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我淡淡一笑,
严姝姝这个男人我配了他两年,如今怎么就不配了?因为你从无依无靠的孤儿变成了女首富的女儿,已经有资格和那个金字塔的人匹配了,所以我就不配了?
陆欣然:严姝姝,他不爱你,你死皮赖脸留在他身边有意思?
我挑眉,
严姝姝有!
微微笑出了声,
严姝姝至少他无论走多远,无论她爱谁爱得死去活来,只要我是他的妻子,他迟早还是会回到我身边,让我的孩子光明正大的叫他爸爸。
陆欣然:严姝姝!
她脸色很不好,
陆欣然:这是你要的婚姻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有一个请求,离开嘉祺,可以吗?
这话她说得卑微,若是平时,我大概会觉得她很爱马嘉祺,可此时,我觉得她很可悲,她对马嘉祺不是爱,而是得不到的遗憾。
人的心里若是存留着遗憾,时间久了,就会变成执念,已经和感情没有关系了。
我噗嗤不由笑了出来,眯眼看着她,
严姝姝陆欣然,我很好奇,你是不是真的爱马嘉祺,还是你仅仅不过是因为得不到而已,你所谓的两情相悦,也不过如此。
陆欣然是个很骄傲的人,为了不丢失形象,她怒意保持着淡定,声音压得低,
陆欣然:你凭什么质疑我们的感情?明明你才是第三者。
我挑眉,
严姝姝你见过我这样名正言顺的第三者吗?
说道这里,我不由顿了顿,
严姝姝对了,马嘉祺是不是开始不愿意碰你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微微靠近她,讽刺的看着她,
严姝姝因为我说过,我讨厌恶心他碰别人,他要是再碰别人,就别碰我了。
陆欣然:你胡说!
我冷笑,
严姝姝胡说?那他最近为什么宁愿让我用手帮他,也不去找你?
看着她不可置信的模样,我倒是心情好了不少,其实逗逗白莲花也挺好的。
陆欣然:那我们试试,他心里还有没有我?
陆欣然突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精致的脸朝我靠近,又猛地拽住我,随后整个人朝着红酒塔边撞了过去。
只是顷刻之间,原本精致高雅的红酒塔被撞倒,玻璃杯碎了一地,靠近这里的宾客都有不少被牵连。
有人发出尖叫,有人退避三舍躲开了,也有人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宛:欣然!
林菀的担忧声响起,随后一阵混乱。
一道身影从我旁边闪过,迅速将从摔倒在红酒塔下的陆欣然抱了起来。
随后将陆欣然身上的玻璃片清理干净,将她安置在沙发上,来了几个家庭医生开始给陆欣然检查。
有人联系救护车,有人安抚林菀。
片刻,陆欣然微微睁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马嘉祺,张了张口,
陆欣然:嘉祺!
马嘉祺:嗯!
马嘉祺开口,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刚才的紧张,烦躁已经平复了。
陆欣然:疼!
陆欣然开口,惨白柔软的小手拉着马嘉祺的衣角。
有人将车子开到了外面,马嘉祺将陆欣然抱了起来,
马嘉祺:疼就好好休息一下,别说话!
陆欣然靠在他身前,安静了。
马嘉祺抱着陆欣然离开,一双黑眸落在我身上片刻,深邃不见底,随后抱着陆欣然出去了。
当事人走了,接下来就是看热闹的了。
有人看着我,笑声议论。
龙套:这马太太向来和陆小姐不合,陆欣然刚认祖归宗,她估计是嫉妒才推了陆小姐。
龙套:也不应该啊,我和马太太谈过几个项目,她这人雷厉风行,做事向来有分寸,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伤人。
龙套:还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你没看见刚才马总的表情,可紧张陆小姐了。自己的老公这么紧张别人,搁谁都不好受。
龙套:也是,这陆小姐现在认祖归宗了,只怕以后会逼着马太太离婚了。
龙套:可伶了!
……
我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他们议论。
丁程鑫:呵!
一直看热闹的丁程鑫也忍不住凑了上来,冷冷看着,讽刺道,
丁程鑫:严姝姝,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嫉妒吧?欣然无论从美貌,地位,出生背景都比你好上不知道几百倍,她现在足够配得上嘉祺,倒是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鄙视不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也足够说明,我配不上马嘉祺。
我抬眸看他,耸肩一笑,
严姝姝对啊,就是明目张胆,不过比起你的偷偷摸摸,我应该算是比较光明磊落了吧!
丁程鑫:你……
大概被我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丁程鑫哼了一声,就走了。
该看的热闹,该说的风凉话都说了,人群也散了,我提着裙摆出了大厅。
严浩翔悠闲的坐在庭院里的秋千上,远远瞧着我,目光似笑非笑。
看向他,
严姝姝想不到你原来是喜欢看戏!
落下一句话,我便直接走了。
人都是会变的,五年前严浩翔喜欢用残忍的方式折磨人,到了现在,如果他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戏的话。
想来,他是喜欢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折磨人了。
南郊原本就离城区远,加上这里又是富人区,基本都是私家车出入,没有什么出租车。
另外,如果没有人允许,这里开车也进不来,我要打车,只能走到高尔夫球场外。
还真是一段漫长的路程。
脱了鞋,我沿着高尔夫球场边的柏油路上走,没一会,就有车子跟在我身后,速度很慢,像是刻意跟着。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我没停下脚步,反而走得快了起来。
许久,见车子还跟着我,我索性不走了,走到高尔夫球场的草坪上坐下。
一分钟后,身边就有人坐了下来。
那人长长吁了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严浩翔:小姝,你是不是不信坏人会变好?
我答非所问,
严姝姝你这次回来,想做什么?
严浩翔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但自从他害死木子的父母,逼死外婆,将我和木子沉入水下,过去的种种,五年时间不算长,记忆可足够清晰。
他躺了下起,脑袋枕着双手,目光盯着幽幽深邃的天空,
严浩翔:我太孤单了,想和你好好生活!
这话,若是久别重逢的亲人,我定会有所动容,但他我不会,只觉得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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