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

虽然记忆的融合进度缓慢，大燕琢在温青青的指导下逐渐发现了自家爱人的一些小习惯，例如每天晚上都会整理自己的香囊，头上的饰品有一根金簪一直没有换过，其他的倒是经常换着戴。下厨时切菜精准有力，有时候甚至看起来不像是在做菜。

小燕琢和大燕琢之间的摩擦逐渐变少了，在大燕琢一点点发现林素秋的另一面，他希望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好好对待心爱的人，他会把发现记下来让失忆的自己也记得去发现林素秋的喜好，带她看她喜欢的花，送她喜欢的书，一起去感受人间烟火，多抽时间陪她。

“你这比我预想的快多了。”不到一个月，燕琢就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偶尔还会恍惚一下，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多谢。”

“没什么，江诸还有劳费心，多照顾一下了。”

“那是一定的。”

温青青一个月少说写了十几封信，她是真的很想华朔雪，跟燕琢说了几句就迫不及待奔向华山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华山都会有一些人去拜师学艺，华朔雪也会回去给新来的师弟师妹讲述基础的剑法。

燕琢攒了一个多月的活也需要好生梳理一番，正巧那一日回去的晚了些，林素秋就在街边的摊子上等着燕琢。

夜色深浓，店家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这个时候住店的人已经睡下了，外面只有两三个人在那吃着面。忽然街上有几个醉醺醺的人大摇大摆的冲着摊子走来，领头那膀大腰圆的男子像是在店内巡视一般，店家刚开口想问是不是住店，他便转身走到坐在最外边不起眼角落上的林素秋，伸手搭在她肩膀上。

“长得不错，跟我走吧，多少银子一晚上？”

“滚。”林素秋起身向后推，躲开这人搭在肩膀上的手。

“不给面子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嗯？大晚上还出来，不就是出来卖的吗？装什么清高。”膀大腰圆男子挥手就打，林素秋又是一退，他这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给后面吃饭的男人吓得一哆嗦，碗里的面汤洒到了地上。林素秋桌子上的碗碟也被扫到了地上。

面还没吃完。林素秋向来不喜欢浪费，这个人的行为也很让人厌烦，出言不逊还随意动手。人和畜生的区别就在于会约束自己。

燕琢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心跳得略微有点快，他加快了手上搬东西的速度要快点回去，估计素秋要等急了。

“今儿哥几个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是啊。”林素秋听到这拉长的娇软女声寻声望了过去，一个穿着水田衣的女子用手帕掩着唇应和着。

林素秋不想说什么，把面条和摔碎碗的钱放在了店家的柜子上，无视几人向外走去。

“姑……娘……”店家伸手，颤抖着喊了一声林素秋，想说什么，被那领头的人瞪了一眼便憋了回去，放下了不住哆嗦的手，连眼神都不敢再多给一个。

而那男子狞笑一声，“想走？今天除了跟我走没有别的选择。”

林素秋远离店门口的摊子，站在那一处没有再动，冷冷的落下几个字，“出来打。”

领头男的毫不在意，带着令人作呕的酒气，油光满面肥头大耳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林素秋眯了眯眼睛，活动了下手腕，屈指成爪，抓住冲来之人的衣襟，狠狠甩了下去，其他几人看见情况不妙，纷纷来帮忙。

店家手里拧着抹布，抖着不知道该干什么。

“报官，报官……”

林素秋反手本想拔下金簪，又皱眉，见血就不太好了，算了。手搭在金簪上又收了回来，握了握拳头，闪开几人的攻势，屏息间，几人眼前没了林素秋的踪影，忽然又出现两道她的影子，林素秋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眼花缭乱，出手干净利落，一招制敌，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地上躺了四个爬不起来的大汉。

这时减缓的不仅是提着凳子准备帮忙的水田衣女子的步伐，更是一路奔跑的燕琢差点原地摔倒……他家素秋这么能的打的么，真厉害啊，有没有受伤？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温青青也没有细致打听，只是听说应天府派了许多捕快整治了街上的风气，而她则在努力去华山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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