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姝姝是不是只有死了,才不会纠缠不清?
我看着远忽明忽暗的路灯开口,心里有部分阴郁也开始蔓延。他笑了,阴森森的,
严浩翔:我不会让你死的,未来太长,没有你,我走不下去。
我不开口了。
恐惧有什么用,路总要走下去的。
严浩翔:离开马嘉祺吧!我们好好生活,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快快乐乐的,马嘉祺配不上你。
我低笑,真好笑,别人觉得我配不上马嘉祺,他觉得马嘉祺配不上我。
严姝姝回不去了,外婆走了,门前的那颗老桑树都被砍了,严浩翔,你别来找我了,别再毁掉我的生活了,好吗?
我知道这话对他来说没用,但还是说了。
他看着深邃的夜空,眼睛变得漆黑模糊,良久,他开口,
严浩翔:我试过了,没用!
罢了!
这天聊得索然无味,我累了,起身看向他道,
严姝姝送我回去吧!
此时我倒是想通了,他若是想要伤害我,也不至于大费周章的带我来这里,他不过是想看我恐惧无助的目光,刺激他的兽欲罢了,他是猎人,没有猎物让他消遣,他难受而已。
所以,他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
将我送到山水别墅,他锁了车门,一双黑眸看着我道,
严浩翔:晚安吻没有吗?
呵!
看着他,我面无表情,
严姝姝开门!
他挑眉,骨子里的那股痞劲来了,斜靠在车椅上,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严浩翔:你说,马嘉祺要是看到你在车里久久不下去,会想些什么?
他点头,
严浩翔:也是,他此时应该在陆欣然的病房里对她心爱的女人嘘寒问暖,没空理会你!
说着他靠近,清冽的烟草让我不悦,
严姝姝严浩翔,你说我如果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
他沉了脸,
严浩翔:你试试!
怎么会试,还不到时机而已,若是有必要,我的死能拉上一个魔鬼,也不是一件坏事。
院子里亮了几个度,是车灯,我抬眸看了过去,是马嘉祺的吉普车。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难得他还会回来。
严浩翔的车很明显,他一进院子就看见了,只是他没下车,只是在车里点了烟,目光阴沉的看着我和严浩翔。
严浩翔这人很贱,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的,但挑事的本事一点不差,见马嘉祺不下车,他斜着身子靠向我,声音里带着笑,
严浩翔:马嘉祺如果看到我吻你,会是什么反应?
严姝姝有病!
我开口,身子挪了挪,离他远些,但车里的空间就那么大。
他稍微挪一下身子,就在我唇边落下了一吻,随后勾唇含笑看着马嘉祺,那模样看着极其贱。
严姝姝严浩翔,你是不是有病?
严浩翔:嗯!
严浩翔点头,马嘉祺已经车里下来了。
我拧眉,看向严浩翔,
严姝姝开门!
他挑眉,不理会我,只是看着下了车的马嘉祺,随后见马嘉祺直接回了别墅,他看着我笑了起来,
严浩翔:小姝,他不爱你,所以压根不在乎别人碰你。
杀人诛心,严浩翔学到了精华,我笑,
严姝姝那又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放我下……
“砰!”巨大的响声传来,随后是严浩翔车窗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抬眸,整个人惊愣住,马嘉祺就站在车边,目光阴沉冷冽,原来啊,每一个人都不是好人。
离远了看,都是衣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但凑近了看,每个人的灵魂都肮脏可怕。
严浩翔如此,我如此,马嘉祺也如此。
他的高冷矜贵背后,同样有着一个嗜血的灵魂。
马嘉祺手中提着大锤,是前些天院子里的工人修假山留下的,一锤下去,再好的车窗玻璃也禁不起砸。
严浩翔冰冷的眸子眯了起来,淡然的看着他身边的玻璃随后,随后看着马嘉祺伸手开了车门。
车门一开,我便下了车,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这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对峙。
严浩翔眯起眼睛,虽是坐着,但气势不减,
严浩翔:比一比?
男人之间解决问题,从老祖宗开始就是用拳头,拳脚相加,揍顺眼了,彼此心里就舒坦了。
马嘉祺黑眸深邃了几分,薄唇轻启,
马嘉祺:可以!
动静太大,原本就住在外院的张嫂也没吵醒了,她将院子里的灯全开了,随后急急忙忙的出来。
看到我和马嘉祺都在,还有一个陌生人,一时间愣了愣,有些担心道,
张嫂:先生,要报警吗?
马嘉祺将身上的黑色定制西服脱了下来,黑眸低沉,
马嘉祺:不用,去屋里给太太拿把椅子,让她坐着好好看!
我……
张嫂点头,急匆匆的就进去了。
我拧眉,心里本就不爽,看向马嘉祺道,
严姝姝我就不看了,对孩子不好,你小心点,别伤着自己,我回家等你。
兴许我这话受用,马嘉祺脸色好了几分,嘴角上扬,看向我道,
马嘉祺:嗯,回去等我吧!
严浩翔:草!
严浩翔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此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理由,怒意大气,拳头朝着马嘉祺就挥了过去。
两个男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打了起来。
我不做过多停留,屏蔽了身后的声音。
回到客厅,张嫂见我,一脸紧张道,
张嫂:这是怎么回事?
严姝姝没事!
我摇头,去宴会上没吃什么东西,此时饿得有些难受,我看向张嫂,道
严姝姝家里还有吃的吗?
张嫂:有有.....
说着她朝着厨房里跑去,随后便端了一份炖鸡蛋和一锅顿鸡肉出来。
我有点吃惊,看着她道,
严姝姝张嫂,现在都十二点了,你这菜怎么……
这个点都还能热乎乎的,太神奇了。
她笑了笑道,
张嫂:是先生打电话回来交代的,说你在宴会上没吃什么,回来肯定会饿!
我一愣,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关心的,到底是孩子,还是我?
外面传来闷哼声,张嫂给我盛了饭,有些担忧道,
张嫂:这,要不报警吧!
我摇头,细嚼慢咽道,
严姝姝不用!
他们两个,势均力敌,但死不了。
大概半个小时候,外面没了动静,随后是车子启动的声音,几分钟后马嘉祺便进来了。
我吃完饭,肚子涨涨的,不由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确实大了不少,心想,明天还是去医院一趟,是该产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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