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生机

我在艾因面前完整展现了我的画灵——

这是我最大的倚仗的秘密……

但如果在和艾因的交锋中失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我上交给罗夏和司岚，而战胜他，反倒能有一线生机。

向之涵你觉得如何？我想，这算我略胜一筹，已经结束了。

（艾因）：不，还没有结束。

他的声音轻得宛如叹息，似乎是在对什么感到遗憾。

他斗篷下的手动了动，我只听见斧刃落地的声响，接着便是迎面而来的剑光。

他还有后招！

剑尖抵着我的喉咙。我能感觉到脖子那里的寒意。

（艾因）：这次……才是结束了！

我慢慢的举起手来，作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向之涵我认输。

（艾因）：你倒是知道进退。

他的手放了下去。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那把剑。

薄而细，剑身上镶嵌着华丽的红宝石……比起战斗兵器，更像典礼仪式的剑。

不过一瞬间这把剑就冲破了我所有的防守，直指我的咽喉。

——好在，他还不想取我性命，如果他刚刚想，我的喉咙已经被剑穿透。

他收起了剑，然后抬眼看了看我。

（艾因）：对于我来说，你很危险。

（艾因）：比起跟你合作……把今天的一切如实禀报罗夏，才是最简单的。

我的心跳得厉害，我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只见艾因从黑色斗篷下拿出来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闪着微光。

（艾因）：喝掉它。

我看着艾因的表情，我确认他是认真的。要谈下去，我只有接受他的条件

略显粘稠的液体滑过舌头表面，是甜的。

我把空瓶子扔回给他，艾因一把接住了。

（艾因）：不问问是什么就喝了？

我头也没抬。

向之涵用来控制我的东西吧。

对我的反应，艾因似乎略有诧色，不过他还是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艾因）：服下不会立刻发作，但每三天都需要缓释的药剂……不然会很痛苦。

……这个使用说明，还真是没有新意。

向之涵我可以理解为，每三天我们需要见一次面交换信息对不对？

（艾因）：你还不笨。

向之涵谢谢夸奖。好了，我的性命现在是你的了。接下来我要提条件，你听好。

艾因退后一步，审视着我，那目光像是打量玻璃橱窗里一件漂亮的陈列品。

（艾因）：的确，向之涵，你现在是我的了。

这话说的不对，可时间仓促，我无以反驳。

向之涵你可以同时接触反抗军和皇室，我想调查冰蝶的秘密，我需要你当我在皇宫外的眼睛。

（艾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现在反悔了——向上禀报你图谋不轨，你要怎么办？

向之涵那让我也来想想你的罪名吧——觊觎皇帝的新娘，约我在城外见面……啊，对了，还逼我喝下东西，试图控制月桂节当天重要的祭品。

向之涵艾因，从我喝下药剂的那一刻起，你也在我这里留了把柄。

艾因饶有兴味地听着，并没有打断我。

向之涵不过你的确提醒了我——

向之涵我要一个信物，一个可以证明你我结盟的东西。如果我受制于你，我想我有权利从合作者这里讨一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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