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悠产后第二日,阜离才赶到京城,泪眼汪汪的抱着她:“阿娘不在,一个人害怕了吧……”
她吐了吐气,忍着眼泪安抚她:“不怕,阿娘您女婿在呢,我一点也不怕。”
陪着在陶思阁住了两日,确认她安然,心情好,也没什么太大的毛病,阜离才回了锦州,如今茶馆也不能离开她。
之后的月子期间,医师仍然每日给她规划饮食,裴泽就变着花样的哄她开心。
杨时安也几乎日日都来探望,时常会抱着裴津秋舍不得放。
某日用膳时,明显能察觉到他有些心不在焉。杨思悠在桌下踹了踹裴泽,示意他问问。
就连一旁喂津秋喝奶水的莫离都起了八卦的心思。
裴泽沉思,应该是在为津秋的满月苦恼。
他正欲开口,杨时安突然放下了筷子,清了清嗓:“思悠要不要在京城再多住几年?”
裴泽恍然,原来是舍不得女儿和小外孙女了。
杨思悠生育后反应的确迟钝了不少,裴泽替她抢答道:“自然愿意了,我一会就写信回锦州,我母亲肯定高兴还来不及。”
杨时安轻叹:“抱歉,害你母亲都还没见上孙女,总是一场欢喜一场空,不如还是把她们接来杨家吧。”
裴泽顿了顿,支支吾吾起来:“嗯……其实我已经先您一步写信说过此事,母亲叫我们安心呆在这,她和岳母只想在锦州安顿。”
“果然不学好,还会先斩后奏了?”
杨思悠忽然反应过来,不满道:“爹爹你这是意有所指啊,我可从没有先斩后奏过!”
杨时安不禁好笑,便故意想逗逗她:“没有?你可想清楚了?”
即便是成了亲,当了娘,她对父亲仍然敬畏,她细想了一会,好像是没有啊……偏杨时安记性好,若是自己忘了他还记得怎么办,最后小姑娘只好乖乖住了口,埋头吃饭。
杨时安不禁笑着抚了抚她的头:“还是笨笨的小思悠,这么好骗。”
莫离看着温馨,不禁想起了小侯爷,若是他还活着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很高兴吧。一出神,手上喂奶的节奏就乱了,裴津秋突然大哭起来,边咳边哭,一瞬间小脸涨得通红。
裴泽与杨时安几乎同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后者将她抱起来拍着背轻哄。杨思悠满脸担忧,也跟着站起身,裴泽连忙安抚:“没事没事,就是呛着了,你小时候也这样,就是吃的急了,没事,不用担心。”
裴泽扶着她坐下,轻轻捏着她的耳朵:“没事,乖乖吃饭,岳父带孩子你还能不放心嘛,放心。”
莫离站在原处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关心哪一个。裴泽瞥见了他,不经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换身衣裳吧。”
他这才发现自己衣服已经湿了一片,他连忙作揖退了出去。
满月酒,最终三人统一决定不办了。
还未出月子,杨思悠便心急的拽着裴泽:“快去把镯子找出来,婆母说了戴着是保佑我的。”
“好了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裴泽轻笑着,满脸无奈又宠溺的去梳妆桌前打开了首饰盒。
一瞬间,他心跳都好像停了一拍。
他回过神,取出当年在番禺送她的白玉镯,努力平复好情绪后才笑着走向她。
“哎呀不是这个啦,该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我自己去拿。”说罢她便要从被子里钻出来,裴泽连忙拽住的手腕,将她横抱回床上,小心的给她带上镯子。
“这个不好吗,你很喜欢白玉,就戴这个吧。”
杨思悠察觉出一丝怪异,却有些说不上来,她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轻轻抚着腕上的镯子。
哄着她午睡,确认她睡着后,裴泽才再次回到首饰盒前,将碎成几段的镯子拿了出来。
放得好好的,怎么偏偏就这个碎了……虽说只是个一般的镯子,可到底是祖传的。母亲又说是会保佑她……
玉碎是替她挡灾了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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