发芽,一点芽都不可以有,发芽的土豆有毒,会产生一种叫龙葵素的有害物质,这个应该是厨师常识吧,在此处我就不赘述了……”
慕容举手道:“那个,我能问一下吗,发芽土豆有毒我知道,但那龙葵素是什么啊,我才疏学浅,还望梦姑娘不吝赐教。”
龙葵素是化学物质啊!
孟小凡抓狂,她该怎么解释呢。算了,这东西她也一知半解,在百度百科上捡的知识,便应付他:
“有个专门研究土豆的,在发芽土豆中提炼出了有毒的龙葵素呗,具体是什么你恐怕得请教他。其实我们知道这个就好了,没必要深究,别忘了我们是来做薯条的。”
打来一缸水,将若干土豆放入,水位最好高于土豆,静置五分钟,待其表面泥巴松散再取出;
清洗,要求是既要洗干净,又不能破坏它本身的质地,拿小刷子轻轻把缝隙刷干净,对,忌暴力、心急,太用力会损伤结构,影响口感的;
切条,刀工均匀,四到五条一串为宜,用竹签串起来,放到火上烤,注意不要让灰附着在上面了(虽然这样吃起来更香,从卫生角度看还是不要了),一面变成金黄再翻面;
撒少量精盐,低脂低盐,对健康更好哦。
……
孟小凡递了一支给慕容,慕容也不客气,一口吃了整个签子的薯条,并真诚的点赞,酥脆完美,这味道真不错!五醍酒肆可以考虑增加这项小吃嘛,他寻思着,哪天有机会跟谢逊反馈一下。
对美食最大的赞赏,不是使劲夸它多好吃,而是毫不犹豫吃光它。见慕容那么认可她做的“小金条”,孟小凡也很开心。
“咱们去院子里吧,吹面不寒杨柳风,这天气的风最舒服了,厨房待久了特别闷。”
“好嘞!”
挑开门帘,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了。
表妹还在为上次剥瓜子一事耿耿于怀,瞅着碟子里是孟小凡做的小吃,一时气恼想破坏掉,但薯条太香了,她没忍住尝了尝,眼睛一亮,怎么会这么好吃,差点停不下来……
罢了,念在你做得不错,就不捣乱了。表妹轻哼一声。
“做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也亲自操作了一遍,你个性颖悟,一点就通,下回就能自己做了,有不会的,可以随时来问我呀!”
因着熟络起来,孟小凡对慕容动作也亲昵些,还拍了拍他的肩,俨然一副志同道合好朋友的画面。
这操作在21世纪再正常不过,可这是武朝啊,虽是架空,也算古代,这样亲密的举止多少不得体。孟小凡一时没想那些,她是个随心随性的人,讨厌礼教规矩、繁文缛节。
慕容用力点头:“我会的,谢谢梦姑娘。”
“嗯?叫我羽凡吧,大家天天见的,一起共事,别姑娘姑娘的叫了。”
“羽凡。”
……
谢逊伸了个懒腰,摆正发冠,便出了庭院。在院里见到孟小凡,正想打招呼,便见了这一幕,忽然气血上涌,他也不知为何生气。
“梦!羽!凡!”谢逊喊人特大声,像用的小喇叭。
大概是男人的直觉,慕容隐约觉得有杀气,悻悻找个借口开溜了。
孟小凡走过去:“谢逊,有什么事吗?”
“你教我跳舞的时候,我叫谢亭风;现在我是你老板,我是谢逊。你去劈柴,看到那一堆没有,两个时辰劈完再找我。”谢逊全程冷漠脸,说罢便回房了。
关上门,他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脑海里又回忆起那日,梦羽凡醉酒趁机表白的模样,她说她心悦他,他能不能试着接受,可是,这才多久啊,她就跟慕容那家伙勾肩搭背,女人都这么善变?
最不能忍受的,她居然叫慕容大壮仔仔!
想想就生气!
她不是心悦他么,可这特殊称谓都留给别人了。
孟小凡看着那一大堆柴,两个时辰是不可能被劈完了,估计要忙到天黑,发了两句牢骚,便卷起袖子开始干活了。
太阳爬得很高了,满院阳光,有些晒人,梦羽凡那白玉似的肌肤,哪里遭得住。谢逊怪自己一时快语,说了难听的话,便撑着一把伞来到她跟前。
孟小凡抬眸,忙里偷闲问一句:“这么好,怕我晒着啊?”
谢逊像突然打通任督二脉,语不惊人死不休,生怕气不着人家:“我担心我的柴晒着,你看你劈的,长短不一,东倒西歪的,丑不拉几,在家里没劈柴吗?”
孟小凡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没好气地赏了一记白眼,你小子有种就别拜我为师父,看你跳舞的时候整不死你!
她皮笑肉不笑:“柴是用来干嘛?烧火的,弄那么漂亮,当艺术品出去售卖吗?!”
不多时,竟下起瓢泼大雨。
孟小凡惦记柴,一捆捆搬到屋里,好在都没有湿。
“对柴火都这么好。”谢逊道。
孟小凡觉得好笑,看他一眼,并不说话。
“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的?你还喊他仔仔,都没有喊过我。”
“你说慕容大壮啊,他小啊,才17,我喊着好玩儿的,你不高兴?你吃醋了,是不是?”
“没有。”
又来,心口不一的家伙。
“谢仔仔,别生气嘛,以后我只这么喊你。”孟小凡扬起小脸,像在做承诺保证。
“嗯。”淡淡的回应,却是雀跃的语调,以及一张重新回到笑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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