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晚了……早知道我该进去等你的。”裴泽有些自责,小姑娘仍伏在他肩膀上抽泣,听得他更加心疼。
“芡实糕也不见了……对不起。”
杨思悠摇了摇头,缓和了些,才道:“詹文矣今日很奇怪,莫名其妙问我年岁,问爹爹何时何地捡到我,他……他会不会知道我的身世,裴侍卫,我要去见爹爹。”
裴泽迟疑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外院书房,杨时安听了小姑娘的描述,也觉得蹊跷,可他毕竟是小侯爷,不好明目张胆的调查他。
学还是要上,讨厌的人也还是要面对,好在杨时安特许,今日下午可以告假不用去,就在陶思阁休息。
整个下午,裴泽都寸步不离,杨思悠反倒是没事,还劝他别太担心。
“明日有裴敏姐姐陪我,肯定不会有事了。”
裴泽很是无奈,每次见她这样被欺负,他当真想说不去学堂也罢,自家请师傅也好,至少时时刻刻都在眼前,只可惜她上学的事他做不得主……
第二日,小姑娘像个没事人,跟平常无异,拖拖拉拉用膳,三催四请的上马车。直到与裴泽分开后,小姑娘才逐渐低落下来。
“小姐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没事吧?”裴敏跟在她身后,发现她的步伐越来越慢,不免有些担心。
“我……”杨思悠还未来得及倾诉自己的害怕,身后又出现了那个声音。
“杨思悠。”如今当真是听到他的声音,杨思悠就想跑。
谁知,詹文矣却性情大变。“昨日是我不好,吓到你了。”他转过身,从随从手里接过糕点:“芡实糕,昨日你们落在学堂了,这是我今日刚买的,趁热吃吧。”
杨思悠不动,他送吃的,怕不是下了砒霜?可他忽然这样随和,杨思悠反倒不忍说重话:“小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糕点就不必了,小侯爷自己留着吃吧。”
詹文矣还是将糕点塞进了她手里:“只当是我对你的道歉,你就收下吧。”
杨思悠更加是不寒而栗,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就快上课了,如今实在不宜与他多纠缠,杨思悠便只好拿着。
上课时,杨思悠总觉得不自在,每次撇头都发现詹文矣在盯着自己。与其被他这样不明不白的欺负,索性自己主动出击。
待下课时,夫子一走,她便鼓足了勇气到詹文矣面前。
“小侯爷,你我究竟有何恩怨,从第一日你就咄咄逼人,我实在不明白何处惹恼了你,你索性告诉我,我给你赔不是。”
詹文矣面上有些愧疚,他低下头:“先前是我弄错了,你没有惹我,总之以后不会了。”他突然站了起来,向她低头认错,“先前是我对不住你,还请你原谅。”
杨思悠更加蒙了,沉默良久,詹文矣没听到她的答复便也一直没动,杨思悠看了看周围,确认大家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才小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是我的亲生父母?”
詹文矣有些为难:“是,不过我还不确定,你若信我,让我去查,我会给你答复。”
杨思悠却撇过头:“不必,我不想知道他们的事,你方才说是弄错了才那样对我,我与他们无关,还请小侯爷别再将旁人的错加在我身上。”说完她便走了。
“小侯爷……您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呢,虽是庶出,可那也是您的妹妹啊。”
詹文矣摆了摆手:“天意弄人,我竟一直在欺负我心心念念数年的妹妹,这也是报应吧。”
“那……如今该怎么办。”跟了他这么些年,很少见他这样与谁不对付,更没见他向谁认过错,随从也不免担心。
“总之,还是要尽早将她带回侯府。”
杨府,陶思阁,杨时安还是担心闺女,抽空来陪她用午膳,听着她说詹文矣奇怪的言语和举动,实在让人怀疑。
杨思悠边吃边说,满桌子都是她掉落的饭粒,杨时安笑骂:“好了好了,吃完了再说,瞧瞧桌上这些,是想养老鼠?”
杨思悠傻笑了两声,换了个没有饭粒的位置,埋头认真吃饭。饱餐后,她便缩在杨时安身上,有时很庆幸,幸好自己没长个子,不然爹爹都要抱不住自己了。
“思悠……有什么想法?”
“嗯……既然他说以后不会了,我信他一回,若他说话不算话,我再找爹爹。”
杨时安弹了弹她的额头:“我是问你的亲生父母,有没有什么想法,既然小侯爷有线索,或许真的可以试一试。”
杨思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狠狠锤了他一拳,杨时安皱了眉,有些气却没舍得放开她:“思悠,嘴巴生来干嘛的?想什么跟爹爹说,直接动手可不是好孩子。”
杨思悠撅着嘴,别过身给他揉了揉,试探性的瞄了他一眼。
“我只有一个爹爹,将我抚养长大的爹爹,其他的我不认。”杨时安倒是矛盾,她的父母是因为贫苦才舍弃她,若如今她的父母富裕了想寻回她……杨时安也没有不放人的道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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