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医师时常进出杨府,外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裴津秋忽然的失声,对杨思悠是莫大的打击。
她想,自己大概真的不祥吧,父亲、兄长、女儿,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有灾难降临。
老侯爷将詹文矣视之如命,二人便先后丧命。裴津秋唱曲有天赋,老天便夺走她的声音……
为什么,若真是上辈子做的孽,也该报应在她身上,别再折腾她的孩子了……
裴泽在身后环住了她:“在想什么。”
杨思悠回过神,眼泪已经布满面部,她草草用掌心抹了抹:“医师怎么说……”
他轻叹了口气,将脑袋埋在她的肩膀处:“津秋可能以后都说不了话了……”
她忽然放生大哭起来,裴泽将她翻了个面,紧紧抱在怀里,她能哭出来,已经比他预想的好一些了。
直至她情绪平复一些,裴泽才松开她,给她倒上一杯温茶。“没关系的,她如今还小,医师也只是说可能,并不是一定,就当是重新教她说话。”
“可她发不出声……如何教,究竟为什么,跟我有关的人都这么不幸。”
裴泽心中不好受,心间揪着疼,可这时他绝对不能倒,若是他都慌乱起来,小姑娘只会更加担忧。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微微弯腰与她额头碰额头。儿时她不高兴时他们就会这样,长大后这样亲昵的动作便在逐渐减少,如今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将她安抚了下来。
裴泽一手扶着她的脑袋,一边吻了上去,比平常急促了不少,杨思悠心知,他的着急和不安不比自己少。
他总觉得自己嫁给他是受了委屈,便一直在尽力满足,从不叫她费心半点。
他并不擅长表述爱意,尽管他不说,杨思悠也能感受到。
嫁给他,杨思悠从不觉得委屈。反倒是辛苦了他,自己什么也不会,遇事躲事,从来都是他将自己护在身后。
嫁给别人,一定做不到他这样。
杨思悠逐渐接受了现实,杨时安给裴津秋请好了教手语的老师却迟迟不敢送去,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丫头比他们想象的坚强不少,反倒是杨思悠,看着她认真学手语时,她总会躲在一旁默默抽泣。
裴津秋仍然和以前一样,聪明又乖巧。杨时安三人每日轮流陪着她学习手语,晚上小丫头睡下后,三人便躲在屋子里试着用手语沟通,只是为了确保能看懂她的话,不想让她失望。
关在家里十几日,裴津秋开始觉得有些憋闷,她不像杨思悠那样爱宅在家里,她习惯了外祖父带她上街。
在经过裴泽的同意后,她便拉着莫离陪她去书房找杨时安。
书房门外不远处,眼前的人的挡住了她的去路,杨青悠瞥了她和莫离一眼,双手环胸:“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见到长辈也不知叫人。”
裴津秋怔了怔,有些慌乱的开始比划。
莫离正欲开口帮忙解释,杨青悠便摆了摆手,语气更加不满:“指手画脚的做什么,让你喊人罢了,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小丫头急得掉了眼泪,她冷冰冰的话成了几把无形的刀,刺向她好不容易捡起的信心。
“青悠,津秋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杨时安背着手从书房出来就看见了她们。裴津秋立刻扑了上去,用他的衣服蹭着眼泪。
杨时安提着她的腋下将她抱起来颠了颠:“怎么哭了?跟外祖父说,怎么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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