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我击退了上来的整肃者士兵。

眼角的余光扫到艾因，只见他抱着手臂，玩味地看着这里。

他一直在观察我的实力，从一开始我出手对付那些敌人，我就已经有把柄落在他手里。

在又一个轻不可闻的指令后，士兵们停下了动作。

艾因笑了一下，拨开手下人走到我面前。

路辰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我前面。

（路辰）：首领阁下……这是个误会。

（路辰）：我受皇帝陛下和司岚冕下之托守护神女向之涵，我会将她带走，不让她惊扰到您。

（艾因）：向之涵——原来皇帝的新玩偶叫这个名字。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用这个称呼喊我。

向之涵按整肃者首领的说法，那被玩偶击败的手下又算什么？玩具士兵小人？

路辰还想挡在我的前面，却已经来不及了，艾因拨开他，一步跨到我面前。

我们面对面站着，比起之前那次的旅程，我和艾因的关系似乎因为我的主动变得糟糕了不少。

我听见他的呼吸声，并不示弱的回看他。

向之涵不管怎么说，你来了，就代表着你愿意和我谈谈。

（艾因）：作为皇帝的未婚妻，却三番五次接近我，你到底清不清楚我是谁？

下一秒他向手下挥了挥手，整肃者队伍动了起来，封锁了巷道的前后出口，从外面看不见这里的动静。几个人隔开了我和路辰。

艾因朝巷道深处走去，我跟过去。

路辰担忧地喊了我一声，我告诉他我去去就回，请他放心。

巷道深处，只剩下我和艾因两个人，脚边都是积雪，反射着冰冷的光。

（艾因）：说说吧，皇帝的未婚妻，找整肃者卫队首领，想做什么交易？皇宫秘闻？还是你这臃肿的玩偶服下面藏着什么贵重的金银？

向之涵你知道我没有这些东西。

向之涵到了那天……很多人会死，你也是。

听到自己的死讯，艾因眼睛眨也不眨，似乎这是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

向之涵我想调查冰蝶的起源，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是我想做的。

向之涵我想为这个世界的人找一条新的出路……为了这个，我可以冒险，包括和你合作，整肃者卫队首领。

艾因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他的目光锋利如刀。

（艾因）：你只是以为自己可以担负下什么东西……真是天真。

（艾因）：你担得起吗？

说着，艾因眼中的光芒更冷，他更仔细地注视我……仿佛要将我完全看透。

（艾因）：你口口声声说，要当我的合作伙伴，可你什么筹码都没有。

（艾因）：把囚鸟放出牢笼，对我而言并没有好处。

“上一次”，艾因有一件事让我印象深刻，这也是我会选择他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在罗夏向他核实我的行踪时，他为我隐瞒了。

从这一点来看，我们的整肃者卫队首领恐怕并不百分之百地效忠于皇帝陛下。

甚至，他与罗夏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嫌隙。

我只是在赌一个可能性。

向之涵我可以帮你，从皇宫里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比如罗夏——

话刚一出口，艾因的斧刃几乎是未加思索地砍向了我。

我无法退避，召唤出画灵，与艾因交战。

但我知道，我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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