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雨苦等良久,何雨稳如老狗。
这医院走廊,emm,又长又冷,大夏天的气温怎么能那么低呢?好像误入太平间的路人,何雨打了个激灵,不过转念一想,太平间这种阴气弥漫的地方,在建设之初就应该想到种种因素,会考虑设在负一楼or较为隐蔽并标识闲人免进,专人落锁……
但是,真特么冷,何雨搂着自己的胳膊,眉心紧拧,那小妮儿是在胡说八道吗,直走尽头右拐,这里还是医院的科室,哪里有洗手间的影子!
中邪了?
“医生,”何雨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便眼神殷切地拉住询问,“请问洗手间在哪里呀?”
回眸是一张苍老的容颜,很奇特的皮肤,你,见过极度干涸的沙漠吗,是那种干燥得没有一丝水分、土壤稳固得没有一丝缝隙,而一块和另一块之间,十分和谐地皲裂开来,这样的人物形象,若出现在小游戏里,应该会很解压,可是当二次元世界的人也出现在三次元,你也会欣喜依旧吗?
声音和容颜十分合衬,独有的老医生的温和腔调:“不就在你面前吗。”
说罢,就匆匆离开了。
还真是,何雨一拍脑门,看来是刚才喝的那酒还没醒彻底,就在眼门前的东西竟然傻傻看不见。
……
“亲爱的妈妈,我爸睡了吗?”小何雨压低声音问。
小何雨爸爸一向不支持她这种放弃编制,拖着行李箱浪迹天涯的荒唐行为,不过她不吃这一套,哪怕苦哈哈啃了小半年的压缩饼干,也坚决不接受家里的接济。
可是现在,小何雨有些吃不住了,因为她悲伤地发现,她的短视频事业无法为她提供未来三天的压缩饼干,连青旅也住不起了,多可怜啊,无家可归的美少女。
小何雨的妈妈心疼女儿,为她指了一条明路,别的不说,住的地方有了,既然有了地方住,还愁没有一口热乎吃的嘛,这——便是妈妈的广场舞队友的女儿,何花姐。
荷花,何花,真好听,一定是个好相处的姐姐,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他在楼下下象棋呢,还没回来。女儿啊,你到你何花姐姐那里了,见着人没有?你要嘴甜一点人勤快些哈,有什么家务活儿就多干点,听见没有?”
“我倒是想见着人呐,亲爱的妈妈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发一张何花姐的照片呢,最好是近期照片吧,我怕变化太大把人认错了。”
“哦,对对,你瞧我这记性,我找找。”
咻咻咻,发了三张,两张工作照、一张生活照,这不……就她刚刚帮忙垫付医药费的傻姐姐吗?
哎呀我去,人生何处不相逢,缘来如恩宠。
“何花姐,姐姐姐姐,你好了吗?”
何雨猛得站起来,一阵晕眩,推开门跌跌撞撞就跑出来,脾气都上来了。谁那么缺德,把她好不容易改的名字又给喊回来了,如今这年头,改名字可不是送几条牌子烟就能搞定的,多艰难啊。
“谁啊,谁那么狗,喊我曾用名,我可太不喜欢了!”
“是你?”何雨一脸错愕。
“那什么,手伸出来。”
“嗯?”小何雨以为听错了。
但还是照做了。
“我可问了那小护士,这个算是结账给你,咱们两清了,哦,还有,谢谢你啊。”
一分不少哦,给钱也痛快。
“何花姐,你就是我亲姐姐呀!”小何雨的眼眸里射出仿佛见到佛菩萨的光芒,欢喜地抱着何雨的胳膊左右晃动。
“哎嘛,你松开,全是汗呀我天,我们就见过一面啊,你这无事献殷勤,想干啥?”拍掉那双葱白小手,何雨戒备地扫视着她。
“不会呀,我们已经见过三面了,在横沙岛游客中心我追你飞那次,刚才醉酒我救你一次,你现在醒来我再见你一次,我想一定是特别的缘分……”
“哎呀,你可别说了,我讨厌这种花里胡哨的说话,你直说吧到底要干嘛?欠你的医药费已经还了嗷,你不会还想拿点感谢费什么的吧?其实也可以,毕竟你完全可以不管我的,就算管了也可以不送医院,你容我想想多少合适啊……”
“我的何花姐,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我是xx(自我介绍and证明),如果今天姐姐能够收留我的话,我一定上普陀寺三跪一拜给姐姐祈福烧香,就叨扰一个晚上,地铺就可以了,成吗?”
“你……不要喊我何花,多土啊这名字,我早就改名何雨了,雨水的雨,懂?”
“好的,何雨姐。”
“第二,你也看到我今天其实心情很差,只想蒙头大睡一场,这样好不好,我借钱给你,你去住酒店吧。”
“那我还是住青旅吧,你刚还给我这些钱还够住半个月。那,就此别过吧。”
何雨对于她那副壮士扼腕的表情实在不敢苟同,怕小女孩家家的走了岔路就不好了,而这又是自家母上大人的嘱托,怎么也不好违背,所以确认了消息,也就勉强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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