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侥幸心理,我们鲁莽地漠视学校规定,在本该端坐于教室学习的晚修期间,从学校西操场围墙处私自翻墙出校,这不但是缺乏自律性的表现,也是对纪律的一种不尊重……”
带着鼻音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
傅嘉榆在作业纸上游走的笔尖也随之一顿:“然后呢?”
“酝酿酝酿。”
瓮声瓮气的回答从身后传来,傅嘉榆没有回头,握拳举到嘴边笑了一下:“烧坏了?”
他笑起来很好看,这是公认的,尽管他本来就很好看。
傅嘉榆长了一副坚毅而锐利的骨相,可眉目和皮囊却是柔和的,眼尾弯曲的幅度使得本该硬朗的轮廓平添几分轻佻,那轻佻却不让人生厌,而是一种少年人独有的、轻快明朗的漂亮。
但这一笑未免有些对牛弹琴,首先,赖在床上的病号只能看见他欠削的背影,其次,人生中总会有那么几次乐极生悲。
正巧端着一盘梨子走进卧室的简兰花闻言给了儿子后背响亮一巴掌。
“小然生着病还来帮你写作业,你怎么说话呢?”简兰花一边嘴上碎碎叨叨地埋怨,一边又放下手中的盘子伸手去探了探林昭然的额头:“诶呀好像是没那么烫了,吃点梨,润喉,阿姨去给你炖汤。”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傅嘉榆佯作吃痛地揉了揉背,回头瞟了眼梨又瞟了眼林昭然,张嘴“啊”了一下。
林昭然冷笑一声,拿牙签戳了块梨绝情地一口吞下:“手断了?”
“诶不是,哥哥,墙是咱俩一起翻的,怎么检讨就我要写?”
“不是惯例吗,四肢简单的出脑,头脑简单的出肢……”
头脑简单的傅嘉榆顿时恶向胆边生,伸指猛地一戳林昭然腰上的痒穴,险些把病号嘴里的梨给戳吐出来,林昭然大怒,抓起枕头欲奋起反抗,然后正如过去十几年一样毫不意外地被傅嘉榆单手制裁……
于是直到卧室外传来红椒炒猪头肉的油香味,这份分工责任制检讨的进度依然一动不动。
打闹得浑身出了一层薄汗的林昭然正欲起身下床,又被傅嘉榆轻轻推了回去。
“坐着吧出脑的,给你盛饭去。”
尽管相熟十几年,但到底还有长辈在,林昭然也不敢真的心安理得坐着等饭来张口。
傅嘉榆走出卧室后他也下了床,稍微活动了下有些酸麻的手脚,正准备出门,转头却看见书桌上还没关机的笔记本屏幕的光线突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弹出了电量警告窗口。
这厮昨晚经历了逃课淋雨挨骂等一连串事迹后居然还有心思打游戏?
林昭然恨铁不成钢,嘴角往下撇了撇,指尖搭上鼠标,准备顺手帮他关个机,可鼠标游移到左下角时却意外地晃过任务栏里没关闭的浏览器。
浏览器界面瞬时铺满林昭然的视野。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躯体。
林昭然被呛得猛地咳嗽起来,还没等冲上脑门的血液流到泛红的耳尖,也还没等他骂骂咧咧地抱怨点什么,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注意到画面中主人公的一些身体特征。
简单来说,性别。
他愣了片刻,轻轻滚动鼠标把页面往下拖了拖。
标题——《在女友卧室睡了姐夫》
林昭然:。
林昭然:嚯。
林昭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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