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用你那肮脏的手碰无上Ascart王的魔质?”
他宛如天神下凡一般从金光内走出,他的披风,他的三叉戟,他的一呼一吸,他的神情,他的一切都闪耀着金光,让人不禁联想到公共会议室里的那尊纯金雕塑,那象征着和平,而此时,Asgore也象征着和平,他将带来和平,他伟岸的身躯将斩尽一切来袭之敌,首先便是眼前这个Jo’nago。
“全身上下都这么金啊Asgore将军?现在是不是得叫Ass gold将军?呵呵呵呵,那是你爹的灵魂吗?就算是你爹的加上你的和你后面那帮的都抵不过我一个的,我这可是不知道多少个人类灵魂的力量。”
“那些只不过是我们最脆弱的东西,这个,是我们的决心,你们所谓的正义勇气不过就是发动战争的借口,我们靠着决心团结,我们也能靠决心夺回和平,你会为此付出生命。”
“又来了,‘你会为此遭受酷刑’,‘你会为此付出生命’,还有别的吗?你的未婚妻会为此付出贞……”
他来不及反应,一个金色火球在他的脚下炸开,把他炸飞天,金色的锁链缠在他的脚腕上,猛地一拽又让他深深陷入地面,他在几秒钟内既上了天堂又下了地狱,金色的焚风将他的头发烧焦,金色的龙卷将他吹得东倒西歪,金色的一脚将他的腹甲踹扁,金色的星耀一拳将他打出十米开外。
陌刀消散,巨剑飞出老远,扎在了地上。
“蠢货,你还敢侮辱她?”
Asgore倒提着三叉戟,脚下迸发出金光,一脚将地面踏出一个坑后高高跃起,这是足矣杀死神明的一击,仅是附着魔法的盔甲怎挡得住?只听J一声夹杂着怨恨的吼叫,三叉戟直直地刺穿了他的左臂并深深地刺进地面,让他的身体和大地融为一体。
“我说过什么?有人要死了,那个人就是你,Jo’nago!”
他边说便扭动戟杆,锋刃和倒钩在J的肌肉内搅动,让黑血从他的血管内流出。
J出了一脑门子冷汗,他咬着牙,目眦欲裂,他试图用右手反击,可惜那手被Asgore死死地踩住,动弹不得。
Asgore用脚蹂躏着他的石头脸,待到那脸上满是鞋底的臭泥,真正的石头一样,方才跺下惊天动地的一脚,然后又是一脚,一脚接着一脚,直到他自己气喘吁吁。
但J仍在笑,仍在笑。
“你为什么不死!”
用尽他全身力量的一拳砸在他鼻子上,然后左右开弓,人头一般大的拳头还戴着金属护手,一般只一拳就能砸扁普通人的脑袋,可J的脸除了脏了一些外还完好如初,连那受击最多的鼻子仍像山峰一样高耸着。
Asgore感觉真是奇了个怪,反手竟然掏出了Gerson的锤子,只不过是金色的,他把自己当做建筑工人,把J的鼻子当做桩子,一锤一锤地捶呀,嘿呦吼啊,兄弟们啊,把屋建啊,造房子啊,挣大钱啊,此刻的他愉悦得如同搞破坏的小屁孩,一边捶,一边放肆造次地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嘿呀,真得劲啊哈哈哈。”
这是令人惊悚的一幕,这种程度的锤击哪怕连他们身后的和平之盾都承受不住吧,可J的脑袋还在那儿,纵使冷汗已经流了满脸,拳头里的石头被攥成了粉末,他的脸上甚至连个伤口都没留下。
“Asgore将军……我还能听见那帮死人的哭嚎,多么动听啊,停下来和我一起欣赏吧,这血咒消散之前你伤不了我。”
Asgore像是看大傻逼一样看着他左臂上的三叉戟,然后一锤锤在他左手上,他的手掌顿时变成了一团烂肉,纠缠在泥土里,可算是让他少了点什么东西。
“没关系的,那我等,反正我现在也需要等,我本来想拿三叉戟捅死你的,但锐器对你来说太仁慈了,我会一点一点把你锤烂,你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会烤焦你的伤口止血。”
又是一锤,砸烂了他小臂的一部分,黑血淌成河流,他厉声大吼着,喘气如牛,浑身颤抖不已,剧烈的疼痛险些让他昏厥,可脑袋上的一锤又将他的意识拉回了这苦难的地狱,他的身子紧绷着,牙关紧咬着,整张脸都扭曲不堪,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牙缝里止不住地挤出痛苦的微声怒吟。
人类部队这才反应过来,正要前来支援,可惜,一切都晚了。
号角的轰鸣像是庆功的欢呼声一样飞进了Asgore的耳朵里,他向海岸的方向看去,几十艘巨船突破海雾映入眼帘,它们正用巨型火球轰击着试图反击的人类,一发就能让他们死伤无数,Asgore大手一挥,金色光球窜上天空,怪物们便即刻涌下山坡,前去接应那巨船载着的东西。
“我和你决斗是在等船,你在等什么?愚蠢的死人?”
