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良人。”庄卿来丞相府拜访殊鸢,带了一棵长青树和一些糕点。
庄卿长得和庄依很像,只是庄依眼睛里看不出稚气,有时候也没有庄卿冷静,这是后来的谈话里殊鸢看出来的。
“贸然到访还望不要怪罪,”庄卿做到殊鸢的石桌子一边,一面拆了糕点放在桌上一面赔着笑。
殊鸢面不改色什么也没说,手里拿着诗赋,“庄才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是有要紧事吧?”
定是有要紧事的,她派出去打听庄府消息的人可是告诉了她一件天大的消息。
“家姐和令兄的婚事还是取消吧。”庄卿依旧微笑着,那微笑不像奉承,却没那样良善。
“何故?莫非因为我与二皇子的事闹得有些大影响到了庄府的名声?”殊鸢喝了一口茶,平淡的说。
“并非这样,”庄卿握着杯子犹豫要不要说。
“因为家姐倾心于潮州太尉的公子,已经定了婚约,不日便要嫁去潮州了。”
“荒唐,”殊鸢合了诗赋,眉间略有些怒气,语气仍是平淡,却不难听出不悦,“到底是庄依姑娘同人私奔跑了还是与人定了婚约不日要嫁到潮州?”
“你们庄家也太不把殊家放在眼里了,当初我兄长去提亲时可是庄尚书应允了,现如今人是哪去了,你们不觉得该给我们个交代而不是通知吗?”殊鸢把诗赋递给雅心,换上了另一本书,翻了几页仍然觉得不悦,但极力忍了。
庄卿却也还是笑着的,似笑非笑的叫人琢磨不出来,今日见她,方知她与庄依大有不同。
“殊良人,”庄卿开口道:“家姐的事确实是庄府有错在先,先前良人你入宫的事我已经打探过了,也是家姐的过错。这次前来不是商量取消婚约的,是同殊府商量由殊家提出退婚,理由如何都可以……”
雅心和清心对视一番,显然殊鸢也被惊到了。
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关系始终没那么亲密。在院里其他人看来庄卿是来替庄依善后的,其实不然,她只是来为庄府善后的,庄依大殊鸢三岁而庄卿与自己同岁,却如此把家族名誉放得重,殊鸢有些佩服她。
其实她也不会让庄依多难堪,再说她也得谢谢她让她平白遭了这场罪……
殊鸢吩咐府里的姑姑送了庄卿出府。
殊荣和殊言出了城办事去了,如今殊鸢只身在殊府里,大事小事将军都交给了她,自从那次以后,连父亲也觉得她变得能独当一面了。
“他们真是欺人太甚,”没等殊鸢发话,清心就先气不过了,将那些糕点收起,盘子磕碰到石桌的声音很响,殊鸢不禁扶额,她家清心还是这样路见不平就想一声吼。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咋们爷相貌堂堂,也就眼睛被沙迷了才会看上那什么庄依,”清心继续不平,“她如今还玩这招,是生怕自己嫁给我们爷会吃什么亏似的。”
“好了好了。”殊鸢安抚他,怎么自家哥哥的事她这个做妹妹的都没这么着急,倒是气着清心了。
“小姐,你打算怎么办。”雅心收好了那些书卷,从房里出来,眉头也是紧皱着。
“雅心,我是不是太久没出去了?”殊鸢拿起石桌上的团扇,仔细把玩了一番,“大概十七八日没出去了?”
“恩。”雅心点头。
“那我们去换身衣服,带些礼去庄府回拜一番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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