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他们捧在手心的小丫头,裴津秋格外的乖巧,与杨思悠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吃饭不用哄,哪怕有时午睡醒来没人在她也不哭不闹。
反观杨思悠,她自觉做了母亲该成熟稳重些,可偶尔看着爹爹和裴泽围着裴津秋时她便会酸唧唧的暗示。
杨时安总会轻斥她两句,裴泽倒是宠溺不减当年,她一喊便到。
裴津秋一岁多已学会了走路却迟迟不会说话,杨时安有些着急,可请了太医也无用,只说可能是发育比别人晚些。
自那之后他有空便抱着她去听曲,想着多听多学,多与她说说话,兴许能快些。
杨思悠高兴得很,孩子不在,便是她和裴泽的二人世界。
“再要一个孩子吧,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她坐在裴泽腿上,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调戏般的勾着他的下巴。
裴泽轻“哼”着拍打了她两下:“津秋就够我们折腾了,一个孩子够了。”
“瞎说,津秋那么乖,你和爹爹还总说她比我小时候乖呢,当我忘了呀?”她轻轻晃了晃身子,“再要一个孩子嘛,说不定下一个就是儿子了。”
“有儿子不如有个贴心的女儿。”
见他决绝,杨思悠慢慢垂下头,两手交握放在腿上:“裴家万一断在我这……”
裴泽使了点劲,重重打了下去:“裴家不止我一个人,津秋也姓裴,算不上无后。我不要孩子,并不是不想和你有,只是不想再见你受一次罪,我也不想再担惊受怕一次。听见了?”
她分娩那日的心境如今仍然记忆犹新,那个莫名碎裂的镯子让他更加觉得后怕,他绝不要再来一次。
杨思悠泱泱的点了点头,便没有再提过要孩子的事。
她何尝不记得,那日他真的害怕了,她从没见过那样的他,若要他这样担心,她也会过意不去……
裴津秋两岁时才会喊爹娘,杨思悠这才体会到当母亲的幸福。这两年里,他们几乎包办了所有,除了刚开始喂奶有些痛苦,后来小丫头都懂事得很,从没有让她和他们操心。
杨时安带她去听曲维持了一年,也形成了习惯,二人仍然会时常光顾。偶尔杨思悠小憩时,她便会自己跑去书房找外祖父,杨时安都有些震惊,没有人给她带路,她只来过几次,竟然能记得住。
他也松了口气,这个孩子倒是比她母亲靠谱不少。
裴津秋三岁时,杨时安抱着她回到陶思阁,肉眼可见的高兴,杨思悠顺手接过女儿,轻声问着:“小津秋,外祖父带你上哪里玩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阿娘,外祖父带我唱曲!”小丫头手舞足蹈着,三岁的小孩也不轻,杨思悠抱着有些吃力,裴泽见状将女儿提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杨思悠踮起脚扶着裴泽的胳膊,轻戳她的腰间:“瞎说,分明是听曲。”
“还真是唱曲,这小丫头,听着听着竟跟着唱起来了,一瞬间鸦雀无声,听着她唱完一曲。”杨时安饮了口茶,复道:“大概是听多了,真的学会了,连老板都说她有天赋,我想着她若是有兴趣,就给她请个师傅回来。”
杨思悠不满道:“爹爹好生偏心,我小时候也说要学,爹爹就不肯。”
杨时安不禁与裴泽对视,二人齐笑出了声。
“究竟是想学习还是想借此机会赖在家里休息听曲,你自己心里清楚,真当爹爹好骗?”
裴津秋三岁半时已会唱不少曲,杨时安便打算从小培养,各处搜寻名角。
世事难料,裴津秋四岁生辰刚过不久,她莫名病了一场,起先大家都觉得只是一般的风寒,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
吃了三日的药却仍然高烧不退,甚至开始神志不清,唤她也没有回应。
杨时安连夜请了太医,又是针灸又是服药。时而退烧,可半夜里又会咳嗽高烧。
换了三个太医,第七日,她才真正退烧,小丫头脸色苍白,肉嘟嘟的小脸都消瘦了。
杨思悠坐在她床边,轻声抽泣着。裴泽端着药进来,不免心疼,他捧着她的脸抹去泪水,将她拽起来抱着:“没事的,如今烧退了也没有再复发,很快就好,没事的。”
翌日,裴津秋悠悠转醒,杨思悠就靠坐在她床头闭眼小憩。她缓缓坐起身,想喊她时才发现自己怎么大叫都没有一点声音,裴津秋慌了神,第一次这般焦急的晃着母亲的胳膊。
杨思悠惊醒,看到裴津秋满脸的泪水更是自责,女儿都哭成这样了自己竟然才醒,她连忙将她抱在怀里拍哄。
她也有些止不住眼泪,哽咽着冲外喊道:“莫离快去叫裴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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