J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失策的不甘,他连最普通的失败都无法接受,更不用说这种因小儿科一般的计谋而失败了,趁着Asgore在眺望远方 他心一横,凭着惊人的毅力硬生生扯断了自己的左臂,肌肉撕裂,骨骼折断的脆响令Asgore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回身,J的一巴掌打在他右耳上顿时让他感觉如雷贯耳,他失去平衡跌倒在地,J捂着断臂,转身就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回跑,半道捡起巨剑甩向Asgore,剑尖即将刺到他的右眼时,他一把抓住剑刃,然后一手提剑柄,让剑尖落在地上,狠命一踩,那有几千年历史的巨剑便短成了好几节,三叉戟再次幻出在手,抛出的速度快过离弦之箭,命中了J的后心可惜没有刺穿,眼见即将死掉的仇敌跑了,Asgore心急如焚,可前去接应J的人类至少有两千个,他只得干瞪眼看着他回到己方阵列中,自己也不得不退回队伍里。
不要紧,杀了他是迟早的事,他心想。
战争的重心立即移动到海岸,那些巨船成功靠岸,依据海岸地形设计的甲板门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石头岸上,单看正面,巨大的船里像是塞了个巨大房子,怪物们立即登船协助船员们将那东西推到岸上,他缓慢地露出全貌,那是原始木质宫殿一样的玩意,很大很长,有斜面屋顶,可又有轮子,屋顶下面好像还有个木桩,那木桩可不是几根普通原木捆扎而成的细小玩意,那木桩是由一整棵红叶巨树做成的,其雄伟程度可想而知。
这是战争的宫殿,这是一个大到足矣遮空蔽日的攻城车,怪物王国造了两年才造出来他,为的就是今天,他便是那巨门的钥匙,打破和平之盾的矛。
这攻城车太过巨大和沉重,就连推杆都粗壮得像红杉,需要近万怪物才能推动,即便如此,他的移动速度也慢得不可思议,怪物们做过实验,只要他能移动到预定位置,撞开那城门不成问题,所以现在,怪物们需要做的就是抵御人类有史以来最疯狂的一次反扑,直至那囚禁希望与和平的囚笼被打破。
木头最怕的莫不过劈砍和焚烧,人类没有远距离的喷火武器,于是他们推出城墙上的刀片弩,只听“簌簌”几声狂风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几十个飞速旋转着的圆形刀片呼啸着疾速飞向攻城车,火球击飞不少,护盾挡住不少,有些怪物甘愿为国捐躯,以灵魂消逝的代价用身体挡住不少,可还是有些刀片以诡异的飞行姿态和角度砍在了攻城车的轮子上,本以为它们能卡住车轮,但那车太重,无视了刀片的存在,直接把它压扁。人类换了个思路,将弩对准怪群发射,几粒魔法子弹打破屏障,那些魔能放大器也无法排斥这么大的物体,刀片在怪物阵列内肆意游走着,瞬间,血雾弥漫,尸横遍野,好在船上的投石器投出几十枚燃烧巨石定点打击将那些弩打掉了。
人类部队仍没有进攻,这说明他们还有东西没用,果不其然,城门后驶出一串战车,说是战车,实则就是一匹马拉了个带轮子的木框,看起来像是远古时期才会用的武器。
怪物阵列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人类在干嘛,在求他们的先祖救他们吗,一帮愚昧无知的蠢货信徒,他们怕是黔驴技穷了吧。
可等到距离足够近,他们便笑不出来了。
那车上满载桐油和大号炸弹,还有一个脖子上栓着铁链,精神看似不太正常的脑瘫人类,这是自杀式袭击。
“轰”地一声巨响连着桐油燃烧的“滋啦”声,紧接着便是无数怪物的哭嚎和惨叫,怪物们是有决心和勇气用身体停止他的前进的,火焰没有激起他们的原始恐惧,可那有又什么用,他们的车上装着猛火油柜,火舌伴随着他们疯狂的笑猛扑向怪物们,将所有阻拦在他前面的烈士直接火化,即使最终他们因车速过快或是长矛卡住车轮而翻车,冲天的爆炸会作为他们可悲人生的华丽谢幕,漫天的燃烧焦油则是舞台的大幕,还顺便带上几百个怪物作为地狱之旅的旅伴,那战车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城门后驶出,像是钻头一样将怪物的阵列钻出一个深坑,还即将触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宝藏,攻城车。
战车中有个看似没那么疯狂的,驾驶者也许是想活命,驾着车冲进了一旁的树林里。
“Gerson将军,Armstrong将军,请和我来,咱们去造点骷髅。”
