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礼貌。”慕容大壮评价道。
“就算你是我老板,也不能门都不敲直接进来吧。”
“矫情吧你就,你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需要敲门才能见?”谢逊语气不善,都忘了他是来要糖的。
“老大,伤自尊了啊,大老爷们怎么就不需要隐私了,万一我在换衣服什么的,这个……容易尴尬……”慕容执着于“礼仪”。
“那你刚刚在换衣服吗?”
“没有,我在斗蛐蛐。”
“……”
“哦,那我关门出去,重新敲一遍你允许了再进?”
“倒也不用那么麻烦。”
“慕容大壮!”
慕容摆正姿态、老实巴交:“老板请吩咐。”
“嘉士伯糖果,来一颗。”
“我都给小棠妹妹了啊,你别急我现在去买也行,我可以跑着去……”
闹了半天,只为了一颗糖?他真是越来越不懂老板的心思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老板的心是啥,大概是马里亚纳海沟吧。
“不用了,我找小棠要。”
谢棠这丫头自知理亏,放了两颗嘉士伯在柜台桌上,糖果下方压有一张纸条:马到成功。谢逊笑着摇摇头,真是的,不是说暗恋他吗,现在怎么还当起小红娘了?
这样也好,他和羽凡,阻碍会小一些。
不是说婆媳关系最可怕,对女孩子伤害最大吗,谢逊父母亡故,梦羽凡根本不用担心婆媳关系。不过,即便母亲在世,他们也一定合得来,谢逊想。
谢逊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没忍住,在五更时去找了梦羽凡。每个人都有秘密,比如其实他曾经对魏紫颇有好感,甚至梦到过好几回和她欢好,但这都是羽凡走进他心里之前的事了,谁还没个前任呢!
所以,羽凡不想告诉他,他不会太介意。
屋内摆设依旧,红木屏风,青纱帐,仿佛主人只是出去透口气,很快就回来。可是谢逊还是慌了,那床平整如同烫过的被子,以及茶壶里琥珀色、一口都没喝的茶都说明了:她一夜未归。
一个女孩子,一晚上都不回来,不是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就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吧。滨海这一块治安一直不错,老天保佑,羽凡一定要平安一定不会遇到坏人。
谢逊遇神乱拜,上回把抬回来的三圣母晾一边不管了,现在想起来一边说神仙勿怪,一边点了三炷香求神仙办事……
问过慕容、小棠,两人都说不知。
小棠还多问了一句,不无戏谑:“嫂子离家出走了,我的亲人呢,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谢逊没功夫耍嘴皮,瓮声道:“你要是把能把羽凡找回来,你这个月就工资翻倍。”
“你说的?”
“嗯——”谢逊把五醍酒肆翻了个底朝天,能容人的地方都找不到孟羽凡。大街上人声鼎沸,谢逊从东大街走到西大街,又从西大街走到东大街,颗粒无收。
她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啊……
谢逊气馁地想。
你到底在哪里?
“湖心亭看雪,背。”
“……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
有两个学子当街议论诗文,大概是刚学的,那个背诵的人有些磕绊。
这倒提醒了谢逊,后山湖心亭,他们常常在那看星星看月亮。
映入瞳孔的梦羽凡,也印证了谢逊的猜想。他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只是一晚上都在湖边吹风啊,她不风邪入体谁风邪入体?
谢逊想给她披个衣服,奈何他这外套脱了剩下的都是亵衣亵裤,对梦羽凡的声誉不好。冻就冻一个,体谅就冻一双,为了赏景这般,真的得不偿失。
“羽凡。”
借着一点微弱的光,他还是能看清,她肩膀抖了一下。
“别过来。”孟小凡做禁止手势,声音冷硬坚决。
“好,好,都听你,我站在这里不动。”
眼泪不受控制,说来就来。
孟小凡染了哭腔:“我想了很久很久,有些事情还是要告诉你,不能再拖了……”
她从头到脚都是假的,有多假呢?像路边支起的小摊,一个社会青年转了转了账,转眼间就为国家高校新增一位人才,学信网上都查不到,就有这么假。
名字是假的,她叫孟小凡;
容颜是假的,她阴影色皮肤还有雀斑痘痘,可谓是年轻女孩该有的她没有,不该有的全有了。
及时拿出五添浆,为了拯救酒肆也是假的,她拿出来是为了谢逊,她不想他殒命,连带着也不想表妹慕容殒命,爱屋及乌而已。
……
这种坦白令她身心俱疲,她想到了乔碧萝,开了美颜的乔碧萝也青春无敌,她还曾经嘲笑过,其实,他们有什么分别呢?在身后喊打的,正是之前追随的人。
谢逊呢,你会不会也那么肤浅,人的好坏只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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