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记忆悄悄将它美化了,渡上了温柔的滤镜那年烟火大会在他的印象中是最盛大热闹的。
无论是身为家中最不起眼的幺子第一次大着胆子悄悄地独自一人从家里溜出来玩,还是遇见那个人,都足以印象深刻了。
他走地有些累了,身上走的太急,又没有带多少钱,只好找个地方站着歇一会儿。
有个很显眼的存在,转身向周围看了看,似乎在找些什么,但是失败了之后先放弃,避着人群朝这边走来。
分明是大夏天,她却穿着冬天的服饰,还戴着女式毡帽和毛绒耳罩以及丝绸手套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是个看上去就很怕冷的家伙。
给人第一印象就是——那是一只很漂亮乖巧的布偶,有着紫红色深邃的眼睛和深灰色的毛发。
那只“漂亮的猫″如同流星划过他平静的生活,如此突然地闯入了他无趣的生命中,从此便留下深刻的印记,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好像突然注意到了他,向他凑近了一些。
“您也和阿伊娅一样,和跟家里人走丢了吗。”看上与他年龄相仿,个子却要更加娇小的小孩努力的仰起头,微微睁大她那双漂亮的酒红色眼睛去看他。
“嗯。”听到有人和自己搭话,津岛修治身体下意识是僵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并不是来找自己回去的家仆,他没大听清,便随口应了一声。
她就像是找到同类一样,身体似乎放松下来了一些,不过背还是挺直,很有教养地保持一段不远不近令人感到舒服的距离。
她在他附近靠着墙站安静了一会儿,但还是时不时偷偷抬眼看他。
津岛修治发现了,毕竟小孩的目光不大会遮掩就显得是那么的明显,不过并没有什么恶意,他也懒得去指出来。
她与墙隔着些距离,小心翼翼的挪着她的步子。
在她凑着近一些的时候他突然偏过头,正要犹豫着开口问她要干什么。
那个小孩用不大但他正好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问道:“您叫什么名字。”
“不管怎么说,你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吧。”津岛修治其实是有些不想搭话的,但还是很礼貌的回答道,“在下……津岛修治。”
“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呢。”
“随便你怎么称呼我都行,只要别叫全名发那些……”要不然被那些家仆发现了可不好,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他止住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好在她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些细节,倒也没有询问什么原因。
“这样啊,那的确是失礼的做法。”她只是弯了弯眉毛表示了然,冲他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您好,治君。我的名字是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
“什么?”津岛修治下意识的小声反问道,对方的语速有些快,他有些没听清。
他这会才认真看了眼对方的脸,并不是亚洲人的长相,更像是东欧人的长相但轮廓什么的要更加柔和些。
“您需要我再说一遍吗,实在抱歉忘记这不是俄罗斯了,也许你不大习惯听到这种较长的名字。”她眼中含着笑意,又再次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这是我的名字。”
“……”津岛修治他的记忆还算不错,这次对这个名字倒是有些印象了。
“您记住了吗。”她分明是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日语说的很好并没有电视台中那种带着俄罗斯腔调的奇怪口音,并且用着大人成熟稳重的口吻,用敬称称呼着他。
津岛修治尽管心中有些疑虑,但是没有想太多。
毕竟那些跟他的无关。
他们只是才见过一面的过客。他心里这么想着。
“是费理伊娅·米哈伊洛维希·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对吗。”他的记忆还算不错,面无表情重复了一遍。
“是的,谢谢。”她学着印象中哥哥的样子,微微低头,后背挺直弯腰鞠了一个优雅的躬。
又是奇怪的行为……
这是他们国家的风俗吗,完全没有听说过,是他孤陋寡闻,还是说这位年轻的女性确确实实是个怪人。
津岛修治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道谢,就是互换一个称呼而已,但他还是从流如善的点了点头。
当然,事实上……
在此之后,他就没有这么正经叫过她的名字了。
“那么我记住了。”他抿了抿望向她认真说道,鸢色的眸子倒映出嘈杂的人群,远处的金鱼摊,以及……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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