这三者都以大范围攻击为主,尤其是Armstrong,他的双刃巨斧在人群中就是快刀斩乱麻一般的存在,Gaster将手搭在二怪肩上,只动了动念头,三者便立即出现在人群之中,蓝色巨锤,白色巨手,紫色巨斧,在阵列后方肆意纷飞,还没等坐镇的人类将领和黑白袍巫师反应,就已有千余人倒在了血泊中,Gaster对挥剑的人类将领摆手告别,一眨眼的功夫,三怪便回到了己方阵营。
Gaster左手一抬,人群中便是一阵骚乱,那些骷髅横七竖八地转悠在战车前进的路上,很快就迎面撞上他们,白骨卡在车轴内,相当于让那战车来了个急刹车,后面的躲闪不及,一个误触,火焰挥洒在炸弹和桐油上,将那一串战车化为雷管,一阵持续连绵且迅猛的爆炸,让木屑,血肉,残肢在天上纷飞。
然而这也只是拖延怪物们的手段,那些黑袍白袍巫师,刚才在城墙顶部布下了禁忌的法阵,现在,这法阵已然成型,巫师们高举双手,让自己的血液作为养料滋养那混沌之种,很快,一团扭曲的植物,缠绕的触手在凝固血液的滋润下生长得犹如一轮黑暗的天体,七只触手的祂,将这片灰白的天空和雪花染上了人脑无法理解的色彩,这是真正的梦魇,祂的阴影下,只有巫师们在狂热地舞蹈着,干枝一般的手臂像是狂风下的柳条,非人的面庞膜拜着肉瘤堆砌的身躯,黑色和红色的液体从血肉的裂痕中流出,散发着尸体一般腥臭的气味,和耳边弥漫的呢喃,一同令巫师们污浊肮脏的灵魂感到前所未有的愉快,一颗颗眼睛一般的时不时地蠕动,丑陋地像是他们的信仰,祂的存在是至高无上的,是对一切神圣之物的涂抹和亵渎,祂是神圣的,祂是神,祂是混沌之源,恐怖至极!他是这个世界的回报,祂是不可思议的,祂是虚无的,祂是存在的,祂是不可置疑的,祂是Asgore,祂是Jo’nago,祂是Ascart,祂是凯琳二世,祂是你,祂是我,祂是一切。
无知的怪物啊,快用那木桩供奉祂吧,对于祂来说,这是唯一算得上“东西”的东西,那些倒在地上舞动腰肢的人类和虽头痛欲裂仍在跪拜的怪物祂是看不上眼的,他们只配被祂生吞活剥掉,让他们的脸继续在飘渺的祂身上惊惶地微笑着,让他们的灵魂成为祂的身体,成为存在的东西,这是他们唯一能自证存在的方法,他变成了祂,他们变成了祂,祂就是他们。
祂生长着,蔓延着,所到之处的人和怪物不再需要他们的理智,不再需要身体和意识,不再需要生命,他们用刀剐出眼球,划破肚皮和喉管取出内脏,血液和魔质,用凿子凿破头骨取出大脑,七窍流血地欢呼雀跃着挥洒着五脏六腑的血色鲜花,血光灿烂如同仲夏夜的璀璨星空,是祂最爱的风景,祂满怀慈悲地降临在人群和怪群上,祭出祂的仁慈,暗黑暗红的不可名状之物在大地上宛如鲜活的心脏泵动着,如血管般连接每一颗灵魂和每一条生命,用自己的永恒交换温热的血和流金的魔质,让他们化作和祂同样的血肉肢体。
狂喜吧,狂喜吧,混沌在生长,混沌在蔓延,祂在人类和怪物的阵列中遍布,场面失控了,人类将领惊恐地呼嚎着让巫师停下,可他们早就生根在那里了,可怖的笑容让他们的嘴角撕裂,将他们的脸一分为二,他们的下颚脱臼一般地大张着,血红色的肢体在他们的嘴中眼中耳中鼻孔中涌动着,血咒在发作,像烈疾一样止不住地发作,无数无辜生命的受难是祂的灵魂,而祂的灵魂是存在的,是停不下的,血咒给予了他们本不属于他们的寿命,如今,他们该还债了,他们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控制祂,只能任凭祂抽干自己的生命,当然,他们很乐意用自己的身体当做祂的苗床。
他们歌唱着大瘟疫时期的童谣赞颂祂:
玫瑰色斑点旁的钟声,
嘴里长出的黑色藤蔓。
灰烬!尸体!
我们都将陨落!
祂才是这战争的赢家,怪物们绝无伤到祂的任何一点可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祂在阵列中挥洒着祂的福音,现在,祂似乎是注意到了那庞然大物,正朝着他攒动着。
一条触手在一旁挥舞,瞬间就吞没了一个团。
Asgore彻底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下达撤退的命令,他还在期望能有什么办法,这是不可能的,祂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远超一切的存在。
“Toriel……”Gerson指着一旁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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