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转头看向拿着酒瓶站在自己斜后方的杰克:“他真的不像个心理医生。”
不同于前一次带着调侃的质疑,他这次的语气平常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然而确实如此。
他们这样的“上位者”都有一种特殊的识人能力,不是说能看出你的能力如何,而是可以判断出你这人的心态如何,性格怎样,从而决定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你。就像先前伊索意外撞见虎落平阳的杰克那样,他从对方周身的气息迅速判断出了交友成功指数与价值指数,从而收获一个“用着很是不错的工具人”。
而现在,那医生即便是穿着被誉为天使象征的白大褂,可在伊索和杰克眼中,他同刚刚用餐完毕的撒旦相比,并没什么太大区别。
不过像约瑟夫这样身份的人,如果不是处于极端的情绪之下,他断然不会暴露得那么明显。
杰克拿着酒,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拿回去放好,沉思片刻,还是坐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协议已经签订,总不能违反。”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比坐下来前轻松了许多,甚至还能笑着打开那瓶看上去便价值不菲的红酒,“你担心什么呢,即便对面那人的灵魂背后百分百有着黑色的蝙蝠羽翼,但你也不是被人圈养的脆弱小白兔,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笑,杰克,我并不介意在你的雇佣兵面前抖一抖你那段鲜为人知的风流趣事。”
杰克无所谓的耸耸肩,将长腿搭在桌面上,那股子面对自己人时才有的流氓劲儿在此刻暴露得分毫不剩:“我原先以为这约瑟夫和他弟弟是一个性子的,温和得像入口暖胃的的温开水,还怕他压不住你这只桀骜不驯的野猫,现在看来还是我多虑了。伊索,如果这次我帮你解决了心病,那你得好好犒劳我了,一年的假期如何?”
伊索不答,只是让萨贝达将帘子拉上,后者却仍杵在那,像是立在原地的电线杆,笔直得让人误以为那只是一个没了电源的智能机器人,伊索又叫了一声,他才将身体转过来:“那个人,我认识。”
萨贝达认识的人不多,除去那些已死的任务目标,应该就只有雇佣兵公司里偶尔见到真容的同事。他的头又转了过去,视线落到躺椅上的人那张仍扭曲着的脸上:“我从前的雇主,但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死人了。”
对面的催眠进入尾声,病人渐渐平和下来,约瑟夫也将束缚环关闭,可那张五官错位的脸却没多少改变。伊索忽然想起了奈布·萨贝达的处事风格——遇到罪大恶极的雇主,他会先将雇主解决,再决定要不要解决任务目标,从不失手。
杰克还活着真是个奇迹,伊索暗自吐槽。
那样的脸识别度很高,没有认错的理由,杰克刚才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包瓜子,边磕边问:“怎么死的?”
“组织说,病。”
那应该就是砸了大价钱让组织对萨贝达隐瞒实情了,也还算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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